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一行人飞离了勇气之城,找到了最近的流氓副本。副本通道将他们传送至另一处流氓副本,这里毗邻二区与瑞文领地的边界。
当他们掠过地表时,沙漠中赫然出现一道数百公里宽的巨大火山口,其深邃程度令人目眩。萧瑟将自身光环收敛在屏障之后,但沈青云即使在休憩状态下,光环仍以她为中心辐射出数百米范围 —— 他们正不断远离所有文明区域。
抵达火山口中心的足够远地点后,萧瑟开口道:“这里足够安全了,让我看看你的成长。”
沈青云点头回应,散去共享的隐匿技能,同时拔出那把与她血脉相连的银色长剑。当她激活高级冰系召唤术并进入攻击模式释放光环时,剑锋直指萧瑟说道:“我先测试原始力量,看看自然成长到了什么程度,之后再逐步提升强度。”
萧瑟抬手摆出防御姿态:“好主意,不必留手。”
话音未落,一股冰冷的黄色能量脉冲已弥漫空气。沈青云身形一动,速度远超萧瑟以往所见,带着凛冽剑意直刺而来。萧瑟咧嘴一笑,单手抬起格挡剑锋 —— 剑身上交织着细密的黄色丝线与宝蓝色的灵魂能量。
随着她近身,周围空气产生扭曲,重力场骤然增强,但萧瑟仍轻松抵御住攻击。手掌与剑刃相触的瞬间,冲击波在荒漠中荡起能量涟漪,寂静中传来噼啪的回响。
沈青云显然预料到这一结果,空出的手掌随即发动近身攻击,同时激活更强形态。她的气息强度呈倍数暴涨,黄色神光丝线从核心系带中喷涌而出,皇家蓝的冰女神形态随之膨胀,挟着愈发冰冷的拳风袭来。
萧瑟另一只手再次轻松格挡,同时松开她不断变大的剑身。又一声轰鸣在下方无垠的火山口中回荡,真正的对练就此展开。
萧瑟并未反击,只在攻击命中前的最后一刻格挡,以便她适应这股暴涨的力量。起初她的攻击节奏偏缓,但考虑到力量增幅如此巨大,这种谨慎也实属正常。尽管她能在试炼塔中以林小美为橙色核心持续战斗数小时,但那些法力表现远不足以支撑她全力施为。
沈青云上一次真正的战斗,还是在 A 级冒险家袭击猩红之城的时候,而那时的对手几乎没有像样的反抗。自那以后,她的实力已增长数百倍。随着萧瑟一次次格挡,能清晰感受到她的信心在稳步提升 —— 她那无穷的力量根基与战斗本能,正逐渐适应与动作及灵魂能量相连的神圣丝线。
数十次交锋迸发出的蓝黄光芒,渐渐累积到数百次。在下方黑暗的火山口中,地面已被她超凡的力量凝结成冰原。每隔几分钟,萧瑟便从人造山脉中释放凝固的法术力到空中,让她能持续吸收魔力以维持全力战斗 —— 过去与瑞文的战斗早已抽空了这片区域的自然法力。这让萧瑟想起初次觉醒真心时的情景,面对青铜龙与瑞文之前,自己的动作是何等僵硬生涩。
从完全不使用神能战斗,到如今以黄色核心全力施为,这种跨越想必与当初的萧瑟感受相同。他有整整一个月时间练习适应神圣能量结构,还与瑞文进行过一场恶战来熟悉全速力量。如今与沈青云的对练,正是想给她同样的成长机会。
“热身差不多了,” 萧瑟开口道,“准备好,我要进攻了。”
沈青云的更强形态双手握剑,严阵以待。萧瑟咧嘴一笑,激活法力纵技能与真核特性,凝聚出三个怪物显化:第一个是龙的复制品,第二个形似巨蛇,最后一个是手持棍棒的独眼巨人 —— 棍棒大小与她的巨剑相当。
