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藏袍的小女孩往冰缝里嵌完第七十三块碎片,突然化作道青光,融入我们身后的冰原。我捡起她留在雪地上的碎片,标着“九十七”的数字正在往“九十八”跳动,形状与吐蕃的“金奔巴瓶”完全相同。瓶身上的藏文正在发光,拼出的句子与爷爷日记里的记载完全重合:“昆仑之墟有七镜,镜镜相照,可破镜根。”
赵砚用放大镜观察碎片的纹路,“你看瓶底的刻痕,是唐代守阵人留的补镜术——比我们在吐蕃古墓里看到的多了道折线,像块碎片的形状!”折线处的冰屑突然自燃,燃出的青烟里浮出段影像:唐代的吐蕃赞普正在往铜镜里倒金汁,倒到第七十三滴时,突然被根须缠住,金汁在冰面上凝成块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现在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
胖子正用钢钎撬开冰原下的石板,石板下突然冒出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的碎片标着“九十八”,形状与元代的“八思巴文”印完全相同。“这冰原是‘七镜阵’的第一阵眼。”他往石缝里塞了块破镜刃残片,残片接触雾气的瞬间,突然在雪地上烫出个印记,印记的形状与七座吐蕃古墓的分布完全相同——是新的镇镜印,能暂时定位其他六镜的位置。
冰原的震颤突然加剧(是我背包里的地震仪在尖叫),绿色的波形图里,有个穿元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原深处飘,飘到第七十三步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标着“九十九”,形状与元代的“驿站铜符”完全相同。碎片穿过雪幕,撞在我的登山镐上,撞出的裂纹里浮出些八思巴文:“第二镜在星宿海,藏于‘海眼’之下,用牦牛血混合朱砂,能打开冰下通道。”
我立刻往冰缝里倒了半桶牦牛血,血珠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声浪里的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九十九”往“九十八”退,像被火焰舔过的冰面。但根须的再生速度更快,断口处钻出的新须上,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百”,形状与元代的“冰碛”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冰川运动的力量,完善自己的地形防御。
“得找到‘海镜’。”我往星宿海的方向望,那里的冰面有个漩涡正在旋转,旋转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冰面的裂缝里,嵌着些元代的驿站文书,文书上的火漆印与赵砚玉佩上的“赵”字在寒风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一百零一”的碎片,形状与元代的“冰船”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漩涡往冰原深处走,走过第七十三道冰脊时,突然被片白雾挡住,雾里的每个冰柱都在化作碎片,标着“一百零二”到“一百零三”,形状与星宿海的“星状湖”完全相同。胖子抱住根冰柱,“这冰柱的冰晶里藏着秘密——比普通冰柱多了个气泡,像块碎片的形状!”他往气泡里看,瞳孔突然放大,“气泡里有个‘海’字正在发光!”
