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崔敦礼已到,李治向他说起了这次江南水灾状况,说明了想让他去振灾,崔敦礼见到安羽汐,知道一定又是他向皇上举荐自己,心中非常感激,含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又向他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光。
自从认识安羽汐以来,自己步步高升,从一个小小的正七品知县,荣升到了尚书省右司诸司郎中,短短两年不到,已经升了二级,而且是有实权的尚书省,心中对安羽汐感恩戴德,过年的时候都会送上一份大礼,有时候也会到他的府上走动走动,安羽汐小儿子锐城满月的时候,也送上了一份厚礼。
心中想着,嘴里又回皇上的话,“启禀皇上,臣一定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绝不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如有违誓言,甘愿伏法。上次驸马爷教我的法子很好用,臣决定还是用以前驸马爷的老办法,将振灾银一分一厘的送到老百姓的手中,绝不让别的地方官员过手。”
李治龙颜大悦,“好,朕就要你这么办,你们两个商量一下,让驸马再传授你一点经验与贪官污吏周旋的办法。”三个人商量了好久,崔敦礼才下去了。
这边李治还不放安羽汐走,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安羽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皇上,我想在长安搞一个剧院,不知您意下如何?”
“哦,什么剧院?可是又是一门生财之道?”
“是的,这个剧院是拿来表演节目的,然后卖票,让观众进来看,我也可以写一点剧本,比如戏剧,武打场面,表演唱歌舞蹈,我还有一点想法,日后我们媚娘过生日那一天,就在那个国家大剧院里面表演一些节目,用来庆祝媚娘的生日。”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这个时候武媚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她的肚子微微凸起,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走路慢慢悠悠的,可是见她那么大的肚子,却跟她那美妙的身姿毫无违和感,还是那么的性感迷人,胸脯更加显得壮大突出,脸上更是带着自信的笑容,安羽汐心里觉得她好美好美,美的不可方物,不可形容。
李治见了她,也立刻露出笑容,“媚娘来了,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都下去吧!”
见余人都走光了,安羽汐走近武媚娘,用手抚摸着她突出的肚子,温柔的说,“好几日没见,甚是想念你。”说完将手搭到了她的某处的山峦,对李治笑道,“皇上,臣越礼了,实在是太想念娘娘了。日后我会让六妹补偿你。”李治见了非常的兴奋,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神情都变得有些异样,“好,我就要要求你这样才好,不要有所顾虑,那样反而就不好玩了。”
安羽汐又抱着武媚娘亲热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罢了手。李治看的有些意兴阑珊,总觉得还不尽兴,但又不好做什么。安羽汐在此一待就待了四五个小时,李治留他吃了饭才告辞出去。
回到家,安羽汐马上去准备银子,五十万不是个小数字,东挪西挪的,过了两天才交到了国库。
某日中午,李洛雅带着安羽汐来到李易寒与安羽汐的私密处所,三个人温存了一番,李洛雅在两次心满意足之后,感慨的说,“老公,你怎么越来越厉害?刚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能够默默承受,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就再也承受不了你的暴风骤雨,所以后面就由宝珠帮忙,后来我也就习惯了三人世界,再到后面的四个,五个人一起,也没感觉到你有多疲倦。现如今叫上堂姐,她这么身体好的一个人,怎么居然也跟我一样?还不是你的对手,我就纳闷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安羽汐笑嘻嘻的,“我也不知道呀,有可能是我天生神力吧。”
李易寒咯咯笑起来,“少来吧,还说你天生神力呢。”
“哎呦,我的堂姐,难道你还不服气咋的,要不要我们再来?”李易寒连忙一翻身躲到了李洛雅的后面,“还是不要了。”
“哈哈哈,看把你给吓的,我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以前,得到了一股精力,刚开始的时候,这股精力在我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幸亏我的司徒大哥,教我练了一门内力,叫做参天功法,把身体内的这股精力收纳到丹田,转化为自己的内劲,自此以后身体就强壮了,不管哪一方面都精进不少。可巧,去年司徒大哥又教了我一门叫作如意小金锁的床上功夫,自从练了这个功夫以后,我更加的收放自如,想什么时候战斗就什么时候战斗,想什么时候歇就什么时候歇,所以夜御数女也不在话下。”
李洛雅啊的一声,“什么跟什么呀?好的不学坏的学,好好的一个正人君子,大唐诗仙,去学这么个下流的功夫,真的是品行不端。”
“是是是,公主,都是我的不是,如果公主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去学了,我也没想到用这门功夫出去鬼混,也只是想让你们八个人快活快活而已。”
李易寒也笑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明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把这什么如意小金锁的功夫继续练下去,天天练,勤快的练,这样才会让你的女人们心情舒畅,生活开心。”
“这个,你们到底是要我练还是不练呢?这可为难我了。”
李洛雅凑近身,啪的一下亲了他一口,“练,我没有叫你不练,你没看见刚才我们两个快活是神仙吗?这还用问?真的是大笨蛋。”安羽汐讪讪一笑,“是老婆,遵命!”三个人又戏做一团。
良久,芷卉进来侍候,穿戴整齐,三个人又在一起喝茶。李易寒又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近来长安又传出一则消息,有两个人在华山跳崖,当场身亡。”
李洛雅问,“这算什么消息?华山山高路险,时不时有人掉下山崖,这也算不得什么新事。”
“本来这事也算稀松平常,可这件事与驸马说不定有点关系。”
“我?”安羽汐惊疑不定,“怎么可能与我有关系?难道我认识他们吗?我在长安行事,做人低调,从来不敢得罪任何人,虽然现在我贵为驸马,其实做人做事都跟一个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大的区别,我想我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
“这个跟你仗势欺人无关,也许你还是出于一片好心,没有办成好事而已。”
安羽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我可想不起来了,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别再卖什么关子了。”
李洛雅见他急成什么样子,也劝道,“堂姐你就直说了,看把老公给急的。”
