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这时候也往医院去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你就寻思寻思,贤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仗那打过老多了,千八百仗那肯定是有了。
在外面混,谁也别吹牛逼说自己多厉害,从来没挨过揍啥的,挨揍那是常有的事儿,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就因为吃了几百块钱的饭,非得要几千块,那帮人还牛逼哄哄的,把三哥给揍了,枪刺给三哥脑瓜子划了个大口子,四哥史连发也给打了,自己肩膀子还被削掉一块肉。
贤哥寻思了寻思,赶紧把老张、老夏这帮人都给安排回去,四哥受伤了,也得回去养着,又跟三哥说:“三哥,你这么的,你也回长春吧,剩下的事儿我在这儿办。”
三哥捂着脑袋,那血还一个劲儿地淌呢,都顾不上擦了,说:“贤呐,让他们回去,让连发他们都回去,三哥陪你咋地,咱他妈不把那帮兔崽子腿掐折了,你妈的,谁都敢欺负咱呐。”三哥说啥也不走。
贤哥把这些人安排完了以后,把电话拿起来,“哐”的一下子就给自己家那帮兄弟打电话,什么陈海,大伟、春明、二弟、喜子、双全,挨个打。这帮人一接电话,都问:“哥,咋的了呀?”
尤其是春明,一听贤哥受伤了,当时就急眼了,就要跟着来。
贤哥赶忙说:“拉倒吧,你们几个别来了,人家跟领导出来的,你把这帮兄弟都带来,好像咱们多能咋呼似的,你们在家吧,寻思出来旅个游能出啥事,结果倒好,出事了吧,还把我给崩了。”
贤哥一边打电话,手气得直哆嗦,倒不是说肩膀子挨这一下子有多疼,关键是太他妈憋屈了,拖家带口出来旅游的,让人给欺负成这样了。
春明接完电话,那是恨坏了,骂道:“你妈的,把我哥给打了,走走走,赶紧走。”
这长春一下子就来了200多号人,呼呼啦啦地就奔着秦皇岛这边杀过来了。
等到了地方,李强和老五第一个下车的,“啪嗒”一声关上车门,就奔过来了,着急忙慌地问:“哥呀,这肩膀子咋整的啊?”
贤哥往前一站,三哥也过来了,脑袋上缠着纱布,一圈又一圈的,跟个印度阿三似的,为啥缠这么多,那枪刺给三哥脑瓜子划了老长个口子,血还直往外渗。
三哥过来就说:“老五,记住,别人我不管,就那个败家娘们,你必须给我收拾她,这事儿都是她引起来的。”
接着把刚才的事儿一讲,大伙一听,也都气得够呛,贤哥一摆手,说:“走吧,来来来来,上车来。”
说着就领着三哥,还有身边那帮兄弟,开着车又奔着古镇,也就是海天大酒店那边又去了。
等这伙人一来,那阵仗跟刚才可完全不一样了。
强哥五哥一下车,五连子“噌”的一下就给抻出来了,扯着嗓子喊:“哥呀,是这儿不?”贤哥还没来得及点头呢,赵三在旁边就喊上了:“就他家!!
操,去你妈的,堂而皇之地就往里冲,必须得先把他家那大牌匾给干稀碎。”
紧接着陈海、大伟他们也“哐哐”地冲进去了。
屋里面那些个小老弟儿、也都“哐哐”地把家伙往起拿,“我去你妈,操,别动,都他妈别动,别动。”
就这么着,全给屋里的人给支上了,然后冲屋里吃饭的人喊:“都出去,来来来,今天这顿饭给你们免单了,来,出去。”
那吃饭的人一听,谁不高兴呀,反正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该走的就都走了。
可屋里有个“煤气罐子”,大伙都知道吧,就是袁老三他媳妇儿,在那儿喊上了:“哎,别走啊,干啥呢,钱没给呢,你们干啥?”
