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北麓的冻土层下,第七十三道冰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裂缝里泛着青灰色的光,光里的青铜碎片正在拼合,标着“零”的数字在寒风里发颤,形状与吐蕃古墓的夯土层完全相同。我往缝里扔了块羊脂玉,玉坠接触青光的瞬间突然炸开,炸出的冰屑里浮出段影像:民国的探险家正在往墓道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尺时,突然被冰砖里的根须缠住,手里的冰镐变成块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现在握着的工兵铲完全相同。
“这墓是‘冰镜阵’的起点。”赵砚往裂缝里撒了把糯米,糯米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里突然自燃,燃出的火星里浮出些藏文:“镜根怕火碱,用硝石混合羊油,能暂时冻住它的根须。”他背包里半片麻布上的针脚正在发光,针脚的走向与影像里探险家的围巾纹路完全重合,都是个变形的“吴”字。
胖子正用冰锥撬动墓门,门缝里突然喷出青灰色的寒气,寒气里的碎片标着“一”,形状与吐蕃的“擦擦”佛完全相同。“你看墓门的兽首,比普通吐蕃石刻多了道獠牙,像块碎片的形状!”他往门缝里塞了块破镜刃残片,残片接触獠牙的瞬间,突然在冰面上烫出个印记,印记的形状与整个昆仑山脉的冰川分布图完全相同——是最初的镇镜印,能暂时阻挡镜根对冻土的渗透。
冰缝的警报突然响起(是我手腕上的温度探测器在尖叫),红色的探测线里,有个穿吐蕃服饰的人影正在往主墓室的方向飘,飘到第七十三步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标着“二”,形状与吐蕃的“天珠”完全相同。碎片穿过冰雾,撞在我的工兵铲上,撞出的裂纹里浮出些古藏文:“墓里的铜镜能映出守阵人的记忆,找到第七十三面镜,就能知道镜根的起源。”
我立刻往裂缝里倒了半袋硝石,粉末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嘶鸣里的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二”往“一”退,像被低温冻住的蛛网。但根须的再生速度更快,断口处冒出新的嫩芽,嫩芽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三”,形状与吐蕃的“夯土”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高原墓葬的防冻技术,完善自己的冰下防御。
“得找到‘始镜’。”我往冰缝深处望,那里的冰壁上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冰壁的冻土里,嵌着些吐蕃的经幡,幡上的六字真言与赵砚玉佩上的“赵”字在火光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四”的碎片,形状与吐蕃的“棺板画”完全相同。
赵砚正用洛阳铲探测冰层厚度,铲头带出的冻土块里裹着块碎骨,骨头上的牙印正在发光,印纹的形状与“四”号碎片完全相同。“是雪豹的牙印。”他往骨头上撒了把雄黄,“吐蕃守阵人用猛兽煞气暂时困住过镜根,你看牙印的间距,正好是七十三毫米!”雄黄燃出的青烟里,浮出段更清晰的影像:个穿藏袍的守阵人正在往雪豹的项圈上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被根须缠住,项圈化作块标着“七十三”的碎片,形状与我们现在的登山绳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根须往墓室的方向爬,爬过第七十三道冰棱时,突然被片冰雾挡住,雾里的每个冰雕都在化作碎片,标着“五”到“七”,形状与吐蕃的“八大菩萨”像完全相同。胖子抓住个文殊菩萨冰雕,“这菩萨的宝剑比普通造像多了道血槽,像块碎片的形状!”血槽里的冰碴正在往破镜刃残片上爬,爬过的地方,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七”往“六”退,像被佛光驱散的阴寒。
但冰雕的复活速度更快,每个菩萨像的眼睛里都渗出青灰色的黏液,黏液里的数字已经跳到了“八”,形状与吐蕃的“灵塔”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高原的宗教符号,完善自己的镜像防御。我往冰雕群里扔了块羊脂玉,玉坠接触冰面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冰雕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上,浮出些吐蕃的兵器:长矛、战斧、骨笛、唐卡,每种兵器的形状都与“九”到“十二”号碎片完全相同。
“是吐蕃守阵人留的法器阵!”赵砚往金光里塞了卷《金刚经》,“他们把经文刻在冰砖里,让每个冰雕都成了移动的镇镜印!”经文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弹出块新的碎片,标着“十三”,形状与吐蕃的“兵符”完全相同。碎片的裂纹里,有个“吴”字正在发光,与我后颈的疤痕在火光里连成线。
主墓室的穹顶突然传来震动,震落的冰屑里,镜根的根须正在织成张巨网,网的每个节点上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挣扎,挣扎的姿势与影像里的民国探险家完全相同。胖子突然指着冰棺的方向,“吴爷你看!冰棺的盖儿上有个凹槽,形状与‘十三’号碎片完全相同!”我掏出破镜刃残片往凹槽里按,冰棺“咔嚓”声裂开,棺里的尸体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增加,从“十三”往“十四”跳,像在倒计时。
尸体的胸口嵌着块青铜镜,镜面的形状与整个昆仑山脉的走向完全相同,镜缘的刻痕里,有个穿藏袍的人影正在往镜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冰雾,融入镜面的纹路里。“是第一代守阵人!”赵砚往冰棺里撒了把糯米,“他在用自己的肉身镇压镜根,铜镜是‘始镜’的核心!”
