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健丹冷哼了一声说道:“他能怎么办?肯定是推托下边的人办事不利,找个替罪羊就得了。”
这种可能当然有,而且概率相当大。
但我想,在没有去查监控录像之前,这一切也不只不过是推测。
我向徐健丹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徐健丹想了想,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我离开了徐健丹的办公室。
没想到崔东实竟然在徐健丹办公室的门口等着我。
看到我出来了,急忙迎了上来,紧张的问道:“飞爷,怎么样?徐司长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别问那么多,你去调取看守所的监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崔东实的反应和徐健丹一样,惊讶地说道:“飞爷,你没搞错吧?看守所死的那个人若真的是陈阳搞的鬼,他怎么可能还留着监控录像让我们查。”
我不悦的瞪着他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若是找到了什么线索还好,找不到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
崔东实着急的说道:“飞爷,你怎么还不明白?这是陈阳栽赃嫁祸,贼喊捉贼,他是个老狐狸,不会给我们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的。”
我有点无语了,无奈的说道:“无论如何,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是找不到监控录像,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也就是了。”
崔东实无奈,只好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我看着崔东实渐渐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这么坚持的让崔东实去调取监控录像,就是算准了陈阳不太可能毁灭录像。
因为那样就等于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
他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出此下策。
除非监控录像里有明显的对他不利的证据。
而陈阳显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事实证明,我真的高估了陈阳。
崔东实去了四个多小时,拿着看守所监控录像的硬盘回来了。
一进我的办公室就兴奋地说道:“飞爷,真有你的,没想到监控录像竟然没有被删除或者人为毁坏。”
看他这个兴奋劲,我就知道,他这次去看守所必定收获满满,于是笑着说道:“怎么样?让你去调取监控,没错吧?”
崔东实把硬盘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得意的说道:“原本以为陈阳会删除录像的,甚至会派人阻拦,没想到一切都很顺利。”
“你看。”
说着,把硬盘连接到了我办公桌的电脑上。
开始,画面一切正常。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出来,我立刻让崔东实暂停。
其实不用我说,崔东实已经暂停了,指着画面中的那个熟悉的人影说道:“飞爷,你肯定认识这个人吧?”
画面中的人一脸瘦削,身材高大,走路有风,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人。
我当然认识,他就是陈阳的心腹,只是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
我点了点头:“这个是陈阳的人,接着放,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崔东实按下播放键,严肃的说道:“飞爷,我也是从这个人出现在画面上就注意到他了,我觉得就是他搞的鬼。”
我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用过早的下结论。”
“这里是看守所,陈阳的心腹出现在这里,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崔东实没有反驳我的观点,而是快进了视频画面。
随即暂停。
他指着静止的画面对我说道:“飞爷,这个人出现在看守所正常,可是这个东西就未免不太正常了吧?”
我认真看去,果然看到陈阳的心腹拿着一样东西给了那个死了的犯人。
崔东实得意的冲着我抬了抬下巴:“飞爷,如果我没有猜错,陈阳的心腹给那个犯人的这个东西就是犯人真正的死因。”
“若是说杀人灭口,陈阳才是那个杀人灭口的人。”
我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盯着画面,沉声说道:“放大这个画面,看看陈阳的心腹给犯人的是什么东西?”
崔东实照做。
可是画面放大后实在太模糊,用技术手段也不能清晰的显示出陈阳的心腹给犯人的是什么。
我沉思着说道:“东实,给我查,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那个东西挖出来!”
崔东实无奈地说道:“飞爷,这个恐怕有点难办,犯人死了之后,证据肯定已经毁灭了。”
“我想或许陈阳就是算准了从监控录像里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才保留了这段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