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这番话激怒了阮峰,他破口大骂:“你这黄口小儿,休要信口胡言!
我黑水派何时成了你口中的那般不堪?今日本长老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罢,阮峰手中的窄剑攻得更快了,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面对阮峰愈发凶猛的攻势,周山气定神闲,继续对老者说道:
“老道长,你可要明察!
你看阮峰如此气急败坏,说明他心虚啊!”
老者闻言,脸色略微一变,似是在思考周山的话,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沉声道:
“我对黑水派了解不多,他是老道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
周山不依不饶,“老道长不了解黑水派,但我知道啊,我说给你听。”
他不等老者说话,开始叙说黑水派的一些劣迹。
并详细叙述之前申桥割断绳子,欲害死自己。
不料,申桥竟然摔下悬崖,而他的尸体冲开松树树枝救了自己。
老者听完,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真是因果报应!”
周山哈哈大笑:“老道长说得对,就是因果报应。”
阮峰气得脸色通红,抿着嘴,玩命进攻。
周山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用嘲讽的语气对阮峰说道:
“嘿嘿,这片山峰如此荒凉,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这里。
我看呐,申桥肯定是被你推下悬崖的!”
阮峰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脸色更红了,就像猪肝一样,怒不可遏地吼道:
“不是我推的!是一个老道士推的!”
周山暗自一惊,果然有第三人藏在树林中,而且是一个老道士,他把申桥推下悬崖。
此时,周山感受一下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本来打算不再与阮峰纠缠,直接将其打倒。
可是,阮峰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先稳住他,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他装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故作惊讶问:“什么?是这位老道长推的?你搞错了吧。”
阮峰更急了,“胡说,不是老太爷,是另外一个老道士。”
周山当然知道,那个老道士不是这个老道长,可是那个老道士是谁?为什么会帮自己?
他现在去了哪里?
周山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继续用言语刺激阮峰:
“啧啧,那位老道士真是一位侠义之士啊!他的所作所为令人钦佩。
他看到申桥恶毒使坏时,毫不犹豫地出手,将那可恶的家伙一把推下了悬崖,真是大快人心,这是为民除害啊!”
阮峰虽是黑水派的长老,实际上不过是个江湖草莽罢了。
他不知道周山真实身份,以为只是宋丙同的保镖。
阮峰武功高强,算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对自己的功夫有着相当自信。
在他看来,这个保镖身手敏捷、力气大,能打死老虎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高手比武,单单力气大是没有用的,尤其是兵器功夫,是需要技巧的。
现在听周山这样说,恼羞成怒,大骂:
“那个该死的道士,暗害申桥,不过他跑不了,老太爷一定为他报仇。”
他说这话,也是说给这个老者听的。
不料老者在一边接话,“阮峰,原来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
“是的,我本想跟你报告,还没来得及,就听见老虎惨叫,你就出来了。
我还有一个师侄,他被一个老道士推下悬崖,我打不过他,只能关上入口的门,让他进不来。”
老者“哦”的一声,不再说话。
周山呵呵一笑,“你的师侄被人推下悬崖,不给他报仇,独自逃跑,你这个师叔是怎么当的?”
阮峰气得大骂:“胡说,我不是逃跑。
你这个臭下人,怎么没有摔死你?
就是你这个畜生,导致两只老虎一死一伤!它们的命可比你值钱多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毒。
阮峰提起老虎的死亡,不仅仅是为了发泄他的情绪,更是想要借此提醒和刺激那位老者,进一步激起老者的仇恨。
不料老者没有搭话,也没有动。
周山大怒,这个阮峰如此恶毒地骂人,实在是无法容忍。
而且,该问的都问完了,那个老道士没能进到入口,他去了哪里呢?阮峰也不可能知道。
既然如此,周山决定不再和他周旋了,给这个家伙尝尝苦头。
就在此时,阮峰长剑直刺,周山身形一闪,侧身躲开。
可是这一次,周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后退,反而疾风般向前突进。
同时,他右手并指如剑,使出万唯剑法中“古原不语”这招。
“噗”,周山的手指如同利剑一般,精准地击中了阮峰持剑的手腕。
“当”,一声脆响,阮峰手中的长剑重重地落在地上。
紧接着,周山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阮峰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动作,就被狠狠地踹中。
“轰”的一声响,阮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凄惨的“啊啊”叫声。
这还是周山手下留了情,否则,这一脚当场就要了他的性命。
申桥砍断绳索,但他已经死了,周山不搞株连。
老者上前扶起阮峰,看着周山,眼神复杂,“阮峰是黑水派高手,在你面前却不堪一击。
你是我见过功夫最高的人,难怪我的两个小乖伤在你手里。
倘若没有这事,也许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但现在已经不可能,因为你伤了我的两个小乖,它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周山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透露出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他直视着老者,郑重说道:
“老道长,做我的朋友要有一个条件,必须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若不能秉持正义之道,哪怕他武功再高强,财富再多,也绝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
周山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内心的信念和决心。
他稍稍顿了下,接着说:
“如果有人作奸犯科,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绝不会姑息迁就。
我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