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姆斯特丹到鹿特丹的距离还不到九十公里,驾驶汽车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够抵达,只不过国家警察局和安全部门的人,临近中午时分才浩浩荡荡地到达鹿特丹港区。
范德维尔登局长眼神阴郁地看向正走下汽车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国家警察局副局长卡斯滕博根,前年前任国家警察局副局长退休,身为helan第二大城市警察局局长的范德维尔登和第一大城市阿姆斯特丹警察局局长的卡斯滕博根,在当时被国家警察局内公认为最有希望接任的两人,可惜自己最后眼睁睁看着对手成功晋升。
看着卡斯滕博根在一众国家警察局警员的簇拥下,威风八面的架势,范德维尔登局长又怎么可能不眼红?只不过想到对方马上就要接手的棘手案子,他的心里不由暗自冷笑不已,或许正好借机让对方好好出出丑。
想到这里身材魁梧的范德维尔登局长立刻迈步迎了上去,热情地开口说道:“欢迎卡斯滕博根副局长大驾光临,相信有您亲自负责侦破此案,盗窃鹿特丹港区仓库的窃贼肯定无所遁形,丢失的货物也一定能够完整追回。”
卡斯滕博根副局长毕竟也是在警察系统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他仅仅只是从鹿特丹警察局电话汇报中,就能够感觉到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虽然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职责所在也只能是亲自带领着国家警察局一众精英警员火速赶到鹿特丹港区,要知道就在他召集人手的一个多小时里,就先后接到了多位政府高层打来的电话,都是言辞严厉地要求国家警察局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抓获窃贼、追回被盗的货物,从几位政府高层的话里透露,如今政府已经接到了好几个国家政府的照会,要求helan警察局一定要尽快破案、挽回损失,刚刚发生在鹿特丹港区的案件,已经helan的国家形象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因此卡斯滕博根副局长根本就没有接对方的话茬,只是语气严肃地说道:“范德维尔登局长,请你马上把你们鹿特丹警察局所掌握的情况,立刻做出汇报,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将由我们国家警察局和国家安全部联合办理。”说完还指着站在身旁的几个一身笔挺西服的男子,一一做了介绍。
范德维尔登局长早就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眼下既然已经有国家警察局和国家安全部门接手此案,他哪里还会有丝毫的犹豫,于是赶紧把自己所知道的案情一一向这些人做了汇报,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候着对方下达命令,反正他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和鹿特丹警察局的所有人员一定要全力配合执行上面的指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他的经验分析,想要破获眼下这个案子,绝对不会是容易的事情,只不过从现在开始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有国家警察局和国家安全部门这些高个子顶着。
卡斯滕博根副局长听完汇报不由皱紧了眉头,在来鹿特丹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案子的困难,可是现在竟然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棘手,只不过万幸还有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可以分担压力。
于是卡斯滕博根副局长低声跟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商量一会儿后,转头看向范德维尔登局长,大声命令道:“现在可是鹿特丹警察局所有警员分为三队,一队协助国家警察局的探员对鹿特丹港区内进行仔细检查,寻找犯罪分子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二队陪同国家警察局的探员和国家安全部门的特工,对周边区域进行地毯式的走访调查,相信犯罪分子在行动前肯定会对鹿特丹港区进行过抵近侦查,你们主要目标就是鹿特丹港区附近的那些酒吧、咖啡馆和旅馆,调查近期内出现在这里的那些举止异常的人;第三队负责陪同国家警察局的探员和国家安全部门的特工,到收治那些昏迷不醒的人员的医院,对苏醒过来的人进行仔细问话,尤其是这些人在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
范德维尔登局长立刻大声答应,然后马上开始分配起人员,接着亲自陪同国家警察局的探员和国家安全部门的特工前往医院,把现场留给了卡斯滕博根副局长。
下午三点,鹿特丹警察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卡斯滕博根副局长手里夹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烟,脸色阴郁地注视着坐在会议桌前的一位正在发言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国家安全局冯迪克局长,他是在下午两点由阿姆斯特丹赶到了鹿特丹,带来了首相签发的命令,即刻起由冯迪克局长全面接手鹿特丹港区失窃案。
冯迪克局长在听取了各个方面目前情况的汇报后,看向在座的国家安全局、国家警察局的几位官员,沉声说道:“各位,根据目前对鹿特丹港区附近进行走访调查所了解到的情况,就在昨天中午开始,在港区周围的酒吧、咖啡馆里都分别出现了不少明显具有斯拉夫人特征的外国人,经过范德维尔登局长和各方人员的不懈努力下,经过对上百家酒吧、咖啡馆内工作人员的问话,发现了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这些斯拉夫人虽然能够说一口有些蹩脚的英语,只不过他们自己之间进行低声交流时,往往都是使用的流利斯拉夫语,国家安全局已经查阅过鹿特丹港的登记,最近十天内根本就没有斯拉夫籍货船靠港,因此可以初步判断这些斯拉夫人绝对不会是随船而来的船员。”
冯迪克局长喝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继续说道:“而且据酒吧和咖啡馆工作人员回忆,这些斯拉夫人几乎各个都相当大方,给服务员的小费和支付酒钱、咖啡钱使用的都是美刀,最让人感到异常的是,这些斯拉夫人都是只喝酒和咖啡,竟然没有跟那些特殊行业的女人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