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镇峰关。
薛仁贵站在镇峰关的城墙上,凝视着关隘的轮廓,他的指尖轻轻地叩击着冰冷的城砖,似乎是在思考苏定方的话。
固守只是权宜之计,但绝非长久之策。一旦联军抵达,镇峰关十几万的大军便如同瓮中之鳖一般,无路可逃,并且赵军还有源源不断援军,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薛仁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当前处境的忧虑。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苏定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苏将军,你久经沙场,自然明白以守为攻的道理。守,要守得灵活多变;攻,要攻得出其不意,所以本帅有些想法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苏定方闻言,似乎是猜到元帅的的想法,当即问道。元帅的意思是……夜袭云丰城?
薛仁贵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没错。今日吕将军的一番话提醒了我,如今诸国联军尚未赶到,正是我们偷袭云丰城的绝佳时机。”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打乱日和的布局,挫败赵军的锐气,还能让诸国联军见识到我天星军的实力,起到震慑的作用。薛仁贵看向苏定方说道。
然而,苏定方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他沉默片刻,思考着其中的利弊,然后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但元帅,若是袭营,此举可行。”
“若是攻城的话,反而不妥。如今云丰城中的赵军多达十五万之众,而我们的虎蹲炮炮弹已经全部用尽,也没有其他有效的攻城武器。如此贸然夜袭,恐怕难以取得成功,甚至可能会损兵折将,最后无功而返。苏定方劝解道。
听到苏定方的话,薛仁贵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叹息。他自然明白苏定方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夜袭云丰城确实存在诸多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薛仁贵便放弃这个想法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薛仁贵的眼睛一亮,说道:“虽然不能夜袭云丰城,但我们可以另辟蹊径。”薛仁贵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果断。
随即又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派出一支精锐部队,提前埋伏在山下附近。等到时机成熟,给赵军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定方听后,略作思考,觉得这个计划倒是可行。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苏定方想了想便问道:“元帅,是否需要我派人去通知李嗣业将军前来?”
薛仁贵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李嗣业麾下的陌刀军虽然勇猛,但并不擅长这种突袭作战。
薛仁贵接着说道:“我们拍派出的这支部队,不仅要具备强大的战斗力,更要善于隐蔽和突袭。我看吕布和高顺两位将军的陷阵营最为合适。”
“那末将这就派人去传两人前来。”苏定方开口说道。
“不,还是让吕布和高顺两位将军直接来议事厅,走吧,我们也去议事厅吧。”薛仁贵开口道。
说罢,薛仁贵与苏定方一同起身,朝着议事厅走去。
没过多久,吕布和高顺便来到了大厅内。
见到两人到来,薛仁贵见高顺的肩上还缠着绷带。他心中一紧,连忙开口问道:“高将军,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高顺听到元帅的话,连忙抱拳施礼,朗声道:“元帅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不过是皮外伤罢了,绝不会影响末将上阵杀敌!”
薛仁贵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有些担忧地看着高顺的伤势。
薛仁贵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此次行动,需由你们二人带领陷阵营悄悄下山,隐匿身形,等待最佳时机再突然杀出,给赵军来个措手不及。”
吕布闻听此言,双眼一亮,他双手抱拳,高声应道:“元帅放心,末将和高将军必定不辜负元帅的期望!”
高顺也紧跟着抱拳,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等必当全力以赴,不辱元帅使命!”
薛仁贵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再次看向两人,郑重地嘱咐道:“吕将军、高将军,你们此番下山,不仅要在赵军的重重包围中游走,而且还没有任何外援”
“并且本帅也无法为你们提供任何食物补给,可谓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啊!所以,你们务必要小心谨慎,切莫大意!”薛仁贵一脸凝重的说道。
他也不想派吕布和高顺下山,但他没有办法,面对赵军的团团包围,若是没有安排好后路,他不知道能不能保全十万大军。
“元帅放心,我等定会小心应对,绝不负元帅所托!”吕布和高顺齐声应道,两人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铿锵有力。
听到两人的话,薛仁贵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他朗声道:“好!你们二人定要小心谨慎,切勿打草惊蛇。等待赵军露出破绽之时,便是你们出手之际。本帅在此授予你们自主行事之权,一切行动皆由你们自行定夺。”
吕布与高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信与决心,他们齐声应道:“是,元帅!”
领命之后,二人便转身离去,回到了营地。进入营地后,他们便立即召集陷阵营的将士们。
陷阵营本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精锐无比的军队,其士兵们个个身经百战,士气高昂。此时,他们听闻吕布和高顺带来的命令,更是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陷阵营的将士们趁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一般悄然下山。他们身手矫健,动作迅速而轻盈,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在距离镇峰山百里处寻得一处隐蔽之地后,陷阵营的将士们便潜伏下来,只待时机一到,他们便会出动,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安排好这一切后,薛仁贵心中稍安。他站在大厅前,遥望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吕布和高顺将军能够成功,并带领陷阵营返回镇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