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茶水间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宝玉站在咖啡机旁，手把手教小禾磨咖啡豆：“你看，这个刻度要调到中度研磨，泡出来的咖啡才够浓郁。”
小禾认真地听着，弯腰去拿底下的接粉盒，黑色短裙被撑得紧绷，勾勒出圆润的弧线。宝玉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心里“咯噔”一下——这曲线确实惹眼，白生生的腿从裙摆下伸出来，看得他有点晃神。
“宝玉哥哥，你往哪看呢？”小禾感觉到他的视线，猛地直起身，脸颊瞬间红透，手里的接粉盒差点掉在地上。
“没……没看啥。”宝玉慌忙移开目光，假装调试机器，“我看你磨得对不对。”
小禾咬着唇，没再说话，只是磨咖啡的手有点抖。两人一时没了声音，只有咖啡豆研磨的沙沙声在茶水间里回荡。
端着冲好的咖啡回到办公室，小禾把杯子递给小熙，小声说：“董事长，您的咖啡。”
小熙接过咖啡，看了看她泛红的耳根，又瞥了眼跟在后面的宝玉，笑着问：“怎么了这是？脸这么红。”
小禾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说：“刚才在茶水间，我弯腰拿东西，宝玉哥哥……他往我臀部那边偷看。”
“哦？”小熙挑眉看向宝玉，眼里带着点戏谑，“有这事？”
宝玉挠了挠头，嘿嘿笑道：“熙姐，我就是……不小心看到的。”
“行了，别欺负新人。”小熙没真生气，反倒对小禾说，“你也别往心里去，你这身材确实惹眼，他一个大男人，忍不住看两眼也正常。”
小禾没想到董事长会这么说，脸更红了，捏着衣角站在旁边，眼睛却忍不住往小熙身上瞟——她穿着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随着呼吸，胸前的曲线起伏明显，比自己丰满不少。
“宝玉，过来帮我按按肩。”小熙往后靠在办公椅上，闭上眼，“今天看文件看得脖子都僵了。”
宝玉赶紧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揉起来。小熙的肩膀很软，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他不敢太用力，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小禾站在旁边，看得有点发愣——刚才还觉得宝玉挺不正经，可他给董事长按摩时，动作倒是规规矩矩，眼神也没乱瞟。她心里暗暗嘀咕：这小子，到底是正经还是不正经？
“力道再重点。”小熙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对，就是这儿……”
宝玉依言加重了力道，目光无意间扫过她敞开的领口，赶紧往上移，落在墙面上的业绩图表上，假装认真研究。
小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看向小禾：“小禾，以后在公司，看到的听到的别往外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嗯！我知道了！”小禾连忙点头，心里却更纳闷了——这办公室里的气氛，怎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按摩了一会儿，小熙摆摆手：“行了，差不多了。宝玉，你带小禾去把明天的会议资料整理出来，按部门分类。”
“好嘞。”宝玉如蒙大赦，赶紧拉着小禾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小禾回头看了一眼，见小熙正端着咖啡，眼神深邃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心里忽然有点明白——在这公司里，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还是少看少问比较好。
“快走啊，愣着干嘛？”宝玉拽了拽她的胳膊。
小禾回过神，跟着他往外走，小声说：“宝玉哥哥，以后你别再乱看了……”
“知道了知道了，”宝玉不耐烦地摆摆手，心里却在想：这小禾看着单纯，警惕性倒挺高。
两人来到秘书台，开始埋头整理资料。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文件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小禾一边分类，一边偷偷观察宝玉——他认真做事的时候，倒不像刚才那么讨厌了。
而里间的小熙，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太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知道，让小禾留在身边，迟早会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早点让她适应也好。这职场本就不是清水池，想往上走，就得先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下班铃声。一场无声的观察与适应，正在这落日余晖里，悄然进行着。
办公室里只剩下小熙一人时，她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的霓虹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事业上的成功像一层华丽的铠甲，可卸下铠甲后，藏在里面的孤独只有自己知道。老公小琏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家了，昨晚听助理说，他又和销售部的小尤在酒局上待到半夜，两人勾肩搭背地进了酒店。
这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提。作为子公司的董事长，她得端着架子，不能让人看笑话。要是传出去“董事长丈夫出轨下属”，不仅自己脸上无光，集团总部那边也会觉得她连家里的事都摆不平，影响对她的信任。
手指攥得发紧，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这种时候，身边能说上话的，居然只有宝玉那个毛头小子。
想起宝玉，小熙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子是姑妈以前在这儿当董事长时留下的生活秘书，说是“自己人”，可到底心向谁，她也说不准。但不可否认，在那些孤独到失眠的夜晚，他的存在确实能稍微排遣点寂寞。
