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斯先是小心的喝一小口啤酒,感觉味道很苦。就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没一会儿,他就觉得啤酒越来越不苦。
他们每人喝了三杯啤酒后,小琼斯感觉时间都变快了。本来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如同着急下班的银行职员,迅速的在向西边跑去。
急性子的大罗伯特提议:
“咱们试试威士忌吧。光喝啤酒永远是小孩子。”
他的提议获得了一致赞同。大家都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威士忌。大罗伯特首先举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和冰凉爽口的啤酒不同,威士忌喝下去是火辣辣的。
小琼斯喝了半杯威士忌之后,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好像一只小鸟。他为了不让自己飞走,不得不用左手抓住桌腿,把胸口紧紧靠在桌子的边缘上。
小罗伯特根本接受不了烈酒的刺激。他只喝了第二口,就开始把头伸到桌子底下呕吐起来。
大罗伯特则非常享受威士忌。他坐在那里,不停的小口小口喝着威士忌,脸上逐渐露出傻子般的笑容。
小琼斯喝完杯子里的威士忌,就站了起来。大踏步的朝着酒馆的二楼走去。罗伯特兄弟跟在他的身后,大罗伯特的手里还提着只剩了一点威士忌的酒瓶子。
“我们至少要找一次女孩子。”
小琼斯说。他不敢停下来,怕勇气消失掉。他沿着又窄又长的楼梯上到楼上,就看到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
小琼斯顺着门缝朝房间里看,只看到门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没有等他开口,高个子的后面闪出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她问道:
“是谁来了,玛莉?”
“这位先生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我叫小琼斯。”
小琼斯不得不开口说道,他突然之间丧失了所有勇气。罗伯特兄弟在他的身后爬上了楼梯。
身材高大的女人从门后走出来,打量着三个小伙伴。她笑着说:
“一群小公鸡,来这里探险来了。”
身材娇小的女孩说:
“反正这会儿也没客人,让他们进来聊一会儿吧。只要他们出钱买酒。”
“我们有钱。我们是牧牛公司的雇员,我们有工资。”
小琼斯连忙说。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他还是个孩子。他认为,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
玛莉笑了,她略带逗乐的语气说: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牛仔。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钱。”
小琼斯拿出吴宇给他的十美元。玛莉一把拿过钱,对着窗户看了一下。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真的是一个男子汉了。”
玛莉道了歉,但是却没有把钱还给小琼斯。小琼斯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
玛莉让开门口,小琼斯从她身旁走进房间。罗伯特兄弟跟在他身后,也挤进了房间。他们都站在门口,被两个女人盯着看。
玛莉指了指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说:
“她叫贝加,我是玛莉。”
小琼斯在灯光下才看出来,玛莉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年龄并不短。身材娇小的贝加,则瘦弱得像一只小鸡。
玛莉用一只胳膊搂住老琼斯的肩膀,朝着罗伯特兄弟说:
“这位付过酒钱了。希望你们也和他一样有钱,要不然你们就只能下楼等着这位小琼斯先生了。”
罗伯特兄弟也立即拿出吴宇老板给的十美金。玛莉抓住贝加的一只手,把她推到两兄弟身边。
“贝加,你领着这两位先生。我先领这个小公鸡进去。”
玛莉朝着贝加说。
“我们晚上还有好多事要做。我不能为了他们花费太多时间。”
说完,贝加拉着大罗伯特的手,进入了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屋。
“贝加真的是争分夺秒。我们也进去吧,小琼斯。”
玛莉脸上带着鄙夷的表情说。小罗伯特像个孤儿一样,被一个人丢在了大厅里。
他赶忙拦住玛莉,问道:
“我呢?”
玛莉不耐烦的回答道:
“小公鸡,你在这里等几分钟,贝加就会来领你。”
小琼斯被领进一间小屋子。屋子里仅有一个铁架子床,床头放着一个带玻璃灯罩的煤油灯。
窗户上有一个铁脸盆,里面盛着一些清水。窗户是开着的,从窗户能看到远处橘黄色的夕阳。
玛莉的嗓子有些沙哑。她问小琼斯:
“你从哪里来?”
“哦,你好,小姐。我从德克萨斯的埃帕索来。”
“哦,好吧。我不能让你弄脏我的床单。我得检查一下你的卫生情况。”
玛莉一边说着,一边点亮油灯,并且把小琼斯拉到窗户旁边。小琼斯紧张极了,玛莉看到他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玛莉帮小琼斯清理完卫生,又拿出一块旧麻布,给他擦干。小琼斯才感到好了一些。
这时,他才有心情对玛莉感到好奇。他问玛莉:
“这里就你们两个女招待吗?”
“对,就我和贝加。”
“我去看看小罗伯特。”
说完,小琼斯就拉开了房门。他看到小罗伯特尴尬的站在门口,似乎一直在偷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小琼斯太累了,就没有朝他发火。他朝小罗伯特点点头,说了一句:
“进去吧,该你了。”
小琼斯没有等他说话,就径直下了楼。他看到了坐在楼梯口的比格豪斯,就径直走了过去,找了个凳子坐下。
他故意装作熟练的样子说:
“要是有杯啤酒就好了。”
比格豪斯没有说话。没过几分钟,大罗伯特就从楼上下来了,并且抱怨探险的价格太贵。小罗伯特紧接着也下来了,他却是一声不吭。
比格豪斯给三个小伙子,一人买了一瓶啤酒。他们提着啤酒离开了酒馆,艾格达尔的街头已经全黑了下来。
在返回牛群的路上,小罗伯特只喝了一口啤酒,就开始坐在马上呕吐了起来。小琼斯则伤感的不时看向身后,回味着和玛莉在一起的过程。
出了城之后,一个黑影突然从小琼斯的马前窜过。小琼斯和大罗伯特被从马背上掀了下来。小罗伯特的马 ,则被惊得狂奔起来。
“如果遇到印第安人,我们怎么办?”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大罗伯特问小琼斯。天上的月亮是满月,照得草原上很亮。
他们蹲在草丛里拔出手枪,朝着马跑掉的方向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