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岭与孟起军之间扯皮,闽州府的作战也不顺利,吴壹率先完成了对孟起四个军的围歼,只有少量兵马侥幸突围,算是全军覆没。
孟起很生气,觉得雄鹰岭见死不救,命令大军战略撤退。雄鹰兵镇也只能撤往外围,由攻转防。
长乐郡之危暂解,刘元和急忙调动兵马支援毕亭,可惜有些迟了,西线集群虽然没有实现击退毕亭军的目的,但也解了建安郡城之围,将敌军大部驱逐出郡城,毕亭目前只占据着西南角一小片街区。
情况得到改观,刘元和派人向雄鹰岭求和,承诺完全归还占领的两郡县镇。
只靠目前的力量,要想灭刘藩确实有点麻烦,申长胥觉得应该集中兵力击退江陵府军,帮杨梓规夺回晋安郡,不然就得割让闽喉郡给杨藩,影响内部氛围。
宫疏雨考虑了一下,说刘藩目前保留下来的兵马精锐不少,战斗力让人刮目相看,绝对不能让刘获得真正的喘息之机。
有第一次撕毁协议,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能让刘藩成为江陵府随时可以发起打击的一个钉子,影响闽州府的稳定,影响雄鹰岭的战略,非灭他不可。
清平子飞到上野郡,询问况奉直、方略、苏啸、管弘等将领打不打的意见,大部分将领都说留着刘藩是一个潜在威胁,必须灭他。
这孙子不甘心失败,对雄鹰岭充满仇恨,妄想开疆拓土,肯定做江陵府坚定的支持者和马前卒,膈应,不像蔡荣晟有自己的小九九,并不听话,留着肯定是一个祸患。
清平子也担心江陵府觉得刘藩这个小弟好使,为他提供全方位的支持,要是武器装备充实刘军,战力更上层楼,将更加麻烦,同意况、方、苏、管等将领的判断,坚决打,并知会申长胥、左师丘,表明奋力一战的决心,南线坚持防御策略,宁愿将闽喉郡割让给杨梓规,也要灭刘元和。
统一了思想,坚定了战略,清平子去见孟起,直接告诉他,如果你不愿意积极配合雄鹰岭作战,不履行盟约,大家好聚好散,咱们友好结束同盟,以后各自为战。
奇湖郡既然交给了你,咱们不会讨要,至于蔡藩想不想夺回来,则与雄鹰岭无关。刘藩的长乐郡、仓平郡,各凭本事。
清平子言语中又透露将飞福安郡见蔡荣晟、建立攻守同盟的意思,共同协防江陵府,并瓜分刘元和剩下的地盘。
孟起一下子就慌了,如果雄鹰岭真与蔡藩结盟,别说刘元和,他都得死。在他看来,蔡荣晟被清平子打动的几率超过80%。
蔡藩这些年想摆脱江陵府,又对江陵府充满忌惮,以前可以一起抗衡江陵府的刘元和崩溃后,他势单力孤,独木难以招架,又开始以听话为主,抗拒为辅,但他决不想真正做个听话的附庸。
雄鹰岭整体实力比当初的刘元和强,大军战斗力强悍,更重要的是守信用,南边还有一个与江陵府死战的小弟杨梓规,三方合力,别说抗衡江陵府,发起进攻都可以考虑,已经阳奉阴违的蔡荣晟绝对会心动。
他不敢赌一点微弱的不结盟希望,当即向清平子表示,之前的撤退是为了进行休整,重新补充、完成被歼灭各军的建制,绝没有背弃盟约的意思,千万别误会,一定勠力同心,向刘元和发起掘墓行动,成为刘藩的送葬人之一。
你这个态度就不错,清平子让他指挥兵马再往后退一段距离,公开与雄鹰岭之间的矛盾,做出分道扬镳的架势,降低刘藩的戒备之心。雄鹰岭会配合,派出方略与刘元和谈判,商议划疆守界之事,麻痹敌人。
刘藩之军放松警惕之刻,两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其发起攻击,争取一战而下,到时候长乐、仓平两郡就是你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要两郡地盘,就把这个计划透露给刘元和,看看咱们谁生谁死。
……
很快到了春节,时间跨入天泰300年、大齐310年,今年二月十五,就是清平子到高辛的十年之期,时间过的真快。
正月初一,左师丘陪同申长胥到西线集群南线各军各部拜年,转达雄鹰岭的问候,并与杨藩的杨梓规、孟都子等将领聚餐,回到住所已是晚上十点过,满身酒气。
“军师,外边有一位自称姓余的男子求见。”刚坐下不过几分钟,就接到了护卫的报告。
左师丘点了点头,道:“让他到书房见我,带他进来后,你们下去休息吧。”起身走向书房。
“是。”
“看来平等王教是盯上了我,不知余姑子正月初一造访,又想谈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左师丘看着进门后熟练关门、揭下面皮的余惋兮,冷笑一声。
“不瞒左总,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信心满满的余惋兮毫不客气,坐在左师丘书桌对面的椅子上,甚至将双腿放在桌子上,不停抖动,蔑笑看着他。
左师丘皱了皱眉,但没有喝斥她,而是将脚边的书本、物件挪了挪,道:“我没有兴趣与平等王教的狗崽子打哑谜,有屁就放!”
“左师丘!”嘭的一声,余惋兮放下双脚,拍案而起,“你会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噢~~不知道我会付出什么代价?”左师丘从抽屉里拿出枪,拍在书桌上。
只要你不是当场开枪,姑奶奶不怕你,余惋兮从身上取出一张照片,拍在他面前,嗤笑道:“姓左的,你看看她是谁。”她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上次来时的小佳照片,不然非得拿起来砸他面前让他对比不可。
左师丘扫了照片两眼,陡然一惊,抓着枪起身指着她,道:“这个人在哪里?”
余惋兮哈哈大笑,抓起书桌上的书,甩手将他手里的枪打飞,道:“姓左的,你要是继续这样对我不客气,就等着给你的女儿收尸吧!”
“你、你!”左师丘颤抖着手指着她,咬牙切齿说不出话。
“我说过,这次再来,希望你我二人皆能得到让彼此满意的答案,只要我先看到了左总的诚意,你自然能看到我的诚意。”见他不敢再放肆,余惋兮大马金刀坐下,藐视眼前这个看不起她、对她无礼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