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往几个小国的细作传来了信息。
信息显示,这些小国早就暗地里与北疆王有往来,而且已经悄悄出兵。
不过这些小国并没有轻举妄动,犹如墙头草一样,保持观望的态度!
也根据可靠消息,北疆王早已经派人游说西塞王,欲说服西塞王与他一起联手攻打大越。但是,西塞王并未接见北疆王派出的使者。
皇上立马派人八百里加急,给江预送去书信。
为了以防万一,皇上立马派出苏谨带着一支领兵悄悄前往西塞边境,防止西塞王撕毁盟约,与北疆王联手攻打大越。
军帐中,江预看着沙盘,眉头紧锁。
张将军拿着皇上的信件,看着江预,“我说这北疆王怎么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这些小国出尔反尔了!”
沈信闻言,“将军,属下认为,这些小国并非出尔反尔,他们在审时度势!”
江预抬头看着沈信,“沈副将言之有理。现在这些小国处在观望的态度,北疆王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臣服于自己。”
张将军看着沙盘,“江大人,一旦这些小国都臣服于北疆王,那我们岂不是处于被动地位!”
江预手指不断摩挲着,“北疆王本来一切准备就绪,他一定是没有料到合约国会突然改变态度。因此,才按兵不动。我们不能拖延时间,必须选择主动出击,不能给北疆王再次准备的时间。”
一旁沉思的向晚舟走到江预面前,“既然他们内部出了问题,我们可以攻其内部,瓦解他们内部的力量。”
方飞鹤闻言,“江夫人,请问该如何瓦解?”
向晚舟看着方飞鹤,“方副将有所不知,我与北疆王的第三子赫哲有些渊源。我可以扮作大越使者,前去北疆王军中佯装谈修好一事,顺便提及我与赫哲相识一事。如此一来,北疆王定会怀疑赫哲。”
沈信听了,赶紧回答道:“这样做,是不是太明显,北疆王本就是老谋深算之人,他不一定会上当!”
张将军看着向晚舟,“沈副将此言差矣。这北疆王生性多疑,他必定会怀疑赫哲!。”
向晚舟看着沈信,“无论北疆王信与不信,我们都得试一试!”
此时,沈令嘉看着向晚舟,“先生,这样太过于冒险,如果失败,您必将身处危境!”
这时,江预抬起眉头,看着大家,开口道:“佯装和谈,不仅仅可以在北疆王心上插上一根利刺,还可以探听其他小国的态度!一箭双雕,值得一试!”
向晚舟走到江预面前,“想必江大人已经有了计划,属下愿意担任使者!”
江预看着向晚舟,“好,你担任使者,我和顾理乔装成你的护卫!”
北疆王驻军的军帐之中,北疆王、赫哲、赛都正在商议如何解决小国观望的困局。
向晚舟女扮男装,身着一身酱紫色圆领袍,江预和顾理一身武将扮相,来到北疆王的驻军之地。
向晚舟向守卫们说明来意,并且递上了文书。
守卫们见之,假装恭敬地接过文书,随意翻看了一下,就前去北疆王的军帐,将大越使臣来和谈的事情告知了北疆王。
军帐中,北疆王看着手里的文书,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赫哲和赛都脸上乃是惊色。
良久,北疆王将手里的文书放下,看着赛都,“你怎么看?”
赛都微微一笑,“父王,此时大越派出使者来和谈,必定不是真心,有打探我军实力之嫌,不如将其扣下!”
北疆王听了,给了赛都一个鄙视的眼神,“这还用说!”
北疆王的目光落在赫哲身上,带着些许渴望,“赫哲,你怎么看?”
赫哲恭敬地说道:“父王,不管来者是何目的,我们要做的是礼遇有加!毕竟邦交之策,不斩来使!”
北疆王,笑了一笑,“还你有远见,具备一统天下之心啊!”
赫哲听到父王对自己的夸赞,神色微变。
从小,父王就从未夸赞过他,今天竟然当着赛都的面夸自己,这无疑是挑起赛都对自己的仇恨。
他瞬间明白了,军帐中传言北疆王要把王位传给赫哲的消息是北疆王故意放出来了。
赛都听了北疆王对赫哲的夸赞,心里极为不舒服,他笃定了北疆王是要把王位传给赫哲。此时,心里对赫哲的仇恨,又加深了几分!