“这头龙考验战斗智商,巨蛇测试敏捷速度,独眼巨人则拥有极高防御与原始力量。” 萧瑟说道,“我要你每个都击败五次。”
话音未落,萧瑟将黄色神线注入每个法力显化体,赋予它们自己在神圣构造体中遭遇的黄芯蜥蜴的力量。它们周身泛起黄光脉冲,生成独立重力场,随后在萧瑟后退时向前扑去,而沈青云已跃入模拟战场。
不到一秒钟,第一个显化体便被轻易斩裂。
“这只是初级水平。” 萧瑟笑着将注入显化体的丝线强度提升至最强黄芯蜥蜴的两倍。
两秒后,巨龙的伪神焰被她轻易偏转斩裂,从背后突袭的巨蛇也被后续一击化为碎片。当沈青云转身格挡独眼巨人的棍棒时,终于出现了抵抗的瞬间 —— 兵器交击的铿锵声在荒漠中回荡,但她将前两个攻击者的神圣线索汇聚于剑中,棍棒随即破裂,独眼巨人被冻结后一击粉碎。
“这是第二次...” 萧瑟大喊着重新生成显化体,并以指数级提升丝线强度,如今已接近他在中央总部见到的教团最弱成员安吉莉卡的核心密度。
随着三道更强的引力井在周围形成,现实空间产生凹陷,萧瑟能感觉到沈青云的情绪也随之变化。她首先盯住速度最快的巨蛇 —— 那家伙正笔直向她冲来。
当沈青云的刀刃与蛇牙相撞时,又一声巨响在空气中回荡。萧瑟看着她的核心连续脉动,两股能量在空中僵持:她不断汲取更多蓝色灵魂能量,而黄色丝线则将其压缩得愈发紧密,以形成更强的现实扭曲攻击。
她在空中扭动身躯躲避龙息,同时利落斩杀巨蛇,随后踏着冰步在空中转折,刻意与独眼巨人保持距离。这次交锋持续了数个回合,不再是瞬间秒杀。每一次剑与神火的碰撞,都能看到沈青云的神圣核心与灵魂能量核心同步脉动 —— 起初她似乎是有意识为之,但在斩杀巨龙、与独眼巨人进行数十次交锋后,这已化作本能动作。
就在她攻击的顶点,仿佛凭空将攻击力与神圣线数放大数倍 —— 若不是亲眼所见,萧瑟绝难相信。
他开启全视之眼仔细观察,却见她已对独眼巨人发出最后一击,结束了这轮较量,随即以专注而渴望的语气喊道:“这是第三次!下一个!”
这次萧瑟为显化体注入了相当于弗里曼先生的力量 —— 那是他刚觉醒黄色核心时,即便在构造体中训练后也无法战胜的强度。随着重力井形成,这片空中战场的能量场再次变动,显然沈青云很可能也难以应对。
但萧瑟仍想看看她的极限,于是先以中级黄芯的力量将巨蛇送向她。在碰撞前的几毫秒,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原始力量再次涌现,顺着她的剑身与蛇牙相撞 —— 冲击波席卷整个沙漠,甚至可能波及到黑暗大陆,若有感知力足够高的村庄,或许能察觉到这股能量。
沈青云全力应战,萧瑟则操控龙与独眼巨人从旁夹击,每秒向巨蛇发动数十次攻击,而她始终未曾退缩。萧瑟刻意让巨蛇成为攻击最弱的显化体,但赋予它最快的反应与攻击速度 —— 然而冰雪女神的双眼仍精确追踪着每一个动作,每当萧瑟以为需要提前结束战斗时,她核心的脉动总能让她及时挥剑格挡或反击。
她耗时五分钟以上,才慢慢凿开巨蛇的人造防御并将其法力冻结固化,最终将其击碎。为模拟真实战斗,萧瑟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立刻放出巨龙 —— 它的速度虽不及巨蛇,但攻击力更为猛烈,防御力几乎是巨蛇的两倍。
