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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患之奔波于卢斯大陆之时,德玛拉大陆胡安王国边界的一间山村酒馆内,吱呀作响的木门被风撞得晃了晃,却连一丝清亮的天光也没能多送进来。

屋顶的木梁早已发黑,几处破洞漏下的光线里,浮尘像迷路的飞虫般乱撞,落在积灰的酒架上 —— 架上的陶瓶歪歪扭扭,瓶身爬满蛛网,连标签都褪成了模糊的黄。

屋中只点着一盏缺了口的油灯,昏黄的光勉强照见中央的木桌。桌面裂着深深的纹路,像是被岁月啃咬过,桌角垫着半块碎砖,才让它不至于歪斜。

靠墙的长凳断了一条腿,用麻绳捆着枯木勉强支撑,凳面的漆皮早已剥落,露出里面朽坏的木头。空气里混着霉味、劣质麦酒的酸气,还有柴火没烧透的呛人烟味,黏糊糊地贴在人身上。

桌旁对坐着两个女人。左侧的人裹着一身厚重的黑长袍,兜帽压得极低,阴影彻底遮住了面容,只有偶尔抬手时,能瞥见半截黝黑的指尖。

对面的女人脊背微微塌陷,松松挽着的头发里掺着几缕枯黄,垂在颊边。她的脸色是极不自然的白,像久埋地下的纸,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双手交握放在桌沿,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头的裂痕,目光落在杯底残留的褐色酒液里,一动不动。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黑兜帽女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兜帽阴影里飘出:“你想报仇吗?我们可以帮你。” 那平板的语调没有丝毫温度,听得人不由皱紧眉头。

“报仇?” 对面的女人猛地抬眼,眼底满是茫然与绝望,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你怎么帮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 王后的地位被废黜,就连教廷也剥夺了我的修女身份,我还能干什么?”

若是李患之此刻在场,定会一眼认出,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昔日胡安王国的王后马姆里。自从王国爆发政变,她便被囚禁在王都北塔的地牢中,一年多的监禁里,身心早已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直到前几日,胡安的新女王绮丝丽才想起要将她遣返回教廷国,于是命人将她从阴冷的地牢里拖出来,派了两名士兵押送前往。

长时间不见天日,让这位曾经风光的王后皮肤透着病态的白,那是地牢生活留下的难以褪去的痕迹。如今行走在夏季的烈日下,强烈的光线与闷热的气温时常让她神志不清。

押送的两名士兵见她虚弱不堪,竟动了歪心思,想在半路将她扔进河里灭口,可一想起临行前新女王绮丝丽亲自叮嘱的 “务必将人亲手交给奥尔芭多”,终究没敢妄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直到将她带到了边界,却被眼前这个黑袍女人带着十几名佣兵给救了下来。

黑袍女人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和一张信纸递给马姆里,这才开口说道:“去信纸上写的地址,那里会有人帮助你,这个令牌就是信物!要不要做你自己决定!”

说罢,黑袍女人站起身走出了酒馆的大门,带着佣兵们骑马扬长而去,只留下马姆里一脸惊愕的看着令牌发怔。

“绮丝丽,我不会放过你!不!还有该死的天明帝国,都是你们在后面搞得鬼!你们都该死!”半晌之后,马姆里的脸上现出了愤怒的扭曲,她蓦然站起身形朝店外走去。

一个月后,福斯特瑞王国首相府内。

忙碌了一整天的休德鲁哈德刚褪下黑色外套,夏季的燥热早已将他内里的白色衬衫浸得湿透。他不耐烦地扯掉束缚脖颈的领结,正吩咐侍从准备洗澡水,管家却急匆匆跑了进来:“首相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这时候来请见,简直该死!” 休德鲁哈德气急败坏地嘶吼,烦躁几乎要从声音里溢出来。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首相原本只是国王埃蒙德的贴身仆人。他自小看着埃蒙德长大,两人感情极深。当初布克发动政变欲加害埃蒙德时,他一路护着埃蒙德逃出王都,又相伴在外躲藏了数月,直到风际会的人将他们送回王都。

埃蒙德登基后,念及这份情谊与功绩,便直接任命他为首相 —— 可年幼的国王只凭感情做决定,全然没考虑过,休德鲁哈德根本没有执掌国政的能力。

就任后,休德鲁哈德对繁杂的政务手足无措。如今的福斯特瑞王国,全靠天明帝国大使高玉昕与内阁大臣巴里斯瑞尔勉力支撑,否则早已陷入混乱。

尽管能力不足,他对埃蒙德的忠诚却半分不少,这份忠诚逼着他硬扛压力,却始终找不到头绪,只能在无力与焦虑的泥潭里挣扎。也正因如此,他平日里极少有好心情,此刻被人打断休憩,怒火自然更盛。

管家看着休德鲁哈德暴跳如雷的模样,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双手攥着衣角,声音发颤地应道:“是、是!我这就打发她离开!” 说着便转身要退出去。

休德鲁哈德听见 “她” 字,忽然愣了 —— 德玛拉大陆的语言里,男女第三人称有着明确区分,一听便知来者是女性。自从陪着埃蒙德回到福斯特瑞王国、坐上首相之位,他总算结束了从前担惊受怕的日子。

人一旦安稳下来,难免生出些俗念,他便悄悄包养了一名情妇,偶尔会去对方住处厮混,排解政务带来的压抑。只是近来国事愈发紊乱,他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早已没了这份心思,也有许久没去见情妇了。

此刻听见是女人求见,他心里忽然一动,连忙喊住管家:“等等!让她进来,直接带到这里来!” 话音落下时,他嘴角已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暗自思忖:“或许她能让我好好松快松快。”

没片刻功夫,管家便引着一名女子进来。那女人穿一件贴身的白色汗衫,搭配紧致的深色马裤,将高挑火辣的身段衬得淋漓尽致。一头棕红色卷发随意披在肩头,五官精致俏丽,只是脸色带着几分不悦,一进门便带着怨气开口:“没想到我差点连首相大人的面都见不到呢!”