在一个最大的军帐中,北疆王、赫哲哥赛都一起接见了向晚舟等人。
北疆王好好坐在王位之上,赫哲哥赛都立于两侧。
向晚舟步履沉稳,温文尔雅地走进军帐之中,江预和顾理迈着雄健的步伐,眼神凌厉地跟在向晚舟后面。
当向晚舟走到军帐时,赫哲神色大变,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向晚舟,一脸吃惊的样子,他没想到向晚舟会有如此的勇气。
他再看看向晚舟身后的两人,眼神坚定,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在猜想,江预是否在其中,如果江预在其中,那哪位才是他呢?
他早就听闻江预大名,他真想跟他较量一番。
赛都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人,他一眼就看出使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人间绝色。
他也发现了赫哲看着向晚舟的眼神带着一些不明的情愫,他肯定赫哲与此人一定相识。
向晚舟从容镇定地走到军帐中央,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道:“大越使臣见过大王!早就听闻北疆王威风凛凛,雄才伟略,今日得以相见,真是荣幸之至!”
北疆王微微抬眼,声音低沉:“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大越此时派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向晚舟不慌不忙道:“大王,大越愿与北疆修好,共享太平。”
北疆王冷笑一声:“哼,太平?如今我大军压境,你们大越早干嘛去了?”
向晚舟接着说:“大王,此前误会重重,如今我大越诚心悔悟。况且,那些小国如今观望,若我们两国修好,共同施压,他们自会乖乖臣服。”
赫哲在一旁,心中暗自为向晚舟的口才叫好。
赛都却冷哼一声:“休要花言巧语,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向晚舟看向赛都,微微一笑:“二王子不必多疑,我大越诚意十足。我与赫哲王子颇有渊源,若大王不信,可问赫哲王子。”
此言一出,北疆王的目光立刻射向赫哲,眼神中满是怀疑。
赫哲心中一惊,聪明的他立即明白了向晚舟的来意。
他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北疆王,恭敬地说道:“父王,儿臣在大越时,曾经与这位使臣认识!”
向晚舟平静地看着北疆王,“我与赫哲王子在大越京城相识,一见如故,被他身上的才华所吸引,本想交个朋友,奈何赫哲王子不辞而别,真是深表遗憾。拿起战斗中,得以再次相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北疆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紧盯着赫哲,目光如刀。
赫哲心中暗叹向晚舟这招狠辣,但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赛都见状,心中暗喜,连忙添油加醋道:“父王,赫哲与大越使者关系如此密切,只怕其中有猫腻。”
北疆王冷哼一声,“赫哲,你有何解释?”
赫哲不慌不忙地说道:“父王,儿臣与使者不过是普通相识,并无其他,还望父王明察。”
北疆王并未完全消气,他转而看向向晚舟,“你们求和,可有诚意?”
向晚舟拱手道:“大王,您有所不知,我大越朝廷刚刚历经一场浩劫,国力衰退,兵力不足,根本无法与您抗衡。经过大越朝廷商议决定,愿意打开城门,迎接大王入关。唯一诉求就是王大王不要屠杀大越子民!”
北疆王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端坐在王位上,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就凭你一句话,便让本王相信你们求和的诚意?”
向晚舟神色镇定,“大王,我大越愿以城池、财宝为礼,只求两国修好。若大王不信,可派人随我等回大越,查看我朝现状。”
此时,赫哲在一旁思索着向晚舟此举背后的深意,他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谋划。
赛都则急切地想让北疆王拒绝,他凑近北疆王耳边低语:“父王,不可轻信他们,这或许是大越的诡计。”
北疆王摆了摆手,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本王暂且信你们一回。不过,若让本王发现你们有半点欺瞒,定不轻饶。”
北疆王沉思片刻,“此事容我再考虑。你们先下去歇息,若无本王命令,不得随意走动。”
向晚舟并没有离开,她看着北疆王,“大王,不知可否同意我与赫哲王子一叙!”
江预闻言,醋坛子又被打翻,只是不好发作,他只能强忍着。
北疆王听了,并没有拒绝,他倒要看看向晚舟耍什么花招。
他转头看着赫哲,“赫哲,劳你陪陪大越使者了!”