始镜接触破镜刃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墓室的冰砖开始震动,震动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七十五”,离三百六十五还有二百九十个的距离。但冰棺的底部突然裂开,裂开的冰缝里,镜根的主根正在往上涌,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七十六”,形状与吐蕃的“祭坛”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整个昆仑山变成它的镜像源头。
冰缝的深处,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往主根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始镜的缺口。我突然认出他腰间的玉佩,与我家祖传的半块“吴”字佩完全吻合。“是我爷爷!”我往冰缝里扔了块羊脂玉,玉坠接触主根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里的爷爷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手里举着块标着“七十七”的碎片,形状与我现在的工兵铲完全相同——是所有吴姓守阵人的血脉共鸣。
红光笼罩墓室时,冰砖上的刻痕开始发光,刻痕的走向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只是每个印记里都多了个“吴”字。胖子突然指着冰缝深处,“你们看那些新的碎片,数字从‘七十八’开始往上涨了!”冰缝里的碎片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有的像吐蕃的经书,有的像民国的罗盘,有的像现代的登山绳,每个碎片的边缘都刻着个小小的“守”字,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
我握紧始镜的残片往冰缝里探,镜面上突然映出条新的路径,路径的尽头有个光点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七十八”号碎片完全相同。赵砚往路径上撒了把硝石,“是爷爷留的线索,这冰缝能通向所有镜阵的节点!”冰缝的壁面上,开始浮现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像:汉代的戍卒正在往烽火台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唐代的僧人正在往经卷里塞残片,塞到第七十三片时突然微笑;清代的探险家正在往地图上钉碎片,钉到第七十三枚时突然鞠躬……每个影像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七十三”倍数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处时代的镇镜工具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八十块碎片时,我往冰缝的尽头看,那里的冻土层下,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形成,标着“七十九”“八十”……形状与每个朝代的镇镜工具完全相同,像串散落的时光念珠。始镜的残片突然发烫,烫得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镜面上浮现出行藏文:“找到第七十三面镜,就能看见镜根的真容。”
冰缝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裂缝的边缘开始出现新的冰雕,冰雕的形状与我们三个人完全相同,只是每个冰雕的胸口都嵌着块标着“八十一”的碎片。赵砚往冰雕上撒了把雄黄,“是镜根在复制我们!快毁掉它们的镇镜印!”我挥起工兵铲砸向冰雕的胸口,碎片接触铲头的瞬间突然炸开,炸出的冰雾里,有个穿现代服饰的年轻人正在往冰砖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转身,他的脸与我完全相同——是未来的我,手里举着块标着“八十二”的碎片,形状与始镜的残片完全相同。
未来的我没有说话,只是往冰缝的更深处指了指,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增加,从“八十二”往“八十三”跳,像在催促我们继续前行。胖子突然指着我的始镜残片,“吴爷你看!残片上的缺口正在自动修复,修复的纹路里,有个新的镇镜印!”我往镜面上看,新的印记比之前的多了道弧线,像块碎片的形状,而弧线的尽头,正对着冰缝深处个正在闪烁的光点,光点的形状与“八十三”号碎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光点往冰缝里钻,钻过第七十三道冰棱时,突然进入片新的墓室,墓室的壁画上画着所有守阵人的影像,从吐蕃的藏袍到民国的西装,从爷爷的探险服到我现在的冲锋衣,每个影像的脚下都踩着块碎片,数字从“八十四”开始依次排列,像条没有尽头的时光长廊。壁画的尽头,有扇巨大的石门,门环的形状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门楣上刻着行古藏文:“镜根生于昆仑,死于人心”。