“是元代冰工的藏字术。”我往冰柱上浇了点热水,“他们用气泡封存定位信息,多出来的气泡其实是‘海’字的篆体变形!”冰柱融化的水痕里,浮出条通往冰下的通道,通道的岩壁上,嵌着些唐代的吐蕃金币,金币上的纹路与始镜残片的缺口完全吻合,吻合处浮出块标着“一百零四”的碎片,形状与唐代的“吐蕃告身”完全相同——是第二镜的外层封印。
通道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是冰下沼气在聚集),赵砚往空气里撒了把生石灰,粉末接触镜根的瞬间,突然冒出白烟,烟里的根须纷纷退缩,退缩的地方,浮出些元代驿卒的骸骨,骸骨的腰间缠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一百零五”,形状与元代的“冰镩”完全相同。
“他们是故意把石灰留在通道里的。”胖子往骸骨上撒了把糯米,“生石灰遇水放热,能暂时熔断镜根的冰下传导!”白烟里的画面突然清晰:元代的驿卒正在往冰缝里塞铜符,塞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对着星宿海鞠躬,铜符上的八思巴文正在往碎片上爬,爬过的地方,数字开始往“七十三”倒退,像在重演驿站传讯的路线。
通道尽头的冰壁突然裂开,裂出的缝隙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砖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层时,突然从砖缝里扔出块碎片,标着“一百零六”,形状与唐代的“吐蕃赞普印”完全相同。碎片撞在我们的头灯上,撞出的光斑里浮出些地图:图中的吐蕃使者正在往星宿海的“海眼”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海眼突然化作面巨大的铜镜,镜里的水位线与我们现在的冰下湖完全重合——是所有守镜人的时空共鸣。
赵砚立刻用朱砂在冰壁上补画了道镇镜印,丹砂接触冰砖的瞬间,突然在墙面燃起火焰,火焰里的根须正在寸寸断裂,断裂的碎片上,数字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减少,从“一百零六”往“一百零四”退,像被火焰吞噬的冰脉。但冰壁的裂缝越来越大,大到能看见冰下湖的湖水正在往上涨,涨起的浪涛里,镜根的根须已经跳到了“一百零七”,形状与星宿海的“星状湖”完全相同——镜根正在用湖泊的分布,构建立体防御网。
“快往海眼的方向游!”胖子往冰下湖扔了个浮标,浮标的闪烁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元代驿卒的铜符上标着坐标,海眼就在湖底第七十三米!”我戴上潜水镜往湖里钻,湖水的温度突然降到零下四十度,但始镜残片正在发烫,烫出的暖流在我周围形成道屏障,屏障外的根须纷纷退缩,退缩的碎片上,数字正在往“一百零六”倒退。
湖底的淤泥里,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光芒里,第二镜的轮廓逐渐清晰——是面巨大的青铜镜,镜面的形状与星宿海的星状湖完全相同,镜缘的刻痕里,有个穿吐蕃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气泡,融入镜面的纹路里。“是吐蕃守阵人!”赵砚往镜面上撒了把糯米,“他把第二镜藏在海眼里,用湖水的压力镇压镜根的根须!”
海镜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冰下湖的水位开始下降,下降的漩涡里,浮出无数块碎片,标着“一百零八”到“一百五十”,形状与元代的驿站路线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湖底自动排列,排成条通往远方的路径,路径的尽头,有个穿明代服饰的人影正在挥手,他的腰间挂着块碎片,标着“一百五十一”,形状与明代的“乌思藏都司”印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零九块碎片时,湖底的淤泥突然剧烈翻涌,翻涌的浪涛里,镜根的主根正在往上涌,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百五十二”,形状与整个青藏高原的湖泊分布图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高原湖泊都变成它的镜像节点。我往主根上扔了块破镜刃残片,残片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根须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上,浮出些明代的文书:“昆仑七镜,镜镜相生,毁其一则六镜皆破,守其一则六镜皆明。”
金光里的人影突然清晰,是个穿明代服饰的探险家,他正在往海眼里塞块碎片,标着“一百五十三”,形状与明代的“河源图”完全相同。“他在给我们留七镜的关联图!”胖子往金光里扔了个声呐探测器,“图上的红线——与七座古墓的连接线完全重合!”探测器的屏幕上,红线正在往唐古拉山的方向延伸,延伸的终点,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红线往湖底的通道游,游到第七十三米时,突然进入片新的冰洞,洞壁上的冰雕正在复活,每个冰雕的胸口都嵌着块碎片,标着“一百五十四”到“一百六十”,形状与明代的“藏地土司”印完全相同。这些冰雕正在往我们的方向逼近,冰爪踩在冰面上的声响,与爷爷日记里记载的“镜根行军声”完全相同。
