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的戈壁滩在七月的烈日下蒸腾着热浪,地表温度高得能煎熟鸡蛋。三百名科研人员趴在掩体里,脸上蒙着防辐射面罩,透过特制观察镜盯着十公里外的铁塔 —— 那里矗立着华夏自卫军的 “终极武器”,一个银灰色的球体被固定在钢铁支架顶端,表面的温度计显示内部核心正以每分钟 0.5c的速度升温。
“倒计时十分钟!” 扩音器里传来总工程师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他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昨夜调试设备时蹭到的机油,眼镜片反射着远处铁塔的寒光。
掩体另一端,刘铮紧握着对讲机,军靴陷在滚烫的沙砾里。
三年来,他每月都会秘密飞抵这片 “死亡之海”,看着这个被称为 “绝密一号” 的工程从图纸变成实物。
此刻,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枪套里还藏着田雨三天前送来的加密电报 —— 上面只有一行字:“所有外籍专家已完成最后校准。”
时间回拨到 1943 年的伦敦。田雨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坐在萨维尔街的咖啡馆里,对面是剑桥大学核物理系的弗兰克教授。
窗外的轰炸警报刚刚解除,街面上还留着炸弹坑,教授的手指在咖啡杯沿画着圈:“华夏真的能提供不受干扰的实验环境?”
“比腐国安全十倍。” 田雨推过去一份文件,上面标注着罗布泊的经纬度和拟建设施。
“我们提供的设备预算,是您现在实验室的五倍。更重要的是,您不必再为军方的原子弹计划违背良知 —— 我们的研究,只为自卫。”
她注意到教授盯着文件上 “计算机辅助计算” 字样时发亮的眼睛,补充道,“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莫奇利博士已经接受邀请,他的电子计算机原型机会优先为我们服务。”
这场跨越三大洲的 “人才狩猎”,持续了整整五年。
从d国战败后被熊国俘获的海森堡团队,到米国曼哈顿计划中因伦理争议退出的犹太科学家,田雨带着刘铮的密令,像织网般将这些 “被遗忘的天才” 一一纳入麾下。
光是说服弗兰克教授的团队,就用了八个月 —— 他们最终抵不过“不受政治干扰” 的承诺,以及田雨悄悄放在桌上的、从纳粹集中营缴获的家族照片。
“倒计时一分钟!” 扩音器里的声音陡然拔高。
刘铮的目光掠过掩体里那些熟悉的面孔:负责铀浓缩的汉斯博士正紧张地啃着指甲,他的德国口音在三年里已经带上了陕西腔;
调试引爆装置的张教授在笔记本上画着最后的公式,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还有负责安保的魏大勇,正死死盯着辐射监测仪,手指扣在冲锋枪的扳机上。
这些人里,有一半是田雨用 “高于欧美三倍的薪资 + 终身科研自由” 挖来的,另一半是国内顶尖院校的青年才俊。
他们在罗布泊的风沙里辛苦了三年,把帐篷当实验室,用辅助计算机,硬生生在这片不毛之地搭起了核物理研究的骨架。
“十、九、八……”
刘铮忽然想起四年前和刘英的对话。
当时妹妹刚从特种兵学校回到司令部,举着陈列间缴获的日军掷弹筒问:“哥,咱们有了这么多先进武器,为什么还要费钱搞原子弹?”
刘铮当时指着世界地图上被列强瓜分的殖民地:“掷弹筒能守住国门,却挡不住别人用核讹诈逼我们低头。”
“三、二、一!引爆!”
强光乍现的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眼。
即便隔着防辐射镜片,那道比太阳还刺眼的光芒依然穿透眼睑,在视网膜上烙下永恒的印记。
三秒钟后,冲击波像巨兽般撞在掩体上,沙砾从头顶簌簌落下,扩音器里传来刺耳的杂音。
当众人颤抖着睁开眼时,一朵蘑菇云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赤金色的烟柱直插云霄,将云层染成瑰丽的紫红色。
负责冲击波测量的工程师突然尖叫起来:“当量超过两万吨 tNt!是设计值的 120%!”
弗兰克教授摘下眼镜,用袖口擦着镜片上的水汽,声音里带着哭腔:“上帝啊…… 我们真的做到了!” 他身旁的莫奇利博士突然大笑起来,指着远处正在收缩的烟柱:“我的计算机预测误差不到 0.3%!这比曼哈顿计划的首次实验精准十倍!”
刘铮走出掩体,戈壁的风卷起他的军大衣,露出里面印着 “绝密一号” 字样的马甲。
他望着那朵象征着力量的蘑菇云,忽然想起田雨上个月送来的情报:米国的原子弹研发还卡在铀 - 235 提纯阶段,熊国的第一颗实验弹至少需要两年才能成型,腐国则因为殖民地独立运动,早已搁置了核计划。
“立刻启动‘清场计划’。” 刘铮对着对讲机下令,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所有设备拆除编号,参与人员更换身份,对外发布‘天然气田开采事故’的新闻通稿。”
他知道,这声惊雷不能只炸响在罗布泊,更要埋在列强的心头,成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警钟。
此时的世界,还沉浸在常规武器的军备竞赛里。
米国的底特律工厂正开足马力生产 p-51 战斗机,报纸头版还在吹嘘 “螺旋桨战机的终极形态”;
熊国的乌拉尔机械厂刚下线第 1000 辆 t-34 坦克,国防部长在庆功宴上宣称 “钢铁洪流能横扫欧洲”;
腐国则把军费重点放在重建海军,他们还在为从华夏赎回十几艘低于造价百分之二十的战列舰和航空母舰沾沾自喜,他们试图用航空母舰维持日不落帝国的残影。
他们不知道,华夏自卫军的火箭集团军已经悄然扩编到十二个旅。
他们不知道,华夏的海军正在试验更加强大的航空母舰,把装备导弹的喷气式战斗机搬上了航空母舰。
在酒泉基地,田雨亲自驾驶着加装导弹的 “威龙” 战机,在万米高空完成了首次空对空导弹试射 —— 导弹尾焰划出的弧线,比任何宣言都更能说明实力的代差。
“刘司令,刚收到加密电报。” 魏大勇递来一份文件,上面盖着 “火漆印”,“田雨同志说,美军驻冲绳的侦察机最近频繁抵近关岛和冲绳海域,要不要……”
“不用。” 刘铮摆摆手,目光重新投向罗布泊的方向。那里的蘑菇云已经消散,只留下淡淡的烟痕,但大地深处传来的震动还未平息,像华夏这头雄狮终于苏醒的心跳。“让他们飞。”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峭的笑,“等他们发现我们的火箭射程能覆盖夏威夷时,自然会学会规矩。”
三个月后,一份标注着 “最高机密” 的报告摆在了刘铮的办公桌上。封面是罗布泊实验的航拍照片,内页附着详细的参数表:“爆炸当量 2.1 万吨 tNt,冲击波半径 3.2 公里,辐射沉降符合预期……” 最后一页,田雨用红笔写着:“已完成导弹搭载测试,射程覆盖亚洲全境。”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刘铮拿起钢笔,在报告末尾签下名字。
他知道,这枚原子弹不仅是武器,更是华夏在国际棋局上的定盘星 —— 那些还在为螺旋桨战机和坦克数量沾沾自喜的列强,终将明白:当罗布泊的惊雷炸响时,世界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