我掏出始镜残片往门环上按,石门“吱呀”声打开,门后的通道里,嵌着些更古老的碎片,标着“八十五”“八十六”……形状与新石器时代的玉器完全相同,每个碎片的中心都有个小小的“吴”字,与我家祖传的玉佩在时空中重合。通道的地面上,有串新鲜的脚印,脚印的大小与我的登山靴完全相同,脚印的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往块空白的冰砖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化作冰雾,融入我们身后的冰缝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七十块碎片时,我往通道的尽头看,那里的冰壁上有个巨大的黑影正在蠕动,黑影的轮廓与所有碎片的形状完全相同,只是每个凸起处都有个正在闪烁的光点,光点的数字从“八十七”开始无限递增,像头正在苏醒的巨兽。始镜的残片突然发出强烈的金光,金光里的黑影正在退缩,退缩的地方,浮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子,有的在往冰砖里嵌碎片,有的在往根须上撒糯米,有的在往铜镜里注血,每个影子的动作都与我们现在的姿势完全相同,形成了场跨越时空的守阵仪式。
胖子往黑影里扔了个燃烧弹,火焰的红光里,黑影的根须正在寸寸断裂,断裂的碎片上,数字正在以每秒十块的速度减少,从“八十七”往“八十”退,像被烈火灼烧的蛛网。但黑影的再生速度更快,断口处冒出新的根须,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八十八”,形状与整个青藏高原的地脉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高原的力量都转化成自己的养分。
赵砚突然指着黑影的中心,“吴爷你看!那里有个光点,形状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我举起始镜残片对准光点,金光突然变得刺眼,刺眼到能看见黑影里的每个根须都在颤抖,颤抖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光点的中心,浮出块标着“八十九”的碎片,形状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碎片的裂纹里,有个穿婴儿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镜里爬,爬过的地方,数字开始往“零”倒退,像场正在回溯的时光倒流。
“是最初的守阵人!”赵砚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在用自己的意识重塑镜根的起源!”但婴儿的影像突然扭曲,扭曲的纹路里,镜根的根须正在反扑,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九十”,形状与所有守阵人的记忆完全相同——镜根想吞噬我们的记忆,让守阵的使命彻底消失。
我往黑影里冲,手里的始镜残片正在发烫,烫得与我胸口的“吴”字佩完全相同,像块要融入血脉的印记。冰缝的深处,更多新的碎片正在生成,标着“九十一”“九十二”……形状与我们三个人的工具完全相同,胖子的工兵铲、赵砚的糯米袋、我的登山绳,每个碎片的手柄上都刻着个名字,与我们的笔迹完全相同。碎片的排列方式正在形成新的镇镜印,印的中心,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微笑,微笑的轮廓与所有守阵人完全重合,而他的手里,正举着块标着“九十三”的碎片,形状与始镜的残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新的镇镜印往黑影里走,走了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冰缝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新的墓室,墓室的壁画上画着我们从未见过的场景:群穿宇航服的人影正在往块巨大的铜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铜镜突然爆发出金光,金光里的人影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们的头盔面罩上,都映着块标着“九十四”的碎片,形状与我们现在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是未来的守阵人,在向我们传递新的坐标。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六十块碎片时,我往铜镜的方向看,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从“九十四”往“九十五”跳,像串没有终点的计数器。始镜的残片突然自动飞起来,悬在墓室的上空,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旋转,旋转的轨迹正在形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有个更小的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而光点的形状,与我后颈的疤痕、爷爷的玉佩、所有守阵人的印记完全相同,都是个变形的“吴”字。