赵砚往冰雕群里扔了串鞭炮(是我们随身携带的驱兽工具),鞭炮炸开的火星里,冰雕的动作突然停滞,停滞的瞬间,它们的后颈都露出块青灰色的根须,根须上的数字正在往“一百六十一”跳动。“这些冰雕是镜根的‘冰甲兵’!”我往根须上倒了半袋硝石,粉末接触冰甲的瞬间,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嘶鸣里的冰雕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上,浮出些明代的兵书:“冰甲兵怕火,用硫磺混合松脂,可破其冰甲。”
胖子立刻往冰洞里扔了个燃烧瓶,火焰接触冰甲的瞬间,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大火里的根须正在寸寸断裂,断裂的碎片上,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减少,从“一百六十一”往“一百五十”退,像被烈火吞噬的冰阵。但冰洞的穹顶突然塌落,塌落的冰块里,有个穿清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砖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从砖缝里扔出块碎片,标着“一百六十二”,形状与清代的“金瓶掣签”完全相同。
碎片撞在我们的潜水服上,撞出的水纹里浮出些清代的档案:“乾隆五十八年,遣兵守昆仑七镜,遇镜根则以金瓶镇之,镇之不住则以火攻,火攻不克则以身殉镜。”档案的落款处,有个“赵”字,与赵砚玉佩上的刻痕在火光里连成线。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九十三块碎片时,冰洞的尽头突然出现道石门,门楣上的藏文正在发光,拼出的句子与海镜的刻痕完全相同:“七镜聚则镜根灭,七镜散则镜根生。”我用始镜残片往门环上按,石门“吱呀”声打开,门后的通道里,嵌着些清代的兵器,刀、枪、剑、戟,每种兵器的形状都与“一百六十三”到“一百七十”号碎片完全相同,兵器的手柄上,都刻着个小小的“守”字,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
通道的地面上,有串新鲜的脚印,脚印的大小与我的登山靴完全相同,脚印的尽头,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砖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鞠躬,他的手里举着块碎片,标着“一百七十一”,形状与清代的“西藏通志”完全相同。“是科考队的老王!”赵砚认出他的冲锋衣,“他上个月在唐古拉山失踪,原来是在给我们留第三镜的线索!”
老王的人影化作冰雾前,往通道深处指了指,那里的冰壁上,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我往光点的方向走,走到第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冰壁上有个凹槽,形状与海镜的缺口完全吻合,吻合处的冰屑正在发光,拼出的坐标指向唐古拉山的主峰——那里的雪线正在退缩,退缩的痕迹里,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生成,标着“一百七十二”“一百七十三”……形状与清代的“西宁办事大臣”印完全相同。
这些碎片在雪地上自动排列,排成个巨大的“守”字,字的中心,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雪地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胸前挂着块工作证,照片上的脸与我们三个人的轮廓在时空中重合。工作证的编号处,嵌着块碎片,标着“一百七十四”,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旁边画着个箭头,指向唐古拉山的冰川——那里的冰缝正在开裂,开裂的轮廓里,有个巨大的青铜镜正在闪烁,闪烁的光芒里,浮出块标着“一百七十五”的碎片,形状与唐代的“吐蕃道”地图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七十块碎片时,我往青铜镜的方向望,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从“一百七十五”往“一百七十六”跳动,像串没有终点的计数器。始镜残片与海镜突然同时发烫,烫出的温度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烫出的纹路里,浮出第三镜的名字——“山镜”,藏于唐古拉山的冰川之下,守阵人是清代的驻藏大臣,镇镜工具是“藏地全图”。
我们跟着发烫的纹路往唐古拉山走,走过第七十三道冰脊时,突然发现雪地上的碎片正在往“一百七十七”跳动,每个新生成的碎片里,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忙碌:有的在往冰缝里倒金汁,有的在往铜镜里塞文书,有的在往根须上撒硫磺,有的在往雪地里埋炸药。他们的动作虽然不同,但每个影子的后颈都有个相同的疤痕,形状与我后颈的“吴”字完全相同。
