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翻新门前这条路的时间为准,那口水井在修这条路之后填平倒是可以说得通为何不见了。
但,前面怎么又不寻常的依旧是绿化带,更别说当时树木都被砍了取暖,现在却连假山也依稀可见?
“问的好!”夸着,顾文轩当即收回大拇指,摊双手耸肩朝周半夏咧嘴一笑,呲牙、眨眼,“可惜,我唔知。”
什么怪模样!
周半夏忍俊不禁给了他一拳头,“走了,想不通,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不琢磨了。”
一听这话,顾文轩可顾不上佯装中伤,当即给她来一个公主抱,抱起再一个转身,撒腿就朝大门跑去。
“慢点、慢点,我话还没说完,如今算不算可以确定这里面根本不存在什么时空通道?”
顾文轩边跑边点头而笑,“差不多是能确定下来,要能看到耗子家,还有可能他给我们留纸条提醒哪里是时空通道。
刚来的时候梦见耗子给我们烧房子烧纸钱,我就寻思着会不会是他找高僧给我们送福利,是的话,他肯定想我们能回去。
要是这样的话,什么奇迹没有,这里面不是没有时空通道的可能,就是不知他那一天有没有逃过一劫——”
这个,比前者,更不好断定。
那么大的地震,又是洪水,一下子猝不及防袭来,只怕当时上直升机都难逃生。
没准你们两人还就成了“不求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的好兄弟,所以说不能乱发誓。
周半夏默默吐槽的同时感觉到顾文轩脚步从跑到走,越走越慢,想想还是给他一个安慰吧。
“应该不会出事!”
得,不用哄了。
“不说他当天不在这边,身边可还有兵王呢。要没挺住,穿来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不联系我们是吧?总不会认不出暗号。”
这说的就是自家香胰子外包装上所雕刻的标识图案了,以自家香胰子如今销售大江南北而言,但凡见到盒子,理应能认出。
除非,丫的穿到哪个山旮旯儿,还是远离州府的山旮旯儿,走都不走出去的山旮旯儿,那就没法子了。
但怎么可能,能臭味相投,智商就不低,有什么地方会令丫的走不出去,最大的可能还是百分百没有穿越过来。
也只有这个可能成立,周半夏就不信顾文轩想不到这一点,只能说她家这位如今深感再也找不着志同道合的死党了。
若耗子在,他这不是有儿子了,多合适的显摆人选,无奈再也见不着,可不憋得慌,等着,立马要话题一转了。
缅怀死党之后肯定转到大伯他们要得知他有儿子该有多开心,最后又再来个夸儿子了。
此等套路不要太熟悉,只不过以前夸她,如今换成夸儿子。
听!
来了!
你个丧心病狂的顾吹吹!
“哈哈哈……”周半夏拍了拍如她所料一般进客厅刚好开始夸起儿子的顾文轩肩膀,示意他可以放自己下来了。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是什么感觉?顾文轩哭笑不得拍了下她屁股,“在外面不让我说儿子有多乖巧,在这里面也不能说了。
我已经不是一般实事求是,你找找看谁家儿子这么小能像我们儿子一样分清白天黑夜作息各有不同?”
是,别人的儿子都是傻的,就数你儿子最聪明,只要天黑睡前见到爹娘,睡着再醒来不用爹娘陪伴了。
周半夏好笑点头以示赞同之后正往书房走去,被顾文轩拦住了,“放宽心,我没想今晚开始画底稿。
总要先构思一二,等手上事情安排好,怎么的,要十天半个月以后才能定稿,等定稿再画底稿,没得很。”
“聪明!”工作狂最讨厌了,顾文轩果断点赞,“永宁郡主现在才让钱师兄送来,就说明时间很充足。
这都要五月了,六月七月让你绣,天气热的也不适合刺绣,怎么的也是过了八月十五以后的事。
先不急构思,不管先生是不是很快来信,你最好是就今天收到这五个锦盒一事,先给先生写一封信。”
周半夏正有此意。
不然,先进书房干吗?
一旦要绣一幅图献给当今天子,总要事先征得叔父同意,方能动手。
“先生他肯定知道其中有何该注意该避讳的地方,也更了解当今天子喜好,多听先生建议绝对不会有错。
在这件事情上先生绝对会让你利益最大化,你就不是被受封为郡主,最次,先生会让你拿个县主封号。
哪怕无封地的县主封号,如此一来,在你继承那郡主府的同时,是不是多少还有点继承你师父封号之意。
先生还是很在意这一点的,不然那郡主府就不可能由你继承。毕竟你要一直没个封号,那还能是你府邸?”
周半夏很想说她就没拿郡主府当成是她的,可这话,说不响了,不是她的府邸,怎么好多东西都拉了不少回来。
一步错,步步错,腰杆子都直不起来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不要以为那里面东西都是你师父母亲遗物,所以遗物归你有所,和郡主府邸是两码事。”
这是我以为?
不是你和叔父大哥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一再说里面的东西是里面的东西,院子是院子,不可混为一堂?
混为一堂岂不是便宜了内务府什么的,还不如先将里面东西拿到手,等院子收回去,还是老周家的东西?
顾文轩说着说着,就见周半夏一脸无语的一手扶额、一手手指点着他,差点令他笑喷,清了清嗓子,继续。
“你不要看先生一再上折子不要梁国公爵位,怎么可能不要,这里面应该也是还缺一个什么更合适的契机来着。
好比说,等先梁国公百年祭什么的,是不是刚好可以赶上封赏先梁国公后人?你的,我估计也差不多如此。
不是等你师父几周年祭祀,就是等你师父她母亲大人几周年祭祀,你差不多到时也会被受封什么郡主什么县主了。
估计永宁郡主也看出来了,不然她一个生怕被卷进是非、早早离京的亲王府郡主不要瞎掺和指点你什么。
不是有一句话叫圣意不可揣测,什么样的姐妹情深会令这样一个人不惜为旧年姐妹子弟利益去揣测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