我们跟着漩涡往中心走,走了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自己站在片新的冰原上,冰原的尽头,昆仑山的轮廓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继续增加,从“九十五”往“九十六”跳,像在邀请我们继续前行。远处的冰川上,有个穿藏袍的小女孩正在往冰缝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她的手里举着块标着“九十七”的碎片,形状与始镜的残片完全相同——她的眼睛里,映着所有守阵人的影子,也映着我们三个人的脸。
穿藏袍的小女孩往冰缝里嵌完第七十三块碎片,突然转身跑进冰雾,她的藏靴在雪地上踩出串脚印,脚印的间距正好是七十三厘米。我跟着脚印往冰雾深处追,追到第七十三步时,突然被道冰墙挡住,墙面上的冰纹正在自动排列,排成个巨大的“吴”字,字的笔画里嵌着块标着“九十八”的碎片,形状与我家祖传的半块玉佩完全相同。
“是守阵人的血脉封印。”赵砚往冰墙里塞了半块玉佩,两块玉在冰纹里严丝合缝,拼出的“吴”字突然爆发出红光,红光里的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九十八”往“九十七”退,像被火焰融化的冰雕。冰墙裂开的缝里,有个穿民国服饰的人影正在往主墓室爬,他的皮靴后跟挂着块碎片,标着“九十九”,形状与我爷爷的探险日记完全相同——日记的最后页画着个冰镜阵,阵眼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始镜残片。
胖子正用冰镐刨冰砖,砖缝里突然渗出青灰色的黏液,黏液里的碎片标着“一百”,形状与吐蕃的“金奔巴瓶”完全相同。“这瓶里的青稞酒能驱镜根!”他往黏液里倒了半壶酒,酒液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火焰里的守阵人影子正在往起站,从民国探险家到吐蕃祭司,每个影子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七十三”倍数的碎片,碎片的形状与他们所处时代的酒器完全相同。
冰雾的中心突然亮起道光柱,光柱里的碎片标着“一百零一”,形状与吐蕃的“唐卡”完全相同。我举起始镜残片对准光柱,镜面上突然映出段完整的记忆:唐代的文成公主正在往铜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被根须缠住,她的凤冠化作块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现在的镇镜印完全相同。碎片的裂纹里,有个“赵”字正在发光,与赵砚玉佩上的刻痕在红光里连成线。
“她在给我们留破阵的方法。”赵砚往光柱里撒了把糯米,“凤冠上的珍珠——与冰镜阵的节点数完全相同!”糯米接触光柱的瞬间,突然在冰面上烫出串印记,印记的形状与文成公主的陪嫁清单完全相同,清单的最后项写着:“第七十三面镜藏在日月山,镜背刻着镇镜印的完整写法。”
我们跟着印记往日月山的方向爬,爬过第七十三道冰坡时,突然被片冰雕林挡住,林里的每个冰雕都与守阵人长得样,有的举着青铜镜,有的握着工兵铲,有的背着登山包,冰雕的胸口都嵌着块碎片,标着“一百零二”到“一百零五”,形状与他们的兵器完全相同。胖子踹碎个民国探险家的冰雕,碎冰里浮出块碎片,标着“一百零六”,形状与我们的防水手电完全相同——碎片的开关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
“是镜像陷阱!”我往冰雕群里扔了块羊脂玉,玉坠接触冰雕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冰雕正在融化,融化的水洼里浮出些吐蕃的箭镞,镞尖上的刻痕与“一百零六”号碎片完全相同。赵砚捡起支箭镞,“这箭头是用破镜刃熔铸的,你看镞尾的孔,比普通箭镞多了个凹槽,像块碎片的形状!”凹槽里的冰碴正在往始镜残片上爬,爬过的地方,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一百零六”往“一百零五”退,像被阳光融化的积雪。
但冰雕的再生速度更快,碎冰里冒出新的根须,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百零七”,形状与吐蕃的“投石机”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古代的攻城技术,完善自己的防御体系。我往根须里塞了块破镜刃残片,残片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弹出块新的碎片,标着“一百零八”,形状与唐代的“陌刀”完全相同。碎片的刀鞘上,有个“吴”字正在发光,与我后颈的疤痕在火光里形成个完整的印记。
日月山的主峰突然传来震动,震动的冰屑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石缝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厘米时,突然从石缝里扔出块碎片,标着“一百零九”,形状与日月山的界碑完全相同。碎片撞在我的头盔上,撞出的光斑里浮出张地图:地图上的日月山被画成面巨大的铜镜,镜背的刻痕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只是多了道弧线,弧线的尽头指向片红色的山谷,山谷的形状与“一百零九”号碎片完全相同。