冰原的尽头,唐古拉山的主峰正在发光,光里的冰川正在融化,融化的雪水里,浮出更多新的碎片,标着“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形状与民国的“青藏公路”路标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雪地上铺成条路,路的尽头,有个穿民国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洞里钻,钻到第七十三米时,突然从洞里扔出块碎片,标着“一百八十”,形状与民国的“测绘图”完全相同。
碎片的图注里,有个箭头指向冰川下的暗河,暗河的流向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只是每个转弯处都多了个标记,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我往暗河的方向望,那里的水流正在往冰下渗透,渗透的轨迹里,有个巨大的阴影正在蠕动,阴影的轮廓与海镜映出的山镜形状完全相同,阴影的每个凸起处,都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光点往暗河深处走,走了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冰洞开始变形,变形的冰壁上,浮现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像:汉代的戍卒正在往烽火台里嵌碎片,唐代的僧人正在往经卷里塞残片,宋代的探险家正在往地图上钉标记,明代的驿卒正在往驿站里传铜符……每个影像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七十三”倍数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处时代的镇镜工具完全相同,这些影像在冰壁上流动,像部没有结尾的守阵史。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五十块碎片时,暗河的尽头突然出现道瀑布,瀑布的水帘里,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岩壁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手里举着块碎片,标着“一百八十一”,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碎片的背面,刻着第四镜的位置:“澜沧江源,水镜藏于‘毒龙滩’下。”
瀑布的水流突然逆转,逆转的浪涛里,无数块新的碎片正在生成,标着“一百八十二”“一百八十三”……形状与现代的“青藏铁路”路标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瀑布里自动排列,排成条通往下游的路径,路径的每个节点上,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等待,有的穿藏袍,有的穿军装,有的穿科考服,每个影子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七十三”的碎片,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像串跨越时空的接力棒。
我们跟着路径往瀑布下游走,走了第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自己站在澜沧江的源头,江面上的浪花正在往“一百八十四”跳动,每个浪尖都托着块碎片,形状与唐代的“吐蕃水符”完全相同。江对岸的岩壁上,有个巨大的青铜镜正在闪烁,闪烁的光芒里,浮出块标着“一百八十五”的碎片,形状与澜沧江的河道图完全相同——是第三镜“山镜”的镜像,正在往我们的方向传递信号。
始镜残片与海镜悬在江面上空,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在澜沧江的水面上烫出条通路,通路的每个浪尖都托着块碎片,标着“一百八十六”到“一百九十”,形状与唐代的“羁縻州”印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水面自动排列,排成个巨大的“通”字,字的笔画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江里扔青铜残片,扔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被根须缠住,残片在水里凝成块标着“一百九十一”的碎片,形状与唐代的“安南通天竺道”地图完全相同。
“是唐代的驿使!”赵砚往江里撒了把硫磺,硫磺接触水面的瞬间突然炸开,炸出的水花里浮出段影像:唐代的吐蕃使者正在往毒龙滩里钻,钻到第七十三丈时,突然被漩涡里的根须缠住,手里的水符变成块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现在的防水罗盘完全相同。影像里的水符上刻着个“赵”字,与胖子背包里半片麻布上的针脚在江风里连成线。
