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灯光调得很暗，暖黄的光晕落在地毯上，映得一切都朦胧起来。小丝半靠在床头，粉色睡裙的裙摆被蹭到大腿根，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宝玉跪在床边，眼神灼灼地看着她，手不自觉地往她腰间探去。
“丝姐……”他声音带着点沙哑，指尖刚碰到睡裙的边缘，就被小丝按住了。
“坏小子，别乱来。”小丝笑着推他的手，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刚才答应让你留下，没说答应别的。”
宝玉不肯罢休，顺势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那你刚才在客厅……不是都默许了吗？”他低头想去吻她的颈窝，呼吸带着年轻男孩特有的热意。
小丝偏头躲开，指尖划过他的下巴：“让你亲一下就知足吧，别得寸进尺。”她忽然想起什么，挑眉问道，“说起来，你是不是和小熙在办公室也这么胡闹？我可听说你们走得近。”
宝玉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有点闪烁：“就……就是普通同事，你别听别人瞎说。”
“哦？普通同事？”小丝故意拖长了调子，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上次在酒吧，我可看见她对你笑得多甜，还偷偷给你塞东西呢。”
其实她也是随口一说，那天在酒吧光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此刻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没想到宝玉的脸却红了，支支吾吾道：“就是……给我带了点零食，没别的。”
小丝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反倒明白了几分，忍不住笑了：“行吧，我不管你和她怎么样，反正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用到我身上。”
她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今晚你就睡这儿，别想歪了，不然我把你赶出去。”
宝玉眼睛一亮，连忙脱了鞋躺上去，却不敢靠太近，只敢贴着床边，像只乖巧的大型犬。卧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小丝侧躺着，背对着他，心里却乱糟糟的。刚才差点就真的让他得手了，幸好及时刹住了车。她和陈默分开还没多久，心里总觉得有个坎过不去，就算对宝玉有好感，也没到能彻底放开的地步。
“丝姐，”宝玉忽然小声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陈默哥？”
小丝没回头：“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我比不过他，”宝玉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我会比他对你好。他总忙着工作，从来没陪你看过电影，没给你做过早餐，可我会。”
小丝的心轻轻动了一下。确实，陈默总是很忙，忙到忘了他们的纪念日，忙到深夜才回家，两人早就没了当初的温情。可就算这样，那段日子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宝玉：“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你要是安分睡觉就留下，不然就走。”
宝玉看着她眼底的疲惫，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我睡，不动你。”
他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发间的清香丝丝缕缕飘过来，勾得他心猿意马。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近了些，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小丝其实也没睡着，感觉到他的靠近，却没再推开。或许是夜晚太冷清，或许是心里太孤单，有个人在身边，哪怕只是躺着，也能让人踏实些。
卧室里的月光渐渐移到床尾，照亮了散落的拖鞋。两人各怀心事地躺着，谁都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小丝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感觉宝玉轻轻往她这边靠了靠，小心翼翼地，像怕惊醒她似的。她没动，只是嘴角悄悄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或许，真的可以试着往前走一步。
而此时的雅影宿舍，陈默还在整理白天收集的资料，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小钗和阿梅的通话记录。他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时间点，眉头越皱越紧——这些通话背后，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覆盖了城市的喧嚣，也掩盖了无数人心底的思绪。无论是卧室里的暧昧与试探，还是办公室里的算计与调查，都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继续着。
第二天一早，小丝醒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睡裙，见裙摆依旧整齐，松了口气。她瞥了眼还在熟睡的宝玉，心里嘀咕：算这小子还有点分寸。想起昨晚他那眼神，又忍不住皱眉——这年纪轻轻的，不定跟多少女人不清不楚，以后得离远点。
上午九点，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宝玉正站在小熙身后给她按摩肩膀。小熙穿着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随着她低头看文件的动作，胸前曲线若隐若现。宝玉的手没留意往下滑了点，指尖擦过她的锁骨下方，吓得他猛地收回来。
“哟，这是摸哪儿呢？”小熙抬眼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滑得挺是地方啊。”
宝玉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真不是故意的，熙姐，您这椅子太滑了。”
“少来这套。”小熙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挑眉，“我问你，跟小丝最近怎么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夜里鬼混。”
“就……就见过几面，没别的。”宝玉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小熙忽然收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给他：“上风刚发的通知，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今天起，你不许再跟小丝见面，也别再联系。”
宝玉拿起文件，看到“终止接触”几个字，愣了愣：“为啥啊？这不是挺好的……”
