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怀镜,尚且方便随身携带。
那你见谁出门,还背着自己的家到处溜达啊?”
不累吗?
“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渡戊这句话,到底是有哪个字,戳中了时忬的笑点。
总之她就是捂着个小嘴,笑弯了腰。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也对。”
走前,渡戊将时忬揽进怀里抱住。
“左右如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既然要了我的第一次,就得对我负责。”
???
时忬一听,当场无语。
“奥,又不是你硬要跟我灵修,不行也得行的时候了?”
啧!
渡戊老脸一红,理屈词穷的好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哎呀…那谁叫你这么迷人来着?
你不想对我负责也行,但你得试着…接受我对你的爱意和追求。”
时忬听完,眼皮一翻。
“渡戊,我就说你言情剧看多了吧?你还不乐意听。
你都把我给睡了,这又是整的哪出啊?
‘先婚后爱?‘
你觉得合适吗?”
渡戊哑口无言,僵持不下时,男人干脆耍起无赖。
“那我不管…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了。”
时忬再度无语。
“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在方便的时候,抽空跟你多修炼几次灵力的,这下行了吗?”
渡戊想要的,正是这种偶一为之的满足,他称心如意地点点头。
“行行行~小时忬最好了。”
拉起时忬的手,没等踏出怀镜的门槛,渡戊转又想起什么。
扭头,他郑重其事的叮嘱时忬。
“还有啊,等下回到庙里,如果时央他们问起,你先别说话。
我知道你不会撒谎,所以连找你出来的借口都想好了。
我还是那句话,灵修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奶奶和时央。
如果你还想维护眼前的和平局面,若无其事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失身于我,无论为了什么,他们都很难毫无怨言的接受。
时忬,如果没有你即将要去负责绞杀的魇兽,我不会劝你行瞒天过海的举动。
我了解你的性格,我们做下这种出格事,会让你感到愧对时央。
所以他每次一问,你就什么都招了。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敏感时期。
我想弋修前几天,也对你行过类似的举动吧?但他连我都没说的原因,正是他与我想法相同。
这不算背叛,更不是我们为了你好,而是在顾全大局。
我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时忬艰难地咬了下粉嫩的嘴唇。
“不能。”
嘶!
渡戊气的两眼发黑,差点昏倒。
“为什么不能?”
时忬撇了撇无辜的小嘴。
“因为我从小到大,没有瞒着时央做过任何一件事。
如果日后被他发现了,他会伤心的。”
渡戊捏了捏巨疼的眉心。
“好,我们现在不谈是非亏欠。
我只问你一句,当他背着你去找季心月苟且时,考虑过你的感受吗?”
时忬摇头。
“的确没有,可你知道的,就算他真背着我去找了别的女人。
我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因为我的身心,本就不干净。
爱情,不应该是公平的吗?”
渡戊苦笑着摇摇头。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公平,时忬,我想同样的话,谢弋修也一定告诉过你。
无论霍九州还是应时央,他们在决定要跟你共度余生的那天起。
就该做好你注定,不是完全属于哪一个人的思想准备。
否则,他们大可选择放弃或遗忘。
既然都没有,说明他们心里,是能够接受的。
因为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比你更加了解男人的天性。
难道真要你去为了这种事,大开杀戒吗?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第一个该死的人,不正是霍九州吗?
是因为他们在了解身边人的同时,也了解你,所以才会一再让步。
自己选择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而不是变着法地,让你去为了他们的选择,左右为难。
这,才叫公平,听懂了没?”
渡戊一番标新立异的措辞,令时忬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她终是妥协。
“好吧…”
渡戊抬手,摸了摸小女人的头。
“小时忬,等到有天,你真能打从心底的接受那些,你认为大错特错的事。
你就真的长大了。
因为成年人做出的每个决定,多半都是违心的。”
时忬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知道了。”
见她还是不高兴,渡戊重新搂她入怀,柔声安抚。
“小时忬,你知道吗?
我已经在这个浩瀚无垠的大千世界里,活了2000多年了。
过去,我虽不曾踏出镜像空间半步,可这人世间的变幻无常,我早已领略了成千上万遍。
我不能说我走过的弯路比你杂,那太自负了。
更不能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那只能说明我口重。
可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人心是经不起推敲和考验的。
那些你认为,他们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长念却虑。
总有一天,你会累,他们也会的。
所以时忬,多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过好当下的每一天,珍惜身边的每个人,缘深多聚聚,缘浅随它去。
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状态,你觉得呢?”
该说不说,渡戊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慧心妙舌之才。
至少他的超然物外,是时忬自愧弗如的。
“嗯,听你的。”
渡戊闻言,捧过她出水芙蓉的小脸,恶狠狠地亲了一口。
“下次,不要再对任何男人,说出这种容易被误解的话。
你若真听我的,让你嫁我做妻,你会听吗?
倘若不会,那你就少说。”
纵然他说的句句在理,可时忬还是不满地小嘴一撅老高。
“你可真能挑刺儿!”
“哈哈哈~”
渡戊被她委屈巴巴的可爱模样,逗的爽朗一笑。
“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傻不傻啊你?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你好啊。
我是为了他们好,我怕他们想多了伤心。”
时忬彻底无语。
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动辄就口若悬河的,害她连句像样的说辞,都接不上来。
“你这2000多年的书可真没白看,一点都说不过你…”
渡戊又笑。
“好啦,嗯?不生气,下次我让着你,行不行?”
时忬被渡戊轻而易举的哄好,莞尔而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