他会笨手笨脚地给她泡一杯热牛奶，会在她加班时默默守在外面，会在她心情不好时讲些蹩脚的笑话——虽然大多时候都很欠揍，却总能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快些。
可这小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上午在模特部看小禾的眼神，刚才在茶水间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简直写在脸上。每次公司新来年轻女孩，他那双眼睛就像安了雷达，直勾勾地能盯到人发毛。
“没出息的东西。”小熙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或许正是这份不加掩饰的“好色”，让她觉得安心——至少不像小琏那样，满肚子算计，连出轨都藏着掖着。
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是宝玉打来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熙姐，您还没走吗？我看办公室灯还亮着，要不要给您叫份晚餐？”
小熙沉默了几秒，说：“不用了，我这就走。”
“哦，好。”宝玉顿了顿，又补充道，“外面下雨了，我给您备了伞。”
小熙走到窗边，果然看到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在空中。她心里动了一下，说：“你送我到停车场。”
挂了电话没多久，宝玉就拿着伞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白天那套衣服，头发有点乱，显然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熙姐，走吧。”他撑开伞，往她这边靠了靠，尽量把伞往她这边倾斜。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小熙忽然问：“你跟姑妈多久了？”
宝玉愣了一下：“三年了，从她还在这儿当董事长时就在了。”
“她待你不错？”
“嗯，挺照顾我的。”宝玉挠了挠头，“她说我机灵，让我好好跟着您学。”
小熙“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走到停车场，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拉开车门，忽然回头看着宝玉：“以后少看点那些小姑娘，心思多放在工作上。”
宝玉脸一红，连忙点头：“知道了熙姐。”
小熙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到宝玉还站在雨里，手里举着伞，像个傻站着的卫兵。她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这小子虽然毛病不少，却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实在多了。
车子汇入车流，霓虹灯在车窗上流光溢彩。小熙看着前方模糊的路，心里清楚，不管是老公的背叛，还是职场的算计，都得自己扛着。而宝玉这个小帅哥，或许就像这雨天里的一把伞，撑不了多大的用，却能在偶尔狼狈的时候，让人觉得不那么孤单。
回到空荡荡的家，她脱了高跟鞋，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宝玉发来的消息：“熙姐，到家了吗？早点休息。”
小熙看着消息，沉默了很久，回了两个字：“嗯，你也是。”
放下手机，她闭上眼，黑暗中仿佛又看到宝玉那双总是带着点狡黠的眼睛。或许，留着他在身边，也不算太坏。至少在这兵荒马乱的生活里，还有个能让她暂时卸下防备的人。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像一首单调的催眠曲。小熙蜷缩在沙发上，第一次觉得，这个空旷的家，好像没那么冷了。
傍晚的霞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在瓷砖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晕。小丝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落在裸露的肩头。她往床上一躺，浴巾松松垮垮地滑到腰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没有任何消息。她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里“宝玉”的名字格外显眼。这小子有两天没联系她了，白天在公司远远见过一面，他跟着小熙匆匆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丝嘀咕着，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发了条消息：“你小子在干嘛呢？”
几乎是秒回，宝玉发来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包：“想我了？”
小丝看着表情包，忍不住笑了，指尖飞快地敲着屏幕：“少臭美，就问问。”
“问问就是想了。”宝玉回得很快，“那天晚上某人可是没拒绝我亲她哦。”
“呸，不要脸。”小丝的脸颊有点发烫，想起那天晚上他滚烫的嘴唇，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想我也不让我睡你，”宝玉发来一句，后面跟着个委屈的表情，“丝姐你这是吊人胃口。”
“坏小子，嘴巴越来越没正经。”小丝咬着唇笑，指尖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什么。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两天没他烦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要不要我陪你？”宝玉又发来一句，“我现在下班了，过去也就十分钟。”
小丝看着这句话，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说不想是假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确实孤单，可真让他来……她又有点犹豫。毕竟才认识没多久，那天晚上已经够出格了。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最终回了个省略号。
那边沉默了几秒，发来一张照片——宝玉站在公司楼下，手里拿着件外套，背景是亮着灯的写字楼，配文：“我就在你家附近，给个准话呗。”