向晚舟等人行礼退下。待他们离开后,赛都继续在北疆王耳边煽风点火,北疆王对赫哲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赫哲恭敬领命,带着向晚舟来到一条小河边,两人静立于河岸之上。
江预和顾理远远地站在后面,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人。
赫哲转身看着向晚舟,笑着说:“龙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孤身前来。”
向晚舟也笑道:“赫哲王子,我可是专门为你而来。”
赫哲看了一眼江预他们,然后笑着说道:“龙姑娘,不怕你丈夫生气!”
江预和顾理警惕地站在远处,江预心里满是担忧。
向晚舟继续说:“王子,我此次前来,是想劝您,北疆王生性多疑,你哥哥赛都对你不怀好意,您处境危险。”
赫哲轻声一笑,“想不到龙姑娘如此关心本王!你告诉我,后面两位,哪一个是你丈夫江预?”
向晚舟心依旧波澜不惊,回头看了一眼江预和顾理,“王子不必在意他们是谁,您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处境。若北疆王与大越开战,胜负难料,您也会陷入危险。”
赫哲看着她,眼神深邃,“龙姑娘,你倒是为我着想。你可真美,我可告诉你,我那哥哥好色如命,如果让他发现你是一个绝色之人,怕是不会饶过你的。”
向晚舟皱了皱眉,“王子,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赫哲沉默片刻,“龙姑娘,你这话是何意?”
向晚舟一笑,指了指江预的方向,“王子武艺高强,可是那是一战,您并无相让之意,却轻易败在我的手下,您可知是为何!”
赫哲神情严肃起来,疑惑地看着向晚舟,“龙姑娘不妨直言!”
向晚舟平静地说道:“你眼神暗淡,打斗时心跳极快,功力减弱,每每小解之时,会有刺痛之感。”
赫哲眉头紧皱,盯着向晚舟,一语不发。
向晚舟嘴角微微一笑,“您乃是中毒之兆。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大越奇毒,无色无味。出现的症状往往会给人一种假象!”
赫哲苦笑一下,“请问龙姑娘可有解毒之法!”
向晚舟转身看着还未开冻的河面,“既然专门为爱而来,肯定带了解药!”
赫哲背着手,望着天空,“龙姑娘今日之来,恐怕不是专门为我送解药吧!”
向晚舟微微一笑,回头看着赫哲,“我可以协助您除掉赛都。届时,北疆王就只有您一个儿子了!”
赫哲饶有兴味地看着向晚舟,“大越跟北疆大战在即,你却帮我除掉赛都,你不怕我得势之后全力攻打大越!”
向晚舟不急不慢地说道:“那是以后的事情。我这个人不喜欢想得那么长远,至少我们现在可以是暂时的朋友!”
赫哲看着向晚舟那迷人的眉眼,他眉头上的迷雾飘散,“你这次来是杀赛都,然后让那些小国臣服于父王,好让父王早日攻打大越!”
“王子果然聪明!”向晚舟回答道。
赫哲嘴角微微一笑,“说吧,准备让我如何相助?”
向晚舟平静地说道:“今晚,我们可能住在这里,还请您安排我们住在那些小国将领的附近。”
“这个没问题!”赫哲回答道。
向晚舟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瓶子,看着赫哲,“这是解药!”
赫哲接过向晚舟手中的药瓶,“龙姑娘,今日我们是朋友,以后我们便是敌人了!”
向晚舟看着赫哲,“是战争,就有输赢!如果你们赢了,我希望你们不要屠杀我大越士兵,不要屠杀我大越子民。如果我们赢了,我们亦会如此!”
赫哲听了这些话,有些动容,“想不到龙姑娘如此心怀苍生!”
向晚舟认真地说道:“赫哲王子的眼睛里,不也写着心怀苍生四个字吗?”
赫哲叹了一口气,“那又有何用?”
向晚舟转过身,“北疆王醉心东征西战,穷兵黩武,赛都王子残忍暴虐。如今北疆子民过的是何日子,您最清楚不过。我猜想,这不是您所愿的吧!”
赫哲转身看了一眼江预,又回头看着向晚舟,“龙姑娘,请问您的丈夫是哪一位?”