“哪那么多为啥？”小熙打断他，语气冷了几分，“这是命令。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跟目标人物走太近，容易暴露。”
宝玉咬了咬唇，没敢再反驳。他知道小熙的性子，决定的事改不了。只是想起昨晚小丝熟睡时的侧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小熙看着他这模样，放缓了语气：“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说。你现在的任务是盯紧雅影那边的动静，别因小失大。”
“知道了，熙姐。”宝玉点点头，转身准备出去，手却不小心碰掉了桌角的相框，照片里小熙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道缝。
“毛手毛脚的！”小熙瞪了他一眼，却自己弯腰去捡，“行了，出去吧，让保洁来收拾。”
宝玉退到门口时，听见小熙对着碎掉的相框轻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可惜相框，还是在可惜别的。他摸了摸口袋里昨晚小丝落下的发圈，终究还是攥紧了拳头——有些事，怕是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小熙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听见敲门声抬头：“进。”
晴雯端着咖啡走进来，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长发在脑后挽成利落的发髻。她把咖啡放在小熙桌角，轻声说：“董事长，刚接到人事那边的消息，小钗总经理已经正式调去雅影服装公司了，咱们这边得尽快补个人手过来接她的活儿。”
小熙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抬眼看向晴雯：“调令是集团总部批的？”
“是呢，”晴雯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拿出记事本翻了两页，“昨天下午发的通知，说是临时调任，让她暂时代理雅影的董事长，先顶三个月看看情况。”
小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梢微挑：“暂时代理？雅影那边情况复杂，哪是三个月能理顺的。再说了，子公司的副总以上人员调动，按规矩得集团总部拍板，她一个代理董事长，能不能坐稳还两说。”
晴雯笑着点头：“小钗姐能力您还不知道？去年把咱们华东区的业绩提了三成，手腕硬得很。雅影虽然盘根错节，但我看她去了肯定能镇住场子。”
“话是这么说，”小熙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但雅影的老员工多，又是家族企业转过来的，内部关系乱得很。小钗性子太急，容易得罪人。”
晴雯转着手里的钢笔：“您是担心她压不住？其实我听说，这次调她过去，是总部想让她啃这块硬骨头，要是能理顺了，年底说不定就扶正了。”
小熙挑眉：“扶正？哪那么容易。雅影的前几任代理董事长，最长的也没撑过两个月。”她顿了顿，看向晴雯，“咱们这边的空缺，你有合适的人选吗？小钗管的那几个项目，不能断了档。”
晴雯翻开记事本：“我筛了三个人选，都是咱们内部提拔起来的，跟着小钗做过项目，熟悉业务。不过按流程，最终还得总部批。”她把记事本递过去，“您看看这几份简历？”
小熙接过来看了两眼，忽然笑了：“那个叫林风的，去年跟小钗去雅影谈过合作吧？听说跟那边的副总关系不错。”
“对，”晴雯点头，“他对雅影的情况比咱们熟，要是调过来接小钗的活儿，后续对接也方便。”
小熙把简历推回去：“先把这几个人选报给总部，让他们定。另外，你跟小钗通个电话，让她沉住气，别一上去就烧三把火。雅影那些老油条，就怕硬来。”
晴雯起身应道：“好，我这就去办。对了，刚才碰到财务部的老张，说雅影那边的账目有点乱，要不要让林风提前过去熟悉下？”
“不用，”小熙摇头，“规矩不能破。等总部批了再说。”她看着窗外，忽然补充道，“告诉小钗，要是实在搞不定，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硬撑着。”
晴雯笑着应下：“您放心，小钗姐虽然急，但心里有数。”她收拾好记事本，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那我先去跟总部对接人选的事了？”
“去吧。”小熙挥挥手，等办公室门关上，她拿起手机给小钗发了条消息：“别急着立威，先摸清底细。”
屏幕很快亮起回复：“知道了姐，放心。”
小熙看着消息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窗外的阳光正好，她想起刚才晴雯说的话，心里琢磨着：或许小钗这次，真能给雅影带来点变化。
十点整，小熙放下手中的文件，对晴雯说：“叫上宝玉，跟我去模特部看看。”
晴雯应了声，转身去叫人。很快，三人一起往模特部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轻快的音乐声，模特经理雨婷正站在场地中央指导着什么。
“董事长来了！”雨婷笑着迎上来，眼里带着热情，“正好赶上今天的新品试穿，您给把把关？”
小熙点点头，目光扫过场地。十几个女孩穿着新款内衣正在展示，身姿挺拔，步态优雅。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里一个女孩身上——那女孩身形高挑，肩颈线条流畅，一身粉色内衣勾勒出均衡的曲线，长直发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眉眼间带着点青涩的灵动。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小熙指着她问。
雨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她叫白欣禾，我们都叫她小禾。刚来三个月，悟性高，身段也好。”
小熙看着小禾走台步时自然舒展的姿态，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这女孩不仅外形出挑，眼神里还带着股机灵劲儿，要是好好栽培，送到集团总部给李总当秘书，说不定能成为自己这边的助力。
“雨婷，”小熙收回目光，语气平淡，“把她调给我当生活秘书吧。”
雨婷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应道：“好啊，小禾能跟着董事长，是她的福气。”她扬声喊道，“小禾，快过来！”
小禾听到喊声，停下脚步，有些拘谨地走过来。她身上还穿着粉色内衣，走到小熙面前时，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想拢一下衣服。
宝玉站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小禾的身材确实亮眼，尤其是走过来时那自然的姿态，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禾，你机会来了。”雨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董事长让你去当生活秘书，以后好好干。”
小熙打量着她，轻声问：“多大了？”
“十八了，马上就十九了。”小禾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点怯生生的意味。
“嗯，”小熙点点头，“以后在我身边，机灵点，好好学。先去换身衣服，跟我回办公室。”