“是倒淌河!”赵砚指着地图上的红谷,“传说文成公主的眼泪化成的河,河底的淤泥里肯定有线索!”我们跟着地图往倒淌河走,走了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河水正在往高处流,逆流的浪涛里浮出块巨大的碎片,标着“一百一十”,形状与整个青藏高原的水系图完全相同——是“河镜”,镜根的高原水系形态。
河镜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轰鸣里的河水开始沸腾,沸腾的漩涡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漩涡里扔碎片,扔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对着我们的方向微笑,她的凤冠上,有颗珍珠正在发光,光芒里的碎片标着“一百一十一”,形状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
“是文成公主的守阵人!”胖子往漩涡里扔了个声呐浮标,“珍珠的位置——与河底的青铜匣完全重合!”浮标接触漩涡的瞬间,突然在河面画出个巨大的“汉”字,字的笔画里,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起聚,从唐代的和亲队伍到民国的科考队,每个影子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一百一十二”的碎片,碎片的形状与他们的通关文牒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五十块碎片时,河底突然传来“咔嗒”声,块巨大的青铜匣正在往上浮,匣盖的锁孔形状与“一百一十一”号碎片完全相同。我用始镜残片往锁孔里按,匣盖“吱呀”声打开,里面的锦缎上躺着块碎片,标着“一百一十三”,形状与唐代的“开元通宝”完全相同——但这不是镜根的形态,是文成公主用年号钱熔铸的镇镜符,符上的纹路里,有个小小的“吴”字,与我家祖传的玉佩在时空中重合。
镇镜符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里的河镜数字开始减少,从“一百一十”往“一百零九”退,像被文气驱散的阴寒。但河底的裂缝越来越大,大到能看见地幔里的根须正在往上涌,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百一十四”,形状与整个青藏高原的断层带完全相同——镜根想利用地质活动,把镇镜符永远埋在地下。
裂缝的深处,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根须里塞炸药,导火索的燃烧速度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闪烁频率完全相同。赵砚突然认出他的冲锋衣,“是老李!去年在昆仑山失踪的考古队长!”我往裂缝里扔了捆登山绳,绳子接触人影的瞬间,突然弹出块碎片,标着“一百一十五”,形状与炸药的引线完全相同——碎片的引线正在燃烧,燃烧的灰烬里浮出些数字:“73 365”,分别对应守阵人编号和终极碎片数。
炸药爆炸的红光里,根须正在寸寸断裂,断裂的碎片上,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减少,从“一百一十四”往“一百一十三”退,像被火焰吞噬的蛛网。但根须的再生速度更快,断口处冒出的新嫩芽上,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百一十六”,形状与唐代的“烽燧”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古代的预警系统,构建新的防御网。
我们跟着新的根须往烽燧的方向追,追到第七十三座烽燧时,突然发现燧台的顶部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赵砚爬上燧台,发现光点来自块碎片,标着“一百一十七”,形状与唐代的“烽燧令”完全相同。碎片的背面刻着些隶书:“镜根的弱点在第七十三代守阵人的血脉里,用吴姓的血滴在镇镜印上,可暂时破掉它的镜像防御。”
我立刻咬破手指,往始镜残片上滴了滴血,血珠接触镜面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根须正在剧烈颤抖,颤抖的碎片数字开始以每秒十块的速度减少,从“一百一十六”往“一百”退,像被血脉压制的邪祟。但根须的反抗越来越激烈,整个烽燧开始摇晃,燧石的缝隙里渗出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的碎片标着“一百一十八”,形状与唐代的“狼牙箭”完全相同——箭镞正在往我们的方向射,每个箭镞的尖端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影子的脸与我们三个人完全相同。
“是镜像攻击!”胖子往雾气里扔了块破镜刃残片,“用碎片的反光照它!”残片接触雾气的瞬间,突然在燧台上燃起火焰,火焰里的箭镞正在融化,融化的铁水里浮出些唐代的兵书,书页上的兵法与“一百一十八”号碎片完全相同,只是每个“战”字都多了个“守”字旁,像块碎片的形状。
“是守阵人改的兵法!”赵砚往火焰里塞了卷兵书,“‘以守为攻’的写法——与镇镜印的纹路完全相同!”兵书接触火焰的瞬间,突然弹出块新的碎片,标着“一百一十九”,形状与唐代的“虎符”完全相同。碎片的裂纹里,有个“吴”字正在发光,与我后颈的疤痕在火光里连成完整的印记。