向晚舟顺着赫哲的目光看向江预,微微一笑道:“站在左边那位便是。”
赫哲点了点头,“江预果然名不虚传,气宇轩昂,这样的英雄人物,改日定要与他切磋一番。”
这时,远处传来赛都的声音:“赫哲,你在这里和大越使者聊什么呢?”
赛都大步走来,眼神在向晚舟身上打量着。
赫哲神色自若道:“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
赛都冷哼一声,“哼,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向晚舟不卑不亢道:“二王子若有疑问,不妨直接问便是。”
赛都盯着向晚舟,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你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父王让我过来请你们回去!。”
回到军帐,北疆王告知他们,已安排他们住下。
赫哲按照约定,将向晚舟等人安排在了小国将领住处附近,并且给向晚舟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向晚舟、江预和顾理来到住处,向晚舟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理站在向晚舟面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向晚舟,“先生,您今日面对北疆王时的从容镇定,真是令学生佩服!”
向晚舟看了一眼顾理,又看着江预,“真的吗?”
江预宠溺的看着向晚舟,“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向晚舟眉眼弯弯地笑着,“方才还是挺紧张的。”
向晚舟说完,就端起茶盏,给江预和顾理各倒了一杯水。
江预看着顾理,“之所以带着你来,是想让你学习一下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邦交之术!”
顾理看着江预,“无论读多少书,如果不行万里路,书中的真意是完全明白不了的!”
江预直接坐下,“顾理,你是一个可树之才,未来一定能够撑起大越一角!”
顾理赶紧放下茶盏,恭敬地回答道:“大人谬赞!”
向晚舟也坐了下来,看着顾理,“你有远见,有智慧,只要多历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顾理听了,“学生一定不负先生期望!”
向晚舟笑起来,“我跟你同岁,你以后别叫我先生了!”
顾理立马回答道:“是,江夫人!”
向晚舟转头看着江预,“你说今晚赛都会来吗?”
江预平静地说道:“经过查探,这赛都好色如命!”
向晚舟看着江预,“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向晚舟他们回到住处后,北疆王就命令赛都盯着他们的动向!
赛都听了,异常兴奋,早早就安排好人手监督向晚舟他们。
夜色沉静,各个房间里的灯都已经熄灭。
突然有一个黑衣人,悄悄摸到向晚舟的房间前,掏出一根管子,朝着向晚舟的屋里吹毒烟。
房间里,江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黑衣人看着差不多了,就拿出刀,插进门缝,挪开门栓后,就轻步地摸到床前,一把将江预抱住,嘴里还说着,“美人儿,你可想起我了!”
江预轻轻地挣扎着,躲在床下的向晚舟尖开始喊叫起来。
赛都抱着不停挣扎的江预,有些慌张地说道:“看来,这迷烟有问题啊!”
向晚舟不停地喊叫,赛都只能捂住江预的嘴巴,“美人儿,美人儿,你小声一些!”
向晚舟说道:“你放开我,你是谁啊!”
赛都稍显急切地说道:“今日军帐之中见了美人儿,便无法将你忘记。只要你愿意跟着本王子,本王就让你做王妃!”
江预停了下来,向晚舟继续说道:“原来是赛都王子,我可是大越使臣。按照两国邦交,如果冒犯使者,必定重罚的!”
赛都见江预毫无反应,心中暗自窃喜,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江预身上游走起来。
江预虽然身体僵硬,但心中却充满了愤怒和厌恶,他紧紧地捏住赛都的手,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一般。
赛都被江预的举动激怒了,他怒不可遏地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江预一巴掌。
然而,江预早有防备,他敏捷地侧身一闪,赛都的这一巴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赛都见状,更是火冒三丈,他怒目圆睁,对着江预大声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地扑向江预,死死地抱住他,让江预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向晚舟突然又开始惊恐地叫喊起来,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阵惊叫声引起了周围屋子里的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奇地张望着。
而此时,恰好巡逻的赫哲路过这里,听到了向晚舟的叫声,他立刻警觉起来,带着一队人急匆匆地赶到院子里。
江预见有人来了,心中暗喜,他趁机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挣开赛都的束缚,然后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赛都的肚子上。
赛都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就在赛都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赫哲已经带着人冲进了向晚舟的房间。他们迅速点亮了烛火,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
然而,当赫哲环顾四周时,却发现江预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向晚舟则头发凌乱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满脸都是惊恐和委屈,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
赛都则是昏昏沉沉地趴在地上。
因为响动太大,那些小国的将领都纷纷来到向晚舟的房间。
他们看着眼前的情况,就知道是赛都对大越这个美貌的使者图谋不轨,于是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赫哲见状,只能将赛都绑起来。
在北疆王的军帐之中,赛都被紧紧捆绑着,向晚舟十分委屈地站着,江预和顾理站在向晚舟的身后。
那些小国的将领站在一旁,都在等待看北疆王该如何处理这一起侮辱邦交使节的事件。
北疆王看着向晚舟,“你竟然是一个女子!”
