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黎簇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虽然说法潦草了一些,但月初也不是不识好人心的人。
况且敷衍汪家人,其实本来也不需要多用心。
要是苏难不能被说服,那月初也略通拳脚。
月初很快就劝服了自己,然后看向苏难,好心劝道:“要是苏难队长不舒服的话,其实可以往回走的,接下来的路我们走就行了。
不丢人的,你看马老板跟老麦他们不也是被吓跑了嘛,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我也认识一个医术、一个曾经学过医的人,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的名片给你。”
月初说完,还冲着苏难勾了勾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看着倒也有几分真挚的样子。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了,本来以为跟黎簇看见过的能量团已经是全部了,没想到这地方还有漏网之鱼。
两个系统吃的可高兴了,现在说要回去的话,月初还真担心那两个不讲究冲她要加班费呢。
苏难盯着月初瞧了一会儿,看的月初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才点点头出声:“好啊,那等出去之后,就麻烦月初小姐给我介绍一个能治脑子的好医生了,不过现在,我还撑得住,咱们继续往前走。”
没料到苏难竟然真把这话应下来了,月初忽然觉得前面自己输了,不过苏难竟然对这话题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月初有些迟钝的眨了下眼神,转身,“行,等出去我给你好好找找。”
月初话说完,心里还莫名涌起一股使命感,她也不可能真把黑眼睛印着齐达内的名片拿出去啊,那像什么样子。
不管是二十四小时祖传开锁还是齐格隆咚锵盲人按摩......都不是很能拿的出去的样子。
月初是佩服黑眼镜把这种名片随身携带的自信的,但她也就口嗨一下,那名片还是放在她包里生灰好了。
见月初的脚步都不自觉加快了,苏难跟在后面,竟然还觉得她笨拙的样子跟刚才比起来,挺有反差感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这人真是王月初的话,苏难认为她需要回去治治脑子的说法,真不是假的。
“我记得瞎子学的是解剖啊。”
无邪在看见月初转身的瞬间就跟上去了,见她像是被苏难将了一军似的,双目注视着前方,右手拿着手电筒平举在胸前,忍不住就起了一点坏心思笑道。
刚才月初提起认识一个学医的,绝对是想到了黑眼镜,虽然自己在觉得事情棘手的时候,也想起来黑眼镜了。
但是他想一下,完全是公事,而月初......哼,不提也罢。
所以要是不让月初糗一下,无邪心里还真有些不平衡,分明,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
哪怕真的只起了一个陪伴的作用,那也是耗费了时间心血的,别的也就不提了,在他的时间里,想黑眼镜?
月初或许是还没见过他使大白狗腿吧,他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我知道,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是、但是瞎子的医学知识学的不差的,实在不成,让小花在他家医院里随便捞个医生出来算了......
苏难应该就是说说的吧,她不会真的让我去给她找什么医生吧?”
月初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总之,要是苏难给她介绍医生的话,她别说会不会领情了,不把那个医生踢出门已经算她脾气好了。
应该就是苏难稍微客气了一下吧,她也不用当真。
“是哦,小花啊~小花确实是又可靠又神通广大。”
无邪沉默了一下,不怎么高兴的开口,他觉得自己就多余嘴贱那么一句。
无邪从月初数次奔向自己的举动中瞧出了月初对自己的保护欲,还来不及翘尾巴呢,就发现自己虽然比黎簇强点,但是跟别人比起来,好像又没有强多少。
“不要阴阳怪气的。”
就无邪那一句话拐了三道弯的语气,就连月初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不单纯是夸奖小花的字面意思了。
但是,小花又哪里招惹到无邪了呢,他只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一位有财大款而已啊。
“月初,伤口包一包吧。”
见无邪被月初给挤兑沉默了,黎簇突然从侧后方递了一包纱布块过来。
他身后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虽然无邪不在乎,但黎簇自己还是很希望它能快点好的,反正出门的物资不用他花钱,来沙漠前就嚎叫着让王盟带上了一整箱的纱布块。
只不过是出来的时间长了,加上背上都是细碎的伤口,黎簇最近已经懒得打理了,但是包里还是有挺多纱布块的。
月初有些无言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幸亏是天黑,这伤口都已经好了啊。
只不过,黎簇是真的没发现她的伤口已经好转了吗?
这小子有时候真的非常的细心。
“谢了。”
无邪眼疾手快,就在月初垂眸看自己伤口的时候,飞快的把纱布块包装拆开,三下五除二,里面干净的纱布就贴在了月初手上。
见月初虽然睁了睁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无邪本想着把她手包成粽子的想法也熄灭了。
“看不出来啊,关根先生竟然还有这一手,瞧瞧这包的,一点也不耽误行动。”
苏难本来心烦意乱的跟在月初他们身后,甚至都无心凑上去跟月初他们搭话,也就是此刻他们三人停下了,苏难才开始说话。
月初也有些稀奇的握了握手掌又张了张,她也没想到当年扯纱布包装都会手抖的无邪,现在的速度简直能跟急救的医生比一比了。
“唉,这也是久病成良医,月初,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瞎子、他针对我呀。”
无邪作势垂泪,说是告状,其实更多的只是搞怪罢了,他又爱吃醋又爱上眼药,所以是绝对不会给黎簇这小子献殷勤的机会的。
月初听他刚开始讲话的时候还有点心疼,想着他这十年确实过得苦,当年哪儿让这位无家小三爷受过什么伤啊。
但现在嘛,完全没有了,心疼什么的,就不应该存在,男人嘛,摔摔打打才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