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兄,本王也没必要瞒着你,在整个营州,知道具体细节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恰恰本王就是其中的一个。”
耶律然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这一点他还真就说对了,能参与到军事部署商谈的也就是那些带兵将领,就是他耶律然也是外搭,才有机会参与一下。
当然,薛仁贵、尉迟宝林是必须要参加的,再加上秦怀柔,满打满算在这边就四个人。
一点假都没掺,总共就四个人,他还多伸出来一根手指呢。
“耶律兄,你不会说连天可汗都要听秦大人的吧,这未免有些太过耸人听闻了吧,”
“呵呵,耸人听闻?你是这么认为的,那说明你还是见识的太少了,”耶律然想起当时在中军大帐,那些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以称得上在大唐喝上一嗓子都能震一震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秦怀柔面前仿佛一个小学生一般,乖乖的在一旁候着听着。
这说明什么?别说什么后面有李世民给他撑腰,只能说是秦怀柔是真材实料,没有任何水分可言。
“实话和你说吧,就是如此,天可汗真的就那么听秦大人的,”
在心里面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可呼延冲有些难以接受,在他看来,秦怀柔不过就是一个刺史而已,
再厉害,也只能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厉害而已,放到长安那边,可能连角儿都算不上,他有什么可豪横额啊。
“本将军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算来算去,他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刺史,放在他们大唐也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官而已,”
“怎么能让堂堂的大唐皇帝这么器重他呢,”
“起初本王也不清楚是为何,可凡事既然发生了,那么它便会有迹可查的,大唐什么时候来东征的,你不会不清楚吧,然后再想想秦兄什么时候来的营州?”
耶律然说完,没有打扰呼延冲,这厮就喜欢有事没事的陷入一下沉思当中。
这次依然不例外,深深地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怎么本将军没意识到这件事呢,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下面走到近处去看萨满表演的秦怀柔和薛仁贵二人并肩而战,薛仁贵的耳力好,距离这么远,耶律然和呼延冲二人的对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秦兄弟,你可要加点小心啊,这两个人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噢?为何薛兄会这么说?”
薛仁贵白了一眼秦怀柔,仍然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那两个家伙在胡乱猜测你呢,还别说,有些事还让他们猜中了,”
“嘿嘿,薛兄,你耳力好,他们说什么了?让兄弟我也高兴高兴,”
“你还有心思高兴呢,刚才某就想说了,你干嘛要支持这两个家伙啊,他们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一个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不像表面上看到那般顺从你啊,”
“呵呵,无所谓,兄弟在这一点上倒是不敢和薛兄你苟同,人嘛,有野心那是很正常的,让兄弟看来,就怕这野心藏得很好,别人无法发现,”
“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直接爆发出来,恰恰在这个时候,你却无能为力了,”
秦怀柔丝毫没有将这耶律然和呼延冲表现出来的野心放在心上,就算此刻这二人在背后议论他又如何,
即使自己现在不给他们机会难道他们两个就不会在私下里约到一起么?
老祖宗早已经把道理传授下来了,堵不如疏,疏的同时,悄悄地挖上几个小坑,
时不时的再让他们跌上两个跟头,那简直不要太爽了。
“你还好意思笑,兄弟,不是哥哥说你,你的心也真的太大了,竟然敢不禀报陛下,就将这铁器卖给这两个人,”
“难道你就没看到刚才哥哥我一直给你使眼色呢么?”
“怎么会没看到呢,”
“看到了,你还不收口,还在和这两个人胡扯,还什么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谁和他们是自己人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哎,”秦怀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薛兄,你说的兄弟都理解,你就是觉得兄弟我不应该因为一些商品,和这两个人扯,”
“可你也不要忘了,陛下如今的情况摆在这里呢,兄弟问你,如今大唐的敌人还有那些?”
“呵呵,这你可难不倒我,”薛仁贵参与了不少的战役,东征西讨的,除了北面的东突厥他没有参与之外,什么高昌、吐谷浑、吐蕃,这几场关键的战役,他可都没有落下的。
“不怕兄弟你笑话,如今可以说大唐是四海臣服,没有那个小国敢来挑衅大唐,只要敢有,这不是还有本将军在么,”
“薛兄,你说的有些太过自大了,你没注意兄弟刚才问你的问题,那就是如今大唐的形势什么样,”
薛仁贵怔了一下,兄弟二人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试探的问道:“秦兄弟,你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可是在问某,如果太子继位之后...,”
微微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如今陛下的身体堪忧,能在辽东支撑下来,已经很难得了,这也是为何,没有继续让大军南下的原因。”
“换成是兄弟,说什么也要灭了高句丽这个小国,将他们的国土都纳入到大唐的国土中来,”
“奈何,陛下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太子还欠点火候,一旦真的到了太子登基那一天,你还会觉得那些不是敌人的人还会老老实实的么?”
“那又如何,本将军还会怕他们不成?”薛仁贵不屑的说道:“区区的大唐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前来挑衅,真是反了他们了呢。”
“这么有魄力?如果兄弟说是各处的人都蠢蠢欲动的,你能灭的了几个,或者说你能拦住几个?”
“呃,这个...,秦兄弟,你这是在涨他人士气,在灭自己的威风了,这样可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