“谢谢董事长！”小禾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往更衣室跑。
晴雯在旁边看得分明，见宝玉还在盯着小禾的背影，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低声说：“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宝玉疼得“嘶”了一声，连忙收回目光，嘿嘿笑了两声，没敢说话。
小熙像是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对雨婷说：“模特部最近的新品不错，下周的推广会，让小禾也去露个脸，先熟悉下场面。”
“没问题，”雨婷笑着说，“我这就去安排。”
正说着，小禾换了身白色t恤和牛仔裤跑出来，头发也简单扎成了马尾，看起来清爽了许多，只是脸上还带着点兴奋的红晕。
“董事长，我好了。”
“走吧。”小熙转身往外走，小禾赶紧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眼神里满是新奇和紧张。
宝玉和晴雯跟在后面，晴雯还在低声教训宝玉：“以后在董事长面前规矩点，别老盯着人家姑娘看，像什么样子。”
宝玉撇撇嘴，心里却在想：这小禾看着单纯，不知道能不能在小熙身边待长久。
一行人往办公室走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小禾看着前面小熙从容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而小熙走在前面，脑子里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培养小禾——先让她在自己身边熟悉业务，学点察言观色的本事，等时机成熟，再想办法送到总部去。这盘棋，得一步一步慢慢下。
回到办公室，小熙坐在办公桌后，对晴雯吩咐：“带小禾去衣帽间选身合适的职业装，以后上班得穿正式些。”
“好的。”晴雯应着，对小禾招手，“跟我来吧。”
小禾怯生生地跟上，路过宝玉身边时，还紧张地攥了攥衣角。宝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穿上职业装，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没一会儿，晴雯就领着换好衣服的小禾回来了。小禾穿了件白色雪纺衬衫，搭配黑色职业短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衬衫束在裙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身后的臀部线条圆润紧致，和刚才穿便服的青涩模样判若两人，多了几分干练，又不失年轻女孩的灵动。
“董事长，您看这样行吗？”晴雯笑着问。
小熙抬眼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挺合适的。小禾，以后在公司就得穿成这样，大方得体。”
“嗯！”小禾用力点头，双手紧张地贴在裙摆两侧，脸颊微微泛红。
宝玉站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心里像有只小鹿在撞——这模样也太惹眼了，要是能……他赶紧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把这荒唐念头压下去。
小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敲了敲桌面：“宝玉，你带小禾熟悉下生活秘书的工作，比如整理办公室、泡茶、记日程这些，下午教她用公司的办公系统。”
“好嘞！”宝玉立刻应道，心里有点小窃喜，“小禾，跟我来，我慢慢教你。”
小禾赶紧跟上，亦步亦趋地跟着宝玉走到外间的秘书台。宝玉先从最基础的开始：“你看，这是董事长的日程表，每天的会议、会客都记在上面，你得提前半小时提醒她。泡茶的话，董事长喜欢喝龙井，水温控制在八十度左右，不能太烫……”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给她看，手指偶尔会碰到小禾递过来的文件，每次接触，小禾都会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宝玉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别紧张啊，其实不难的。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小禾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以前没做过这个，怕做不好。”
“有我呢，”宝玉拍了拍胸脯，“做错了我帮你担着。”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里间传来小熙的声音：“宝玉，别教些没用的，让她先把文件分类学明白。”
宝玉吐了吐舌头，赶紧收了玩笑的心思，正经起来：“来，咱们先学分类文件，红色文件夹是紧急事务，蓝色是日常报表……”
小禾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记笔记，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她握着笔的手上，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
晴雯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回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对小熙小声说：“这小禾看着倒是机灵，就是太害羞了。”
小熙看着外间认真学习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害羞好，心思少。慢慢教，总能上手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下午让她跟着参加部门例会，先听听怎么汇报工作。”
“明白。”
外间，宝玉正手把手教小禾整理董事长的会客名单，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小禾猛地缩回手，抬头撞进他的眼里，两人都愣了一下。
“对……对不起。”小禾慌忙低下头。
宝玉也有点不自在，干咳了两声：“没事，继续看这个……”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空调运行的低鸣声。小禾看着面前的文件，心里却乱糟糟的——这位宝玉哥看起来有点凶，又好像挺热心，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好相处。
而宝玉心里也在打鼓：这小禾看着单纯，可别是小熙派来盯着自己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她认真做事的样子，还真挺好看的……
小熙坐在里间，听着外间的动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培养新人就像种树，得慢慢浇水施肥，才能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小禾这棵“苗”，看起来长势不错，就看以后能不能经得起风雨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办公桌上，为这场刚刚开始的职场教学，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