越来越多的光脉冲在空气中激荡,经过十分钟、两百次交锋后,巨龙显化体仍未被击溃,而沈青云也开始显露疲态。萧瑟本期待她核心中那神秘的脉动现象能持续增强力量,实现无限增长,但此刻看来已达到某种平衡。
冰雪女神处于一种奇妙的流畅状态,竟能与强自己数十倍的存在抗衡,但显然这已是她的最大输出。巨龙的铠甲龙鳞已现裂痕,若再持续二十分钟,萧瑟相信她能取胜,但必然无法毫发无伤。
“够了,” 萧瑟将龙定在半空阻止攻击,同时通过心灵感应传达信息,“我们已找到你的上限 —— 全力状态下,你能轻松应对多个低级黄芯,也可与中级黄芯一对一,但这还不够。激活‘升皇领域’的 [权威] 特权,是时候动用所有可用资源了。”
沈青云透过冰雪女神形态看向萧瑟,虽因战斗被打断而略有失望,但也明白测试能力时积累不必要的疲劳毫无意义。当她打开状态面板选择萧瑟授予的新选项时,难以掩饰的兴奋从光环中四溢 —— 她在
个忠诚度链接上选择了 1% 的全属性与法力控制增幅,状态屏幕中的基础属性在数秒内暴增数百万。
她的全套血缘装备将这些新属性再乘以数千倍,属性读数远超萧瑟的任何状态 —— 即便他占用 15% 链接时,也只有数千链接可供提取。尽管如此,根据萧瑟在雷德格雷夫神圣火焰中的经验,这种借来的力量究竟能发挥多大作用,他仍不确定。
神圣能量远比单纯基于法力的属性强大,但他相信,若没有强大的属性基础与法力控制,弱小冒险家掌握的神圣能量也将毫无意义。例如,无论将未觉醒人类的原始力量乘以多少倍,效果都极为有限 —— 不过这仍是理论,他尚未验证。
萧瑟见过的所有神圣能量持有者,都已具备高属性与法力或气控制。神圣能量与用户系统相连,随着获取的丝线增多而变强,但他不确定这股荒谬力量中,有多少来自属性,又有多少来自神圣能量本身。
就像初次觉醒气魂能时,他了解到足够纯净的法力可压制这种更强能量形式;又如沈青云与林小美在红色核心未觉醒时击败对手,但与真核的全部力量相比,这种提升远不及新觉醒黄色核心时的跨越。
此刻,萧瑟即将见证属性的巨大提升究竟能带来何种改变。
一道亮蓝色光芒从沈青云的更强形态中爆发,她的属性以荒谬幅度增长。在全视之眼的观测下,萧瑟看到她核心中的黄色丝线追逐着新注入的能量输出,与增幅的法力控制和光环相连,随后她向前飞去,攻向待命的独眼巨人。
萧瑟带着得意的笑容让显化体做好战斗准备,它举起棍棒正面迎击。这具显化体的丝线密度远高于其他两者,侧重防御,按常理需逐步消耗 —— 但当沈青云的剑与棍棒相撞时,竟毫无阻力可言。
剑锋如穿空气般划过,瞬间冻结显化体内的法力,将这具中级黄芯显化体轻易斩为两半。在它消融的瞬间,她转向萧瑟,黄色丝线仍在奔涌,将她的蓝冰女神更强形态染成金色。萧瑟能感受到她的光环中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兴奋与对真正战斗的渴望。
随后,萧瑟再次通过心灵感应传达指令:“好了,再来一轮...”
他召唤出巨蛇,赋予它自己在此处火山口面对过的青铜龙的真核力量;又将瑞文本人的真核力量注入巨龙显化体。最后,他没有再次召唤独眼巨人,而是站在两个显化体之后,释放核心全部力量,解除紫色屏障的压制,拔出烈焰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