胖子正用冲锋舟往毒龙滩划,船底突然传来刮擦声,探照灯照下去,有根青灰色的根须正在缠绕船底,根须上的碎片标着“一百九十二”,形状与澜沧江的“险滩”分布图完全相同。“你看根须的结节,比普通镜根多了个鼓包,像块碎片的形状!”他往根须上浇了桶松脂,松脂接触结节的瞬间,突然在水面燃起火焰,火焰里的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一百九十二”往“一百九十一”退,像被烈火灼烧的水草。
江面的警报突然响起(是我手腕上的水深探测器在尖叫),蓝色的探测线下,有个穿明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江底的方向沉,沉到第七十三米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标着“一百九十三”,形状与明代的“漕船”完全相同。碎片穿过浪幕,撞在冲锋舟的船舷上,撞出的裂纹里浮出些隶书:“镜根怕桐油,用生漆混合麻丝,能暂时阻断它的水系传导。”
我立刻往江里倒了半桶桐油,油膜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发出刺鼻的焦味,焦味里的根须正在收缩,收缩的碎片上,数字正在往“一百九十二”倒退。但根须的再生速度更快,断口处冒出的新须上,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百九十四”,形状与明代的“漕运图”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古代漕运的路线,完善自己的水系防御。
“得找到‘水镜’的外层封印。”赵砚指着毒龙滩的漩涡,“唐代驿使的影像里,漩涡中心有个光点——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闪烁频率完全相同!”冲锋舟靠近漩涡的瞬间,突然被股力量往江底拽,拽到第七十三尺时,始镜残片突然发烫,烫出的暖流在船底形成道屏障,屏障外的根须纷纷退缩,退缩的碎片上,标着“一百九十五”到“一百九十八”,形状与澜沧江的每条支流完全相同。
江底的淤泥里,嵌着些唐代的船板,船板上的铁钉正在发光,钉帽的形状与“一百九十八”号碎片完全相同。“是唐代的沉船!”胖子往船板上撒了把糯米,“你看船板的榫卯,比普通唐代造船术多了个暗扣,像块碎片的形状!”暗扣里的桐油正在往始镜残片上爬,爬过的地方,浮出段船工号子:“七镜连三江,镜根断五洋,守得昆仑在,不怕鬼门闯。”
我们跟着号子往沉船的方向游,游过第七十三块船板时,突然被片水泡挡住,水泡里的每个气泡都在化作碎片,标着“一百九十九”到“二百”,形状与唐代的“船票”完全相同。我抓住个气泡碎片,“这船票的印章比普通驿票多了道纹路,像块碎片的形状!”纹路里的字迹正在发光,拼出的句子与爷爷日记里的记载完全重合:“水镜藏于毒龙滩的‘定海神针’下,镇镜印是‘漕运全图’。”
气泡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突然在江底烫出条通路,通路的沙地上,嵌着些明代的漕运令牌,牌上的“漕”字与赵砚玉佩上的“赵”字在水光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二百零一”的碎片,形状与明代的“水闸”完全相同——是水镜的外层封印。
江底的震动突然加剧(是上游冰川融水造成的激流),激流里的根须正在织成张巨网,网的每个节点上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挣扎,挣扎的姿势与唐代沉船里的船工完全相同。胖子突然指着网中心的光点,“吴爷你看!那是定海神针!”我往光点里看,根巨大的青铜柱正在江底闪烁,柱身上的刻痕与海镜的纹路完全相同,刻痕的尽头,有个穿清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柱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鱼群,融入澜沧江的激流里。
“是清代的漕运官!”赵砚往青铜柱上撒了把硫磺,“他把水镜藏在神针里,用柱身的压力镇压镜根的根须!”青铜柱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江底的水流开始逆转,逆转的漩涡里,浮出无数块碎片,标着“二百零二”到“二百五十”,形状与清代的漕运路线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江底自动排列,排成幅“漕运全图”,图的尽头,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挥手,他的潜水服上,嵌着块标着“二百五十一”的碎片,形状与现代的“水文探测器”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一十四块碎片时,江底的淤泥突然剧烈翻涌,翻涌的浪涛里,镜根的主根正在往上涌,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二百五十二”,形状与整个澜沧江的流域图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江河都变成它的镜像节点。我往主根上扔了块破镜刃残片,残片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主根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上,浮出些清代的文书:“七镜之中,水镜最善变,镜根遇水则强,遇火则弱,守阵人需常备火油与硫磺。”
