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并非兄弟如此,而是在居安思危啊,就好比刚才咱们争论的问题,大唐如今的国力可非一般小国能比拟的了,可你也看到了,耶律然都知道在学习大唐军队作战的方式,”
“难道咱们就不怕他们追上咱们么?固步自封这可要不得,”
“可某还是觉得你多少还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没这个必要,就算某一个人不行,不还有其他人呢么,处默、宝林,哪一个不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么?哦,还有你表哥和席兄。”
差一点将罗通和席君买忘了,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理解程叔叔啊,”听到薛仁贵的话,秦怀柔就知道他还没有做好迈进权力的核心圈内的准备,“你觉得程叔叔能不能成为一个三军主帅?”
薛仁贵珊珊的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很头疼,要是说程咬金不适合,那他这个做义子的就有些大逆不道,不向着程咬金说话。
可立身处世的讲,好像还真不适合当这个三军主帅,
沉默了半天也没发表只言片语,秦怀柔淡淡一笑,
“不好形容了吧,还是真心话说不出口了呢?呵呵,就这么一件小事放在你的身上,你就无法处置了,换成你当这个三军主帅,程叔叔在你的帐下,你该怎么管呢?”
“秦兄弟,也许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呢?”
“不好说啊,新君上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你太不了解他们了。”
“可不还有秦兄弟你呢么,”憋了半天,薛仁贵扔出来这么一句话,直接将秦怀柔推出来当这个挡箭牌了,
“如果能做,兄弟我自然不会推脱,可兄弟自从远离了长安城那个核心圈,就是为了躲避这个问题,”
“不然你以为放着好好的舒适日子不过,干嘛要跑到这个苦寒之地来啊?”
秦怀柔终于说出来自己的真心话,说出了为何他要离开长安城的原因,
也算是提前布局了,总不能等到李世民驾鹤西游了,他再来布局吧,到了那个时候,别说去保一些人了,就算自己都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子。
每每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尤其是改朝换代的时候,总有一些人会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去,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别人脚下的人,
说到这,就要提一嘴,那些国公都要给秦怀柔一个面子,别忘了,这些国公可都是李世民在位期间封赏的。
也就是说,李世民活着,大家相安无事,若是李治登基了,就不好说了,要是秦怀柔没记错的话,好像就连长孙无忌也是死在了这个时毫没有任何出奇的李治手中的。
这叫什么,这叫天家出来的人,没有哪个是白给的,只不过李治被李承乾、李泰这些人比下去了。
“你在卢国公府里待的日子也不算短,也应该知道程叔叔火爆脾气了吧,动不动不分场合的就去殴打他人,还有李靖大将军,明明打了打胜仗,却在临了班师回朝的时候,都要犯上一些不疼不痒却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
“所以,有的时候,人可不要太实诚了,说出来的话真真假假的,让人捉摸不透那才叫最好的保护自己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么一说,某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薛仁贵恍然大悟一般,“可这和你同上面那两个家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既然身为大唐的臣子,那么就不能看到大唐存在隐患,尤其还是谁在某身边的人,”
“之所以给他们这些优惠条件,谁又能说得清楚他们一定会在兄弟我这里赚到便宜呢?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附属国的威胁,那么某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尤其是靺鞨那边的木材和药材,兄弟我可是垂涎已久啊,”
“哈哈,你总算是说到重点了,搞了半天,你这是惦记人家东西了,”
秦怀柔幽怨的说道:“其实也不尽其然,刚才那耶律然极力怂恿呼延冲上了咱们这条船,目的嘛,某也不瞒薛兄,就是想从某这里拿到提成,也是某答应他的,”
“你说将来一旦这个耶律然有了钱,会不会也打靺鞨的主意呢?”
薛仁贵好奇的问道:“难道他就不会打咱们营州的主意了么?”
“薛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将咱们哥俩摆在台面上啊,有咱们俩在,你觉得就是借给他两个胆子,他敢么?”
“哈哈,也对哦,差一点把咱们哥俩忘记了,”
秦怀柔没好气的瞪了薛仁贵一眼,“这厮有了钱,同样的呼延冲也有了钱,他们两个肯定会互相的看不顺眼,在暗中说不定耶律然会支持一个人同呼延冲对抗呢,”
薛仁贵兴奋的说道:“那样的话,咱们岂不是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啪,”秦怀柔打了一个响指,“不错,不过这样还不够,薛兄,兄弟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手下能人多,你找出一个心思灵透的人出来,在想办法支持一个靺鞨人,”
“兄弟我要他们那边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总之一句话,越乱越好,只有他们乱起来,咱们这边才能越安稳,”
“呵呵,同时还可以赚大钱对吧,兄弟,哥哥服了,真是服了,你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
“谈吐间就将这两个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呵呵,这算什么,区区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罢了,”
说实话,秦怀柔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这也是他为何对这两个人的态度反复无常的原因。
只要大方向不出现什么错误,那他就可以随意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就算两个人生气又如何,自己这里可都是好东西,难道他们不想要了不成?绝不可能,要知道所有人都是有野心的,尤其是这两个家伙。
总之一句话,看你不爽,就怼你,觉得你态度还算不错,那就夸你两句,主打的一个不让你摸清自己的脉门,往往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最是不容易被人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