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阳随团出行去了禹里,回来时,已经傍晚时分了。
而小坝乡的校长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在县政府和县教育局领导的接见下,陆阳和相关领导们进行了一场答辩论证,最后的结论定为小坝乡不存在撤乡并区的行政规划。
这也就是说,小坝乡是符合陆阳出资建校的条件的。陆阳没有失言,他坚定表示会全额出资建一所符合实际需求的【希望学校】。
校长得到各方的肯定,心怀激动,连忙回学校,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老师和学生们。
第三天,陆阳没有随团出行,而是留在了县里,今天他要和县政府和县教育局做细节的商定。
下午四点钟,所有细节商定完毕,陆阳独资捐赠四十万修建小坝学校。
在签定条约时,原本预算三十五万就可以修建好学校,但最后,陆阳追加了五万元的资金。
要求简单不过,这所学校必须高质量的完成,要达到七级以上抗震强度。
当签订完合同时,省政府和省教育厅的领导,分别给予陆阳高度的评价,充分肯定了陆阳对省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
一个小时之后,县教育局专用账号收到陆阳公司转过来的四十万元整的捐赠款。
当晚,北川羌族自治县电视台播放出陆阳与县教育局签定捐赠的新闻消息。
接下来的两天,陆阳随同活动团继续出访了另外三个乡镇。
一路上,所见基本相同,无一不是因为当地的贫困,而忽视教育事业的事实。
这里面,除了县教育局的失职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低下,和地方事业基础的薄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地方政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点,只能说明,国家离真正的国富民强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要走。
第五天下午傍晚,回到锦城的后,陆阳驱车去了一品天下。
给陆阳开门的是宋莜莜,兰瑛在厨房里做晚饭。
“你这孩子,要过来咋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多煮一个人的饭!”兰瑛笑着埋怨起陆阳来。
“我刚回来,四点多钟才到的公司。妈!我这次出去见识了太多的贫瘠,我有个想法,我说来您听一听……”
之后,陆阳在厨房里,一边帮兰瑛做着事,一边说着自己想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
“事是好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未来会为这个基金会注资进去多少钱吗?”兰瑛听完陆阳的计划,停下手上的活问陆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计划把公司收益的百分之五投进去,不管我的公司以后能做到什么位置,什么时候。
只要公司在一天,我就做一天,公司有多大的收益,我都投入百分之五进去。哪怕以后公司资产过百亿千亿,时间过五十年一百年,我也坚持去做。”
“你这样做,图一个什么?”兰瑛对陆阳发起深层次的拷问。
“妈!我不图名和利,我只图一个实实在在。人生短暂,我们总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没有什么高尚的灵魂,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能够得到他们应有的帮助。”陆阳一脸认真地对母亲说道。
兰瑛看着陆阳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知道,陆阳是一个善良而有责任感的人,他总是愿意去帮助那些身处困境的人。
“傻孩子,你能这样去想,并付诸于行动的时候,你的灵魂就已经无比高尚了。”
兰瑛微笑着继续对陆阳说道:“很多人嘴上说着要做善事,但真正去做的却很少。而你,不仅有这样的想法,还能将它变成实际行动,这已经就非常难得,超越别人许多了。”
陆阳听兰瑛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被兰瑛如此夸赞。
“妈,我只是做了一些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已。”陆阳谦虚地说。
兰瑛轻轻拍了拍陆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阳!你所做的每一件事。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善举,对于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束光。你的善良和爱心,已经给他们带去了希望和温暖。”
陆阳点了点头,他不否认兰瑛说的话。
他更加的坚持自己的信念,用实际行动去传递爱与温暖。
宋莜莜在厨房门口听到二人的谈话,眼睛里直冒小星星。那个阳光、自信、善良的男人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次站的高度,比以前更加的要高大上。
“妈!还有一点,我想把这个慈善基金交给爸去打理,让他去负责这一块。”陆阳说完计划后,又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想法。
“这不可能,他还在里面,怎么可能帮你打理这个慈善基金会?”兰瑛摇了摇头,她觉得陆阳太过儿戏了。
“妈!我说两点。其一,爸进监狱有一多半是为了我,这一点,不说我也知道。这一次,借这个机会,我想为爸做一点事情。
我打听过了,服刑期间,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人,是可以获得减刑资格的。我要以此为契机,让政府给爸减刑。成立慈善基金会的本意和初衷不变,本质上是做慈善,这就是为社会做贡献。
而我这个基金会的负责人是爸,那么在每一次行使基金捐赠的时候,只能由爸去审核和决策,这就给爸提供了条件。”
陆阳停了一二十秒后,又说道:“我爸还年轻,才五十二岁,他出来之后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结合他以前的身份,和出来后的心理落差,我把这么有意义的一件事交给他去做。
一是让社会,让其他人对他有高度的认同感;二是让我爸自己能重塑他的价值观,他不是无用之人,对这个社会的贡献,能让他重新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陆阳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提前为宋建国去想了,这让兰瑛感到震惊。
门边的宋莜莜,这一刻,同样心怀感激。陆阳没有放下这个家,照顾着家里的每一个人,这是陆阳的闪亮点。
宋莜莜在心里暗暗的,为陆阳又加上了十分的优良分。
在感动中,宋莜莜又悄然双目含泪。这一次,是欢喜的泪。
“你这样,政府能同意吗?”兰瑛心情激动的问,她当然也是希望宋建国能早一点出狱的,最好明天就能出狱才好。
一个家,只有在所有人同在一起时,才是一个完整而又幸福的家。
“我不管政府同意不同意,我自己的基金会,我有权指定谁为负责人。而且,我爸的事情本来就不算严重,比当下像李长风之流的人好太多了,政府又有什么理由反对我们这样做?
我前些天托人问过了,像我们这种情况,外省有人这样做过,政府也通过了。所以,我认为值得这样去做。
当前,我是这样想的,过完春节我向省政府和省民政厅申请,像我们这种非公募基金会的审核不会太严格。现行的非公募基金会之相关规定:设立一家非公募基金会,根据《基金会管理条例》,需要双重管理:不仅需要到民政部进行登记审批,还需要挂靠一家慈善领域相关的“业务主管单位”而这种单位,一般为政府机关和党政部门。
我们的基金会是公司出资,不带募捐性质,在具体的负责人上,没有强制的限定要求,这就为爸提供了方便。所以,我不认为我的要求得不到满足。”
陆阳把所有的功课都做足了,面对这时候的陆阳。
兰瑛是不能拒绝的,她心里庆幸着。有这样一个人叫她一声“妈”,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陆阳之所以这么急迫,是在回来的路上,甘霖告诉他,明天还要去省红十字会参加最后的活动。
而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认捐了,到了出钱的时候了。
当然,参与进来的企事业远不止几家,而是高达六七十家本省知名企事业单位。
所以,陆阳想在最后捐赠时间结束前,把自己的慈善基金会成立起来。
他学会了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