“什么老公,是你的老公,可不是我老公。”
“哎,刚才是谁把他搂的紧紧的,又是什么?亲爱的,郎君,这么乱叫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李易寒大羞,又去呵李洛雅的痒,李洛雅最怕痒,只好开口求饶,“党姐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胡说了。”
两个人又戏耍一番才罢,李易寒才回到原来的话题,“前七八天,有一对年轻夫妇去华山玩,女的长得年轻貌美,那个男的却是个瘫痪,由两个人抬着上了华山,”
听到此处,安羽汐啊了一声,心中猛然想起,自己去为那个渐冻症治疗的那个男人。李易寒向他瞧了一眼,接着续道,“到了华山以后,那个瘫痪之人说要去看那个华山最高峰,说虽然自己是长安之人,却没有去看过,平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去看看最惊险最高的华山南峰,他几次哀求他的妻子,带他到华山上去看看,他的妻子不忍心拒绝,花了二十两银子,顾了四个壮汉,一路历尽艰辛,终于将他带上了华山最高峰的南峰,四个壮汉都累的不行,将他放在石凳子上歇息,那男人四顾华山风景,赞不绝口,趁人不注意,左手攀上了栏杆,用劲力气,一跃而下,摔下了万丈深渊,妻子惊呼一声,呆呆的钻立良久,也不见她脸上有任何悲伤,嘴里喃喃的说,夫君,咱们拜天地的那一天,就发誓过,要同生共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想我受到你的拖累,可是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照顾你是我这一生的动力,我并不觉得你是我的累赘,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幸福的,我虽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的心还是你的,为了你我可以做一切事情,也许你会觉得我成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可我的心里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既然你选择了解脱,那我也随你一起去吧,到了下面我还能照顾你。
说完也头往栏杆外一伸,整个身子也随之掉了下去。”
安羽汐又啊的一声惊叫,“他们死了吗?这这。”
“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岂有不死的道理,你真把他们当神仙哪。唉,这女子也是世间少有的有情有义之人,居然能做到为自己的夫君殉情,真是可歌可泣。”
安羽汐心中默然,寻思。“这算不算自己害了他们?自己实在不该把事情告诉他,害得他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又加上了他夫人的一条命,实在是罪孽深重。”
这几天,安羽汐都在为这件事而苦恼,总是挥之不去。见他如此,李洛雅劝了他好多次,但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好找沈凌薇,众位姐妹当中,沈凌薇最是能言善道,善解人意。
晚上,沈凌薇带着安羽汐,泛着小舟游走于渭河,渭河的两岸,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两人喝着酒,看着两边的景色,悠然自得。
沈凌薇笑道,“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郎君,我敬你一杯。”
安羽汐噗嗤笑了一声,“我的诗词都被你学会了,看来我的每一首诗你都会背呀。”
“是啊,你的四十几首诗,每一首我都能朗朗上口,而且颇有心得,我想大唐的每一位才子,又有哪一个不拜读过你的诗呢?可是我觉得你有时候啊,也不快乐,是不是每个诗人都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呢。”
“也许吧,文人骚客大多都是多愁善感之辈。”
“我看你近来都不快乐,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能否跟我讲一下?”
“哎,这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想必你也听说了,前一段时间有一对夫妻在华山之巅跳崖殉情,都是因为我的多嘴多舌,才害得他们如此,现在想来,我就是个杀人的刽子手。”
“郎君,你怎么老是喜欢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我觉得你并没有多大的责任,你不要这么自怨自艾的,这事与你无关。人的生老病死都是由上天注定的,就算强求也强求不来,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叫他三更死,他也留不到五更,命运就是如此安排的。这怨不得别人,你觉得就算他们能够长命百岁,又能够快快乐乐的吗?你看看那位女子,为了他的夫君,天天愁眉苦脸,脸上没有一丝的快乐笑容,天天为了一点生计,还有他夫君的医疗费而发愁,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毫无办法的地步,又有谁能够伸出手来扶她一把?只能靠一股精神来维持自己不要倒下去,这样的生活怎么能够维持下去?为了自己的夫君,放弃了自由,心甘情愿的被他束缚住,难道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愿意的吗?在我们眼里她实在是生不如死,站在她面前就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就是放弃他的夫君,跟另外一个男人远走高飞,第二就是她的丈夫死了,让她得到解脱,为了她的夫君,他甘愿被另外一个男人玩弄,说明她的精神已经极度扭曲,只有一个身体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了灵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女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夫君为了她,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何尝不是对她对自己的一种解脱,至于那个女人自己看不开要跳崖殉情,那是她自己的事,与别人毫无相干,你干嘛背上这个包袱,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有什么意义?我们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那么多呢,还来管别人的事,你快别这样吧,一个男人,一定要拿得起,放得下才好,你说呢?”
安羽汐怔怔的看看她,“你说的很对,我这几天是有点疯魔了,这件事就让它成为历史。二妹,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什么事情一点就透。”说完抱着她,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沈凌薇见他回心转意,心中非常得意,依偎在他的身旁,看着河两岸的风景,忽然之间有一只咸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沈凌薇心喜,任由他胡天胡地,良久两个人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