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的瞬间,观众席直接炸开了锅。有人拼命揉眼睛,有人站起来用视线检查舞台地板,更多人疯狂鼓掌。
当看到棺材被贯穿时,他们触目惊心,可当看到芙宁娜完好无损地从扭曲的棺材里坐起来时,整个歌剧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天呐,这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原本以为要出人命,没想到却是这种反转吗?”
舞台下,观众们纷纷议论,甚至不少人在呐喊着再来一个。
声浪席卷整个歌剧院,这时,芙宁娜却微笑道:“大家很兴奋呢,不过很遗憾,愉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今天的表演(本人)就到这里,不过也请各位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间。”
芙宁娜优雅地提起裙摆行礼,异色瞳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她在原地翩翩起舞,当舞台升起的繁星完全汇聚,她的身影也化作星河消失在“夜幕”里。
随着芙宁娜退场,林尼再次来到观众面前。
“感谢大家的支持,接下来请继续欣赏话剧《好似晨露的微光》!”
当红布拉下序幕,再次展开,场上已是别样的风景。艾德琳饰演的金发大小姐(娜维娅)登场后,场下的欢呼声又再次寂静起来。
此时,站在场下的可莉微笑道:“怎么样?小芙的表演还不错吧?”
莫言点了点头:“确实让人有些惊吓。”
“是啊,当时看到血冒出来的时候,我都以为真出事了,没想到还能没事,这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凯琳转过头来,带着一副刚刚受到惊吓姐又好奇的神情问道。
“商业机密。”可莉单闭着右眼,左手食指抵在唇前,又忽然拉低了声音,“不过,若你真的好奇,我倒是可以带你去后台看一看。”
“唉?真的假的?”凯琳有些兴奋的问。
“当然,再怎么说,我也在这里帮过工。”她微笑道,并转头左顾右盼了一番,再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之后,才放心的转过身去,“跟我来吧。”
凯琳一转头,小心跟了上去,莫言,克拉拉等人见状,也放轻了脚步。
来到后台,众人穿过长廊,跟着可莉来到了一间亮着灯光,半开半掩的房间门前。
此时,隔着房门,房间内传来了少女的清唱声。
“啊,若化水复回归途,令故土朝暮如初……”
咚咚咚~
“嗯?谁啊?”少女的歌声被打断。
“是我哦,小芙,我带了客人来,你现在方便吗?”可莉微笑问。
话音刚落,房间里,瞬间传出兴奋的声音。
“可莉女士?当然可以,请进!”芙宁娜激动道。
可莉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了半着掩的门,当众人踏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海中样式的布景。
墙壁上贴着波光粼粼的蓝色波纹墙纸,角落立着半透明的珊瑚装饰,天花板垂下串串珍珠状的灯串,灯光透过磨砂玻璃洒下来,像极了海底的微光。
中央有台贝壳形状的沙发,此刻,芙宁娜站在梳妆台前,身上还穿着表演时的吸血鬼服饰。
“可莉女士,有段时间没来了吧?”她兴奋道。
可莉微微一笑:“都说了,我们之间不必用敬语,就像以前那样就好。”
芙宁娜点了点头,这时才注意到,可莉身后的来客:“哦?克拉拉居然也来了?还有不少新面孔,这几位就是你说的客人?”
可莉微笑道:“没错,在台下的时候,这位凯琳小姐好奇你的魔术原理,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闻言,芙宁娜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不是我说,你要不要这么随便?”
“因为他们也是克拉拉的客人嘛。”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随便拉了几个客人就过来找我了,当然,我也不是不想见我的观众。”芙宁娜摊着手平淡道。
这时,凯琳率先开口说:“你好啊,芙宁娜小姐。”
“你好,你就是凯琳小姐吧?尽情说出你的疑问。当然,会不会回答就要看我的意愿了。”芙宁娜招了招手微笑道。
凯琳下意识看向她的唇边:“我确实有不少问题想问,不过……原来你舞台上的獠牙是假的吗?”
芙宁娜萌萌一愣:“那当然了,我是人类,舞台上的装束不过是为了烘托气氛准备的小道具,这是常识。”
“那你从空中落下时候的翅膀呢?也是道具?”
“当然,翅膀只是模具,而真正使我飞行的,是藏在披风里的飞行器,跟吸血鬼没有任何关系啦。”芙宁娜叉着腰解释道。
“话虽如此,却要和后台的操控手相互配合,不然很容易就会露馅。”可莉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棺材钉钉的戏码呢,明明当时血都出来了。”凯琳再次问道。
这时,可莉却笑了:“哼哼,记住,任何魔术表演都轻易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魔术本身就是一场艺术性的欺诈。”
“没错,表面上看棺材被钉子贯穿,甚至还渗出了 ‘血’,但实际上,那口棺材内部做了特殊的机关设计。”芙宁娜叉着腰得意道。
“居然是这样吗?”凯琳恍然大悟,“那道具的原理是什么?”
“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机密,说出来可就没神秘感了。”芙宁娜摇着头说。
凯琳脸上的兴奋劲儿褪去些许,却仍带着好奇追问:“哪怕只透露一点点?比如……钉子是不是根本没真的钉下去?”
芙宁娜怀抱着双手,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哎呀,都说不行了,而且,所有道具都是菲米尼做的,要说背后的复杂程度,要争取他本人的同意才行,虽然我是团长,但也不能寻思。”
这一下,凯琳彻底哑口无言了:“那好吧,还以为能多知道些呢……” 凯琳的声音里带着点小小的失落。
莫言看了看芙宁娜,又转向凯琳,轻声道:“魔术的魅力本就在于未知,若是全拆穿了,反而少了那份惊艳。”
芙宁娜闻言,异色瞳亮了亮,像是找到了同盟:“这位先生说得好。观众为那份‘不可能’欢呼,为那份‘险象环生’心跳,这才是表演的意义所在,不是吗?”
然芙宁娜话音刚落,走廊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急躁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