小丝的心猛地一跳，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果然，小区门口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来回晃悠，手里还拿着手机，不是宝玉是谁。
“你怎么来了？”她赶紧发消息。
“猜你会想我，就过来碰碰运气。”宝玉回得理直气壮，“下来开门？还是我自己上去？”
小丝又气又笑，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她快速换了件睡衣，是件保守的棉质长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趿着拖鞋往门口走。
打开门，宝玉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给你带了点草莓，刚买的，特甜。”
“进来吧。”小丝侧身让他进来，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就许你待半小时。”
“遵命，丝姐。”宝玉笑着走进来，把草莓放在茶几上，眼睛却在她身上打转，“穿这么多？怕我吃了你啊？”
“闭嘴。”小丝瞪了他一眼，去厨房洗草莓，“再胡说八道就赶你走。”
宝玉跟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比那天晚上穿睡裙的样子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
“那天……小熙是不是找你了？”小丝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她白天在公司看到小熙对宝玉使眼色，心里一直有点不安。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让我别总来找你。”
“那你还来？”
“她让我别来我就不来啊？”宝玉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我想你了，就来了。”
小丝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草莓掉在水池里，发出“扑通”一声。她想推开他，可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手却软了下来。
“就抱一会儿。”宝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沙哑，“就一会儿，不碰你。”
厨房的灯光很亮，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小丝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心里乱糟糟的。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孤独了太久，这点温暖让她舍不得推开。
过了好一会儿，宝玉才松开她，拿起一颗洗好的草莓递到她嘴边：“吃吧，甜的。”
小丝张嘴咬了一口，草莓的甜汁在舌尖散开，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甜丝丝的，又有点涩。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真的有点“犯贱”，明知道不该这样，却还是忍不住贪恋这份短暂的陪伴。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草莓被咬开的轻响。有些事，一旦开始，似乎就很难停下来了。
（宝玉挑了颗最红的草莓，用牙齿轻轻咬着，俯身凑到小丝面前，眼里带着促狭的笑。草莓的蒂头垂下来，蹭过小丝的脸颊，带着点微凉的湿意。）
小丝笑着偏头躲开，指尖推了推他的肩膀：“干嘛呀，幼稚不幼稚。”嘴上嫌弃着，眼里的笑意却没藏住，伸手想去够那颗草莓，被宝玉偏头躲开。
“想吃？”宝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嘴唇没离开草莓，说话时的热气拂在小丝颈窝，“亲一下就给你。”
小丝的脸腾地红了，抬手想打他，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轻轻往怀里带。她踉跄着靠在他胸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心跳忽然乱了节拍。
“别闹。”她小声说，挣扎的力道却软得像棉花。
宝玉低笑一声，没再逗她，低头把草莓递到她嘴边。小丝刚张开嘴，他却忽然偏头，用牙齿咬掉草莓尖，随即覆上她的唇。草莓的甜汁混着他的气息涌进来，小丝的眼睛倏地睁大，随即被他吻得发懵，连推他的手都松了劲，不自觉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吻慢慢沉下去，从嘴角滑到下颌，再到颈窝。宝玉的唇有点烫，像带着火苗，烧得小丝浑身发软。他的手轻轻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往上，指尖快要碰到领口时，小丝猛地按住他的手，喘着气笑：“不行。”
宝玉抬头看她，眼里的光很亮，带着点得逞的坏：“刚才谁抱我那么紧？”
“我那是……”小丝语塞，脸颊更烫了，“我就是想让你过来陪我聊聊天，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聊天？”宝玉挑眉，故意往她耳边凑，“聊什么？聊你昨天晚上发朋友圈说‘失眠’，还是聊你今天中午盯着我办公室的方向看了八回？”
小丝被说中心事，嗔怪地瞪他一眼：“你跟踪我？”
“我哪敢。”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是某人的目光太明显，想装没看见都难。”说着往她胸口亲了亲，被小丝按住脑袋推开。
“真别闹了。”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就……就坐会儿，说说话就行。”
宝玉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忽然软了。他松开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把那颗没吃完的草莓塞给她：“行，聊天。聊什么？聊你今天开会时被副总训了？我看你回来时眼睛红红的。”
小丝咬着草莓，忽然没了刚才的别扭，闷闷地说：“还不是那个项目报表，明明是底下人弄错了，他非说我审核不严……”话匣子一打开，那些积压的委屈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外掉。