向晚舟声音颤抖地说道:“启禀大王,我大越发令规定,在大越,只要是女子,皆可以入仕为官!”
北疆王脸色平静,“你果真是有胆量,而且非常有智慧!”
赛都此时清醒来,看到自己被绑,又看到周围众人的目光,顿时恼羞成怒。“父王,这是他们的诡计,故意引诱我上钩!”赛都大喊道。
向晚舟擦了擦眼泪,“大王,我大越诚心求和,本想以礼相待,却遭此侮辱。若大王不能公正处理,只怕是以后再无他国与贵国邦交了。”
那些小国将领们也纷纷附和,要求北疆王严惩赛都。
北疆王权衡利弊,怒视着赛都,“你做出此等丑事,坏我大事。来人,将赛都押入大牢,待和谈之事有了结果,再行处置!”
其中一位被赛都侮辱过的小国的将领说道:“大王,您可知我们为何会迟迟不配合您的行动吗?”
北疆王看着这个将领,“请直言!”
这位将领说道:“本来我等一心一意追随大王,可是我们带着军队来到这里时,就备受赛都王子为难。我的一位属下长得极为标志,被赛都发现后,就给带离了军帐,至今都未归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北疆王听了,转头看着赛都,“可有此事?”
赛都惊恐地说道:“父王,他们信口雌黄,望您明察!”
那些将领跪在地上,难过地说道:“大王,自从那位士兵被赛都带走后,我就派人留意赛都的军帐,那位士兵一直没有出来,我猜想,那个士兵一定还藏在赛都王子房中!”
北疆王脸上有了愤怒之色,他转头看着赫哲,“你去给我搜!”
赫哲听了,迅速离开,带着人来到赛都的军帐。
当赫哲在搜寻时,不仅发现了那位士兵,还发现了有不少生得俊俏的男童。
看着眼前的一切,赫哲真是义愤填膺,他将所有人都带到了北疆王的军帐之中。
那位士兵看见了自己的将领,箭步冲到那个将领的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那些男童来到军帐之中,看到赛都,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北疆王看着这些男童和那个士兵,他异常震怒地站起来,走到赛都面前,就给他狠狠一脚。
赛都看着事情败露,赶紧求饶道:“父王饶命,父王饶命!”
北疆王背着手,闭着眼睛,“本王平生最厌恶有龙阳之好之人,真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有爱好。赫哲,去拿我的鞭子过来!”
赫哲走到军帐屏风的后面,取来了北疆王的鞭子。北疆王举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赛都的身上。
赛都不停地哀求着,可是他越哀求,北疆王抽得越狠。
鞭子的声响,让黑夜变得更加寂静,赛都的哀嚎,让黑夜的风变得更加寒凉。
良久,北疆王才停下手中的鞭子,晕死在地上的赛都,已经皮开肉绽。
向晚舟看着眼前的赛都,声音洪亮地说道:“大王恩怨分明,不因是亲者就从轻处罚,这种大义之举真是令我等佩服。我大越现在国力衰退,兵力衰弱,选择跟北疆王和谈,真乃明智之举!我相信,周边的小国也会真心臣服于您的!”
那些小国将领听了向晚舟的话,心里的算盘珠子开始响了起来。
北疆王走到向晚舟面前,威严地说道:“既然大越有如此诚意,就请使者明日就回去,准备好合约和城池吧!”
向晚舟赶紧恭敬地回答道:“谢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