*杨敬山面对着陈志杰并不打算隐瞒自己对他和他母亲的鄙视。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骗的玉婷对你死心塌地。”
“杨先生,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陈志杰一直绷着脸上的表情,不露出丝毫愤怒。
“我杨敬山在南城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记者的文章,我想你在报纸志上也看到不少了。”杨敬山洋洋得意,走到陈志杰身后。
“是的。”
“我们杨家也绝不允许再有什么闲言闲语,如果你出身清白,我还可以对别人讲,我的女婿虽然出身贫寒,但是他有才华有才干,可以帮我。可是你呢?你妈在江南街是个老妓女!我们杨家有这种亲戚怎么跟人交代?”
陈志杰差点儿把牙咬碎,心里恨得直痒痒,却一言不发,忍着怒气。
“我这次把你叫来不是想侮辱你,不过我想告诉你,你和玉婷结婚,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上流社会。你的背景,你的一切,都将成为记者报道的对象。杨家绝不能因为你弄得名誉扫地……”
杨敬山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杨敬山喊道。
此时,倾露我穿着一身青色的套裙子,扭着腰肢,悄然走来。
“杨先生,各部门的主管都到了就等你开会了。”
“让他们再等会儿。”杨敬山撇了一眼。
“哦!”倾露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杨家需要一个身世清白的女婿。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
杨敬山低头看着正在沉思的陈志杰。陈志杰抱着我的双臂两眼发直。心想,难道是要我和母亲断绝关系吗?
“在你们没结婚之前要办好这件事,不然,你们的婚事将无限期延后。”杨敬山把手放在陈志杰面前,轻轻敲打着桌面,然后两手插袋,对陈志杰说:“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了,是不是?”
说完杨敬山便扬长而去。
陈志杰听完杨敬山的指点,心中早就明白,于是急忙去找母亲商量。
*江南区,梅姐住处。
陈志杰却梅姐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可梅姐没有一点儿想退出的意思。
“你知道我一直都干这行的,大家都相安无事的。”梅姐有些着急。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陈志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着母亲。
“有什么不同?哦,我明白了,你就快做杨家的女婿了,所以就嫌弃我这个妈是不是?”梅姐背过身去,双手环臂。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陈志杰追上去解释。
“喂,你别忘了,把你养这么大,供你读书,就全靠我这个当妈的做这行了。”
“妈,你别这么说,我真的很难做的。”
“你要是怕别人知道,就别认我这个妈。”梅姐生气极了。
“人家会查的嘛!”
“那怎么样?难道让我死了?躲着你?”没结转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蜷起一条腿,愤愤的样子。
陈志杰见妈妈从没这么生气过,走到没解释的蹲下身子。,缓缓地说:“别这样,你先离开阑城一段时间。”
“什么?你要赶你妈走?”梅姐,放下蜷起的那条腿,瞪着陈志杰。
“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你要不在这儿,那些记者就不会查到你了。”
梅姐没有理会,把头扭向另一边。
“妈,你当帮帮我了。求求你了,妈,好不好?”陈志杰抓着梅姐的胳膊央求道。
梅姐有些心软了。
“哎,当妈的也不想自己儿子为难。你放心吧。”梅姐依然板着脸。
陈志杰谢我妈妈,起身便离开。
*大排档,夜,外。
梅姐心中不快,约来虾叔一起喝酒。她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端起酒杯,一个劲儿的猛灌。
在一旁的虾叔,看着难受,劝她说:“别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那小子把他养这么大,居然让我消失,不认我这个老妈!你说我伤不伤心,惨不惨?”梅捷眼中含泪,拍拍虾叔的手。
“那你从小都送他去技术学校,不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你是干这行的吗?”
“我就是干这行把他养大的嘛!”梅姐抹着眼泪。
“已经十几年了,你们母子俩早就有名无份了,各有各的生活,互不相干。只不过志杰现在让你正式退隐江湖,别妨碍他发展嘛!”虾叔一语中的,苦心相劝。
“话是这么说,可是以前大家都不说,也就心照不宣。可是他现在讲明了嫌弃我,你叫我怎么受得了!你说是不是啊,阿虾!”
虾叔看梅姐哭个不停,心里着急:“他可能有苦衷嘛。他好不容易才娶个千金小姐。杨氏啊,阑城首富啊!如果让记者知道杨敬山的亲家是拉皮条的,那你让志杰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是不是?”
梅姐,继续抹着眼泪,抽泣着。
“以前不同,以前是无名小卒,谁管你那些家底儿?”虾叔继续说。
“我早就会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总之,有儿子就等于没儿子。”说着梅姐又哭了起来,端起酒杯就往肚子里灌。
“别这样了,我看得出志杰不是那种人。你就顺着他的意思避避风头吧。等志杰站稳了你们母子两再相聚也不迟啊!”
梅姐见杯中没酒了,便抓起酒瓶往杯里倒。她咽下苦酒,抹去眼泪,又哭了好一会儿,喝醉了,才让虾叔送她回家。
*柔情似水按摩店,日,内。
阿娟、阿菊、蔓蔓正坐在屋里打扑克牌。梅姐往桌上扔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9万块,你们分了吧,就当是遣散费。”
“遣散费?为什么要遣散我们?”阿菊惊讶的问。
“是啊,梅姐,我们跟你这么久了,一时间你让我们怎么混饭吃。”阿娟说。
“这样怎么行啊?”阿菊说。
“就是呀!”蔓蔓说。
“不行也得行,我顾不了你们了。”梅姐抽着烟。
“为什么呢?梅姐。”阿娟问。
“我要我要消失一段时间。”梅姐说。
听梅姐这么一说,姐妹几人都开始为梅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