烽燧的顶部突然塌陷,我们跟着碎石往谷底坠,坠落的过程中,我看见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我们的方向跳,有的举着青铜镜,有的握着工兵铲,有的背着炸药包,每个影子的胸口都嵌着块碎片,标着“一百二十”到“一百三十”,形状与他们的守阵工具完全相同。坠落了七十三米时,突然被道红光接住,红光里的碎片标着“一百三十一”,形状与我们的破镜舟完全相同——是之前在太空站见过的守阵人,用破镜舟的残骸接住了我们。
“你们找到日月山的镜了?”红光里的人影开口说话,声音与赵砚的爷爷完全相同,“第七十三面镜藏在敦煌,镜背刻着镜根的起源,找到它,就能知道为什么守阵人必须是吴赵两家。”他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标着“一百三十二”,形状与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完全相同,碎片的飘带里,有个箭头指向东方,箭头的尽头,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块碎片时,我往东方的方向看,那里的沙漠正在隆起,隆起的轮廓里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生成,标着“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形状与丝绸之路的每个驿站完全相同,每个碎片的驿站名字里,都有个“吴”字和“赵”字,像串连接两家血脉的项链。始镜的残片突然发烫,烫得与我胸口的玉佩完全相同,镜面上浮现出张完整的地图,地图上的丝绸之路被画成条巨大的青铜镜,镜的两端分别指着昆仑山和敦煌,镜背的刻痕里,有个穿藏袍的小女孩正在往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她的手里举着块标着“一百三十五”的碎片,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地图往敦煌的方向走,走在丝绸之路的沙漠里,脚下的流沙正在往回退,退过的地方浮出些古代的商队驼铃,铃舌上的碎片标着“一百三十六”,形状与唐代的“胡商”银币完全相同。驼铃的响声里,有个穿波斯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我们的方向走,他的骆驼上驮着块巨大的铜镜,镜面上的碎片标着“一百三十七”,形状与莫高窟的飞天完全相同,只是飞天的飘带里多了个“吴”字,与我后颈的疤痕在驼铃声里重合。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九十块碎片时,沙漠的尽头突然出现莫高窟的轮廓,窟顶的飞天正在往下撒碎片,碎片的数字从“一百三十七”开始无限递增,像场没有终点的流星雨。始镜的残片突然自动飞起来,悬在莫高窟的上空,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每个洞窟都在发光,发光的洞窟编号与“一百三十七”到“一百五十”号碎片完全相同,只是第73窟的位置,有个巨大的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而光点的形状,与文成公主的镇镜印、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都是个融合了“吴”“赵”二字的变形符号。
我们往第73窟的方向跑,跑过第七十三级台阶时,突然发现窟门的壁画正在动,画里的飞天正在往块巨大的铜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铜镜突然爆发出金光,金光里的飞天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招手,她们的飘带里,有个箭头指向镜背,箭头的尽头,有个小小的凹槽,凹槽的形状与“一百三十五”号碎片完全相同——是第七十三面镜的位置,藏着镜根起源的秘密。
我举起始镜残片往凹槽里按,铜镜“嗡”的声开始震动,震动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从“一百五十”往“一百五十一”跳,像在倒计时。镜背的刻痕里,突然浮出段完整的记忆:宇宙诞生的第73亿年,块巨大的陨石坠落在昆仑山,陨石的核心是面青铜镜,镜里的根须正在往所有文明里钻,钻到第七十三个人类文明时,突然被群穿兽皮的人影挡住,人影的手里举着块碎片,标着“零”,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是最早的守阵人,在宇宙的尽头,为人类文明种下了第一颗反抗的种子。
记忆的最后帧里,有个穿兽皮的人影正在往铜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鞠躬,他的胸口有个纹身,纹身的形状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都是个变形的“吴”字。而在他身后,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铜镜里嵌碎片,碎片的数字从“零”开始无限递增,像条没有终点的时光长河,在所有文明与时空之外,继续流淌,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