等她一出来,瞅见三哥,又瞅见贤哥了,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喊:“妈呀,操,欺负我一个老娘们儿在家,你们能耐了啊,我就不信你们这帮社会人、这帮流氓,还能欺负老娘们儿咋的,我看你们能咋厉害。”
平时可能这屋里的人谁也不能动手打她,对吧?你说要是春明,或者老六啥的,人家还真干不出这事儿来。
但今天不一样,强哥五哥在这儿呢,他俩可不管那事儿。
老五一听就火了,骂道:“你妈的,打老娘们儿怎么了,来来来,三哥,你说的是她不,就这个煤气罐,就他妈她呀。”
说着就冲上去了,也不管不顾的,上去薅住头发就是一顿揍,那小拳头“操操操,啪啪啪”的,跟雨点似的往那女的身上招呼。
再说我那五哥的拳头,那可硬,就跟大榔头似的,几下子下去,硬生生地把这“煤气罐”前面那几颗牙全给打掉了,我操,前面6颗牙全没了,一说话都漏风了,直接给打懵逼了。
本来长得就不咋好看,跟海蛎子成精了似的,这打完了,那更是没个人样了,满嘴都是血,鼻口蹿血。
老五打完了还喊呢:“你妈的,来来来,我问你,你家那老逼灯呢,袁老三在哪呢,说话,我问你话呐。”
那女的回了句:“在医院呢。”
贤哥一瞅,说:“行了,老五,走,咱走了,走走走。”
然后一群人“夸夸”地就奔着古城医院去了,这是要去抓袁老三,寻思着打他媳妇儿两下出出气也就行了。
三哥在那扭头一瞅,心说这老娘们儿要干啥呀,耍起泼来了。
就见那女的一看人家要往外走了,不干了,站在马路边上就开始撒泼了,“嘎巴”一下把自己衣服给撕开了,一边撕还一边喊:“哎呀,耍流氓了,非礼了,哎呀,你们看看呀。”
她本来长得就磕碜,你说要是内里有秀也行,可她是里面长得也不咋地,胸脯子上还长着大癞疙瘩,就这么在那喊着。
这一喊,左邻右舍的都围过来看热闹了,有人就小声嘀咕:“就你这逼样,早就该把你家给砸了。”
为啥大伙这么恨她,就在这一条街上,她家可太霸道了,纯纯的横行霸道,到人家店里,还收人家管理费、保护费啥的,乱糟糟的,家里食材不够了,就到别人家去借,借完了从来没还过,谁敢吱声啊,吱声就把你饭店给砸了,招人恨。
这一看她家让人给打了,那些人恨不得都放鞭炮庆祝。
这老娘们儿就在那耍着泼,这地儿又是旅游区,人多,她就在那喊:“哎呀妈呀,流氓耍流氓了,打人了,非礼我呀,救救我呀。”
贤哥一瞅,不耐烦地说:“走走走,别他妈理她了,赶紧上车。”
可五哥不干了,五哥一听就火了,骂道:“我操你妈的。”
那女的吓得“哗沙”一下子,五哥一回脑袋,这女的直接就给吓坏了,真的,一瞅五哥,赶紧闭上眼睛,撒丫子就跑。
就她那小短腿,能跑多快,我五哥那大腿一迈开,几步就撵上了。
撵上之后,我五哥“啪”的一下,伸手就把这“煤气罐”给薅住了,跟拎小鸡似的,往身上一骑,薅着她头发,“啪啪啪”的大嘴巴子就抡上了,那打得叫一个狠。
旁边饭店那些人都在那儿看着,还喊着:“打的好,打的好。”
这帮人可都恨这女的恨坏了,这一顿揍,直接把那女的给打懵逼了,都打成啥样了,打得那女的翻白眼,口吐白沫了,五哥这才从她身上下来。
五哥还骂着:“就你这逼样的,还他妈说非礼了,我操,真的,我老五他妈够不挑食的了,我一瞅你我他妈都害怕,你比我家露露长得都磕碜,你妈的。”
贤哥在旁边喊:“老五啊,走吧,咱别在这事儿上没完没了了。”
五哥回了句:“行,哥,我这气出得差不多了,走走走。”
三哥在旁边可高兴了,走过去朝着那女的脸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跟着大伙就奔医院去了。
你说这地儿,那可是古镇子,袁老三老袁家在这儿那是有点势力的。
饭店让人给砸了,袁老三他媳妇让人打成那样,在马路上被一顿大嘴巴子抽得直抽抽,那能没报信的吗?还真有,有人打电话就告诉袁老三了,说:“三哥,三哥!!