金光里的人影突然清晰,是个穿清代服饰的漕运官,他正在往定海神针里塞块碎片,标着“二百五十三”,形状与清代的“河道图”完全相同。“他在给我们留水镜的启动方法!”赵砚往金光里扔了个水下摄像机,“图上的红点——与神针的机关完全重合!”摄像机的屏幕上,红点正在往神针的第七十三道刻痕移动,移动的轨迹里,浮出段藏文:“转动刻痕七周,水镜自现。”
我握住始镜残片往刻痕里按,青铜柱突然发出“咔嚓”声,柱身的缝隙里,面巨大的青铜镜正在缓缓升起,镜面的形状与澜沧江的流域图完全相同,镜缘的刻痕里,浮出块标着“二百五十四”的碎片,形状与唐代的“船舵”完全相同——是第四镜“水镜”,终于露出真容。
水镜接触始镜残片与海镜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江底的碎片开始震动,震动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减少,从“二百五十四”往“二百五十”退。但毒龙滩的漩涡突然扩大,扩大的浪涛里,镜根的根须正在反扑,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二百五十五”,形状与整个长江的流域图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江河都纳入它的镜像网络。
漩涡的中心,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根须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水镜的缺口。我突然认出他的工作证,是水利站的老王,上个月在昆仑山口失踪的那个。“他在用自己的潜水服堵住根须的主脉!”赵砚往漩涡里扔了个深水炸弹(是改装过的信号弹),爆炸的红光里,老王正在往我们的方向竖大拇指,他的氧气瓶上,嵌着块标着“二百五十六”的碎片,形状与现代的“水下机器人”完全相同——是现代水利人的守阵方式。
红光笼罩江底时,水镜突然自动飞起来,悬在定海神针的上空,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旋转,旋转的轨迹正在形成个新的镇镜印,印的中心,浮出第五镜的名字——“路镜”,藏于茶马古道的“七十二拐”之下,守阵人是明代的马帮,镇镜工具是“马帮路线图”。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零四块碎片时,我往金光的方向望,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从“二百五十六”往“二百五十七”跳动,像串没有终点的计数器。始镜残片、海镜与水镜突然同时发烫,烫出的温度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烫出的纹路里,浮出茶马古道的路线图,图上的每个拐口都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发烫的纹路往茶马古道游,游过第七十三道激流时,突然发现江面上的碎片正在往“二百五十八”跳动,每个新生成的碎片里,都有个马帮的影子正在跋涉:有的在往悬崖上拴铁链,有的在往石板上刻路标,有的在往背篓里装青铜残片,有的在往篝火里扔硫磺。他们的马队里,每匹马的项圈上都挂着块碎片,标着“二百五十九”,形状与明代的“马牌”完全相同。
澜沧江的入海口处,有个巨大的漩涡正在旋转,旋转的浪涛里,浮出无数块新的碎片,标着“二百六十”“二百六十一”……形状与现代的“航运图”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水面上拼出张巨大的地图,地图的尽头,有个穿马帮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悬崖上爬,爬过第七十三道拐时,突然从崖上扔出块碎片,标着“二百六十二”,形状与明代的“栈道”完全相同。
碎片的纹路里,有个箭头指向茶马古道的“断魂崖”,崖下的石板路上,有串新鲜的马蹄印,印的大小与明代马帮的马蹄铁完全相同,印的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往石板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烟尘,融入古道的风沙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九十八块碎片时,我往断魂崖的方向望,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增加,从“二百六十二”往“二百六十三”跳,像在催促我们继续前行。始镜残片、海镜与水镜突然同时发出轻响,轻响的频率与马帮的铜铃完全相同,轻响里的人影逐渐清晰,是个穿明代服饰的马帮头人,他正在往石板路上撒块碎片,标着“二百六十四”,形状与明代的“茶马互市”印完全相同。
“他在给我们留路镜的位置!”胖子往石板上撒了把糯米,“印上的花纹——与七十二拐的轮廓完全重合!”糯米接触石板的瞬间,突然在路面上烫出个印记,印记的形状与茶马古道的马帮路线完全相同,像条连接古今的运输项链。
我们跟着印记往七十二拐走,走过第七十三道拐时,突然发现石板路上的碎片正在往“二百六十五”跳动,每个新生成的碎片里,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刻字:有的刻藏文,有的刻汉文,有的刻八思巴文,有的刻梵文,但每个字的笔画尽头,都有个相同的“守”字,形状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