“露丝,我的宝贝,别生气。” 休德鲁哈德立刻换上温和的神色,上前搂住她的腰,一边往内室带,一边抱怨,“今天实在被该死的政务缠得头疼,你都不知道莱尔德侯爵那个老东西有多难缠,处处跟我作对……” 露丝听着他的抱怨,脸色才稍稍缓和,任由他拥着进了房间。

夜色渐深,首相府内室的灯光昏昏沉沉。休德鲁哈德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味方才的松弛,脸上还带着几分满足。露丝穿着半透明的睡裙,从浴室走出来,坐在床沿点燃一根香烟。烟圈袅袅升起,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首相大人,最近有没有什么能跟我说说的消息?”

“都是些寻常政务,哪有什么值得说的。” 休德鲁哈德眼皮都没抬,语气随意得很,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可露丝却没打算放弃。她猛吸一口烟,将烟蒂狠狠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随即俯身,像只轻盈的猫似的趴在休德鲁哈德身上,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可听说,天国宣教使想劝高玉昕大人,让他取代国王,自己登基称王呢 —— 这难道还不算值得说的消息?”

“什么!?” 休德鲁哈德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猛地坐起身,眼里满是惊恐,伸手便抓住露丝纤细的手腕,声音都发颤了:“你、你从哪听来的?”

面对他的失态,露丝却异常冷静,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又点了一根烟,慢悠悠道:“你忘了?我是记者,消息来源可不能随便说。但我能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根本不等休德鲁哈德再追问,自顾自地拿起衣服穿上,转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休德鲁哈德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双手攥紧了床单,满脑子都是 “高玉昕自立为王” 的字眼,连方才的温存都被惊得烟消云散。

露丝关门的声响还在房间里回荡,休德鲁哈德僵坐在床上,指尖的凉意顺着床单蔓延到心口。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反复琢磨露丝方才说的话 —— 这个女人是德玛拉报社设在福斯特瑞王国分社的记者,手上总握着些旁人探不到的爆炸性消息,这一点他早有耳闻。

他也清楚,自己绝非露丝唯一的往来对象,那些藏在她笑容背后的人脉与关系网,他从未真正摸清。可他从不在意这些,毕竟两人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有人排解政务带来的烦闷,而露丝偶尔也会泄露些关于政敌的零碎消息 —— 比如莱尔德侯爵私下的小动作、内阁大臣们的隐秘争执,这些信息曾帮他避开过几次麻烦。

也正因这份 “有用”,他从未想过要去深究露丝消息的真正来源,甚至觉得这样的默契恰到好处。

可这次不一样。“高玉昕自立为王”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他早已混乱的思绪里,让他根本无法再用 “寻常消息” 来搪塞自己。

他忍不住攥紧拳头,脑海里飞速闪过当前王国的处境:国王埃蒙德年纪尚幼,根本无法掌控朝政;自己这个首相本就名不副实,若不是天国势力暗中扶持,早被政务压垮。

而高玉昕,作为天明帝国派驻此地的大使,不仅握有天国在福斯特瑞王国的几乎全部权力,还以 “顾问” 的名义悄悄掌控着一部分内政大权 —— 这样的人,若是真有了背弃天明帝国、自立为王的心思,凭借他手中的势力与影响力,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越想,休德鲁哈德后背的寒意越重,额角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忽然意识到,露丝带来的或许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而是足以颠覆整个王国局势的惊雷。

窗外的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前,映得休德鲁哈德惨白的脸愈发紧绷。他攥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指尖的凉意却未消散,一味恐惧毫无用处,他必须弄清楚这消息的真假,更要摸清各方的立场,否则一旦局势失控,别说首相之位,他连性命都可能难保。

不过几日,福斯特瑞王都的空气里忽然多了几分躁动 —— 不知从何时起,“天国大使高玉昕欲要更进一步” 的说法,像细密的蛛网般缠满了街头巷尾。

茶肆里的茶客放下粗瓷碗便会议论,布庄的伙计整理布匹时也会窃窃私语,连王城外值守的卫兵,换岗时都忍不住低声揣测这 “更进一步” 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

流言像潮水般漫过王都的每一处角落,连往日里最沉稳的老匠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探头探脑地打听几句。

内阁自行召开的政务会议,气氛比往常更显微妙。讨论完粮草调度的琐事,一名官员忽然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街头流言,话里话外暗示 “谣言扰乱民心,恐生治安隐患”,还询问休德鲁哈德是否要下令抓捕造谣者。

消息很快便飘进了王都官场,瞬间激起一片哗然。平日里与高玉昕无甚交集的官员,私下里聚在一起反复琢磨流言真假;几位性子耿直的官员,甚至打算直接找上天国大使馆,当面问个明白。

而此时的高玉昕,正坐在大使馆书房里,刚从侍从口中得知王都流言的他正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流言从何而起,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忽有人报宣教使元通道人前来拜访。

高玉昕急忙离了座位,来到使馆大门外亲自迎接,二人见礼已毕,高玉昕将元通道人让到使馆前厅之内叙话。

元通道人不等高玉昕询问,开门见山问道:“高大人,贫道倒是小看了你,不知你这跟进一步意欲何为!?今日你若说的清楚,还则罢了,你若说不清楚,贫道定要奏明陛下,请帝国监察委员会前来此地问个明白!”

高玉昕听闻此语顿时如遭雷击,不由一阵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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