咋的了?
三哥,你是不是在医院呢?”
袁老三回:“我在医院呢,咋了?”
“你快走吧,我告诉你啊,长春来人了!!
来人干啥来了?
把咱家饭店都给砸了,再就是三嫂,都被打得抽抽了,在马路边躺着直冒白沫子了都。”
袁老三一听,火“噌”就上来了:“你妈的,把我媳妇给打成这样了。”
“别说这个了,三哥,老多人了,手里还都拿着家伙事儿,正往医院找你去呢。”
袁老三一听,从医院这边“哐哐”地就溜了,知道得跑,所以贤哥他们到医院就扑了个空。没办法,大伙又摆摆手,回到海天酒店来了。
这时候那女的也缓过神来了,坐在大街上,嘴唇子被打得直翻翻,本来长得就不咋像人样,这会看着比鬼都吓人。
嘴里还嘟囔着:“我他妈不活啦,哎呀,欺负人呐。”
正说着呢,车“嘎巴”一声停那了,李强和老五从车上下来了。
我五哥一瞅她,她吓得赶紧把嘴闭上了,还硬挤出一种笑容,讨好地说:“哥呀,你回来了,大哥,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整点儿吃的呀。”
老五一瞅就来气了,骂道:“你妈,你这一笑比哭都难看。”说着“去你妈”的一脚,直接闷她脸上了,“噗通”一声就给干倒了,那女的喊着:“哎呀,大哥,别打我呀。”
老五过去就说:“你妈的,来来来,把你家老头电话拿来,那什么袁老三,在啥地方呢,把这电话给我。”
等把电话记下来,老五把电话拿起来,“嘎巴”一下就给袁老三打回去了,电话一通,就问:“是不是袁老三??
你他妈谁呀?”
“我孙世贤,我跟你说,你要是个爷们,你回来,咱们现在在你家饭店,袁老三,你要不回来,你记住了,饭店我给给砸了,听没听见。
你他妈挺牛逼啊,我听说了,你他妈玩社会的,把我媳妇儿给打成那样了!!
你回来咱就不动你媳妇儿了,你回来。
你这么的,你牛逼,来来来,你上秦皇岛来,你别他妈在古镇这旮旯装牛逼了,咱兄弟都在秦皇岛呢,你过来呀,上玉龙温泉,你上那儿来找我来,听没听见,玉龙温泉。”
“行,你在那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听没听见。”说完,“哐”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撂了。
这边贤哥大手一挥,喊道:“去你妈的,进去,把这家饭店给我砸了,给我砸烂喽。”
这李强、老五还有那帮兄弟一听,“呼啦”一下就冲进去了,五连子一拿出来,可就开始招呼上了。
那家饭店那可是有点历史文化意义的,都是过去那种老的木质的东西,你就想吧,木头板子啥的,哪能经得住五连子这么轰呀,“哐哐”的一顿崩,好家伙,那饭店的天棚都给打得透亮了。
这一下子,把那“煤气罐子”,也就是袁老三他媳妇,给打得彻底懵圈了,坐在那儿一声都不敢吱了,大气都不敢出啊。
等砸得也差不多了,贤哥一抬手,喊了句:“走,上车,奔山海关往秦皇岛市里走,去那个玉龙温泉。”说完,一群人就出发了。
再看袁老三这边,把电话拿起来,心里想着,这事儿不行,得找家里牛逼的、在外面玩社会的,那就得看他家老二,也就是袁学斌,他自己叫袁学成,他家老大叫袁学波。都说老大傻,老二奸,而且家家有个坏老三,不过这老三的坏,感觉都遗传到老二身上了,他家老三就是个实打实的傻逼。
袁老三拿着电话,哭咧咧地说:“二哥……!
又他妈咋的了??
二哥,就之前打咱们那伙长春的,他妈又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