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问吾为什么几次三番降下天雷劈你？”
脑海中天道的语气越发清晰，“没猜错的话，你之前也没少在心里偷偷骂吾吧？”
“！！！”
要完！
“吾劈你十次，你要杀曲意绵的次数和偷偷在心里骂吾的次数几乎能做到五五开。”天道继续说道，“之前那次，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临走之前叫嚣着要赠吾三剑。”
“说便说了，你还真敢动手做。”
“所以——”
天道声音冷然，“吾偶尔多劈你几次，有问题吗？”
顾夏:“……”
“啊不不不。”她打了个激灵，改口改的飞快，“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顾夏甚至差点脱口而出，说‘您老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大不了再劈我两下。’
然后转念一想，不不不还是不了吧。
这可不兴说，万一天道真的打算再劈她解气呢？
虽然死不了，但是真的很疼啊喂？！
好端端的，她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算了吧。
顾夏是真的没想到天道竟然还喜欢翻旧账，她是真的心虚，主要自己确实没少在心里偷偷骂狗天道。
毕竟人心烦的时候看路边的狗都想踹上一脚。
顾夏自认为她是个有素质的人，所以她不踹路边的大黄狗，只是偷偷骂几句天道这不过分吧？
哪想到对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专门挑到这时候拿出来和她算总账。
这不就寄了吗？
曲意绵之前有多么难杀这是有目共睹的，每次失败的时候顾夏都会忍不住骂一句。
怪不得那时候劈她的天雷又粗又狠，合着天道还在里面夹带私货呢？
顾夏难掩心虚，试图转移话题，“所以……意思是能杀了吗？”
天道再次冷笑，显然是看破了她的伪装。
顾夏坚强的挺住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不说出来，她完全可以厚着脸皮当做不知道。
“如今你若是想要杀她……”天道的语气意味不明，“皆由你决定。”
“？？？”
什么东西？
顾夏琢磨了一下，没琢磨明白。
她放弃了，又转而想起来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的记忆是怎么一回事？”
顾夏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还有我之前来这里前的那些经历……”
天道的声音忽然卡壳了一下。
顾夏微微眯起眼。
等等。
这态度……很不对劲啊。
“吾当初将你送回最初的世界线时，过程中出了点小差错。”
天道冷漠的声音微妙，慢吞吞道，“天魔的残魂藏在曲意绵识海里，诱使她夺取了不少气运族属的东西，大道秩序失常，进而影响到了吾的一部分力量，导致最后不慎将你的一缕灵魂误入了另一方世界。”
“为了弥补错漏，吾只好在你的识海深处落了一道锁，将曾经发生过的那些记忆暂时封住，只待合适的契机才会重新解开。而对于那一缕灵魂来说，迟早要重回你的体内，为了不显得太过突兀，吾便效仿整合了一下那方世界的部分方式，顺理成章的让你以为来到了这里。”
顾夏:“……”
哈？
合着您老管这么大的失误叫做‘一点小差错’是吧？
那得亏是把她的一缕灵魂送去了她的世界，否则这万一要是一个手抖，她现在还能是个完整的吗？
顾夏没忍住，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
好险，差点就被这老登给搞成切片的了。
许是天道自己也觉得理亏，所以面对她这次在心里吐槽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顾夏也没想到最开始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她只觉得脑子现在很懵。
任谁突然被一股脑的塞进来这么多爆炸性气息都会觉得懵的吧？
她有些晕乎乎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又忍不住捂着脑袋，开始在天道面前跟个球一样滚来滚去。
啊啊啊啊啊！！
“……”
天道迷惑的看着顾夏突然发疯似的行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滚成一个球。
事实上，自从顾夏被分出去的那缕灵魂重新回来后，天道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这小混蛋了。
她回来后就在修真界反复横跳大鹏展翅。
干的那些事情每每都让自己觉得仿佛是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总觉得顾夏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的样子。
这让一向情绪都很稳定的天道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她这些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受到的刺激这么大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