七十二拐的尽头,有座古老的驿站正在发光,驿站的门板上,挂着块巨大的青铜镜,镜面的形状与茶马古道的路线图完全相同,镜缘的刻痕里,浮出块标着“二百六十六”的碎片,形状与明代的“马帮铃铛”完全相同——是第三镜“路镜”的镜像,正在往我们的方向传递信号。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八十块碎片时,我往青铜镜的方向望,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从“二百六十六”往“二百六十七”跳动,像串没有终点的计数器。始镜残片、海镜与水镜突然同时飞向驿站,嵌在青铜镜的缺口处,嵌到第七十三块时,整个驿站突然亮起金光,金光里的碎片开始自动拼合,拼出的图案与昆仑七镜的分布图完全相同,图上的第四镜“路镜”正在闪烁,闪烁的光芒里,浮出块标着“二百六十八”的碎片,形状与现代的“公路”路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金光往驿站里走,走过第七十三块地砖时,突然发现驿站的墙壁上画着所有守阵人的影像:从吐蕃的藏袍到唐代的驿使,从明代的马帮到清代的漕工,从民国的探险家到现代的科考队,每个影像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七十三”的碎片,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像串跨越时空的守阵念珠。
墙壁的尽头,有扇巨大的木门,门环的形状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门楣上刻着行汉文:“七镜聚,昆仑定;镜根破,天下宁。”我掏出始镜残片往门环上按,木门“吱呀”声打开,门后的通道里,嵌着些更古老的碎片,标着“二百六十九”“二百七十”……形状与新石器时代的“栈道”完全相同,每个碎片的中心都有个小小的“吴”字,与我家祖传的玉佩在时空中重合。
通道的地面上,有串新鲜的脚印,脚印的大小与我的登山靴完全相同,脚印的尽头,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石壁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转身,他的脸与我完全相同——是未来的我,手里举着块标着“二百七十一”的碎片,形状与始镜残片完全相同,正往通道的更深处指去。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六十五块碎片时,我往通道深处望,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从“二百七十一”往“二百七十二”跳动,像串没有终点的计数器。始镜残片、海镜、水镜与路镜突然同时发烫,烫出的温度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烫出的纹路里,浮出第五镜的名字——“市镜”,藏于茶马古道的“互市”遗址之下,守阵人是清代的商贸官,镇镜工具是“商道全图”。
我们跟着发烫的纹路往通道深处走,走了第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周围的石壁开始变形,变形的纹路里,浮现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像:有的在往商铺里挂铜镜,有的在往账本里夹碎片,有的在往商队里塞青铜残片,有的在往集市里撒硫磺。他们的交易品中,每件货物里都藏着块碎片,标着“二百七十三”,形状与清代的“银票”完全相同。
通道的尽头,有个巨大的集市正在发光,集市的每个摊位上,都有块小小的青铜镜在闪烁,闪烁的光芒里,浮出块标着“二百七十四”的碎片,形状与清代的“商帮”印完全相同。这些镜子在集市上自动排列,排成个巨大的“市”字,字的中心,有个穿清代服饰的商贸官正在往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烟尘,融入集市的喧嚣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五十块碎片时,我往集市的方向望,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增加,从“二百七十四”往“二百七十五”跳,像在邀请我们继续前行。始镜残片、海镜、水镜与路镜突然同时发出震响,震响的频率与集市的算盘声完全相同,震响里的人影逐渐清晰,是所有朝代的守阵人,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二百七十六”的碎片,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正往集市的中心聚集。
我们跟着人影往集市中心走,走了第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每个守阵人的碎片上,都有个相同的印记——是我们后颈的“吴”字疤痕,正在往“二百七十七”跳动,跳动的频率与七镜的共鸣完全相同,像颗正在苏醒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