宝玉没插话，就靠在沙发上听着，偶尔递张纸巾，或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才拿起一颗草莓塞到她嘴里：“多大点事，明天我帮你把原始数据找出来，看副总还敢不敢说你。”
小丝含着草莓，抬头看他。灯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刚才那股子痞气不见了，眼神倒显得挺认真。她忽然笑了，推了推他：“谁要你帮忙，我自己能搞定。”
“是是是，我们小丝最厉害了。”宝玉顺着她的话哄，手却悄悄环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但厉害的人也能有个人靠会儿，对吧？”
小丝没说话，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客厅里的灯开得很暗，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草莓的甜味还在舌尖，只是这一次，好像比刚才更甜了点。
夜深了，客厅里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地板上，映得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宝玉搂着小丝坐在沙发上，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窝，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
“去卧室吧？”宝玉的声音很低，带着点试探，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小丝没睁眼，嘴角却弯了弯，带着点慵懒的笑意：“你抱我进去。”
宝玉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小丝很轻，他一只手就能稳稳托住，另一只手还能顺便关掉落地灯。黑暗中，他凭着记忆往卧室走，怀里的人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别摔着我。”她的声音像羽毛，轻轻搔着他的心。
宝玉低笑一声，把她稳稳放在床上。刚直起身，小丝忽然拉了他一把，他没站稳，顺势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她耳侧，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都带着点急促。小丝穿着棉质睡衣，薄薄的布料挡不住身体的曲线，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宝玉的胸膛，像揣了两颗温热的小石子，硌得他心头发烫。
“小丝……”宝玉的声音哑得厉害，低头就去吻她的唇，“我想你，好想……”
吻很急切，带着压抑了两天的想念，从嘴唇滑到脸颊，再到颈窝。他的手也不老实，顺着她的腰侧往上，指尖触到睡衣纽扣时，被小丝一把按住。
“别……”她喘着气，笑着推他的胸膛，“说了不行。”
宝玉没停，吻得更凶了，手也固执地想解开纽扣：“为什么不行？你明明也想……”
“就是不行。”小丝的力气忽然大了些，把他的手牢牢按在腰侧，眼神在黑暗里亮晶晶的，“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宝玉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滚烫，“那天晚上你明明……”
“那天是那天，现在是现在。”小丝打断他，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恳求，“就……就再等等，好不好？”
宝玉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心里的火忽然灭了大半。他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躺着看她，手却还舍不得松开，轻轻搭在她的腰上：“你到底在怕什么？”
小丝没说话，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怕……怕像跟陈默那样，刚开始好好的，后来还是散了。”
宝玉的心轻轻动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跟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宝玉的声音很认真，“他忙得忘了你的生日，我会提前半个月订好餐厅；他嫌你黏人，我就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小丝笑着捂住他的嘴，眼底却有点湿润，“别说了。”
宝玉掰开她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一下：“所以，别用以前的事吓自己。”
卧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小丝靠在宝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乱糟糟的。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是觉得太快了，快得让她没安全感。
“那……就抱着睡？”宝玉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小丝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宝玉笑了，收紧手臂把她搂在怀里，鼻尖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虽然没做成什么，但这样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声，好像也挺好的。
黑暗中，小丝悄悄睁开眼，看着宝玉的下巴，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了些。或许，真的可以试着相信他一次。
夜越来越深，两人相拥着渐渐睡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带，像给这小心翼翼的靠近，系上了一根温柔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