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戊棱角分明的薄唇,印上她檀口含丹的小嘴,深吻一瞬。
“嗯~真是个乖宝宝。”
……
两人瞬移回到关公庙,已是凌晨2点。
彼时,霍九州、时央等人,简直都快急疯了!
时忬、渡戊突然消失不见,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连无线卫星蓝牙耳机,都得不到任何回音。
谢弋修、时雍以为是他们被翱王劫持,甚至还打算带人杀进辫鬼的老巢。
好在他们回来的及时。
见他们相安无事,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
时雍本想出言询问,不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时央抢先一步。
对着完好无损的一男一女,上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数落!
“去哪儿了你们?下次再走,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啊?
你们会术法我们不会,考虑过我们的心情吗?
这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家到底是为了谁在辛辛苦苦地奔波啊?”
说到这里,时央抬手指着无可置喙的时忬。
“难道不是为了你吗?这么多天了,你说的哪件事,我们没有照做?
为了给你治病,大家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顿平静饭吗?谁不是在为了你全力以赴呢?
你可倒好,丢下我们说走就走?怎么想的啊?”
?????
此言一出,众人集体无了个大语。
他们还是那句话,时央这人整体不错,可惜多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
连个还口的机会都没给他们,时央梅开二度,将气到微微发颤的指尖,挪去渡戊面前。
“还有你,我让你做戏给翱王看,你还直接把人给我拐跑了是吧?
你要死啊?
你咋不明天早上再领她回来呢?这深山老林的,你就这么带她出去,不危险吗?
你知不知道,我都想打电话报警了!?”
时央咆哮如雷的怒火,来的意料之中,渡戊也没觉得意外,可……
“没错,我们在危如累卵的情况下,擅自偷跑出去,的确不该。
但时央你这话过了吧?
你问过我们出走的原因吗?你把时忬当谁啊?你生出来养大的女儿吗?
这么多人呢,你说骂就骂?
你也知道我们是在做戏给人看,翱王和老拐,精准占领房顶唯一一片,不受符纸波及的地域。
显然已是做好了,苦守一夜的打算。
时忬的魅力,在座各位是没有领教过吗?
如果我不带着她,暂时躲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到底是打算让我假戏真做,还是让翱王在此偷窥一宿?
这么简单的道理,就算你们再恼火,总该立时三刻,反应过来吧?”
渡戊就事论事的入情入理,怼的时央顿口无言。
见时忬全程低头,沉默不语。
他们想也知道,是时央方才情急之下的用词不当,让她感到压抑和难过。
谢弋修抬手,揽过时忬哄了哄。
“没事啊…”
渡戊:“时央,你从时忬的亲哥,转变成为她如今的未婚夫。
我不知你其他方面长进了多少,这火爆的脾气,倒是与日俱增。
你三番五次,一再触碰时忬的底线,她从未对你有过任何不正当的言语攻击,反而还在外人面前,处处维护你。
她换来的就是你今晚,当众抱怨她的冗长累赘?
那你现在可以带着他们走了,回去睡你的安稳觉,吃你的平静饭,没有人逼你为了时忬来到这里!
她若凡事不语,擅自出行,你怪她有事瞒你,不够坦白;她若言语,带你一起,你又嫌她害你疲于奔命。
你是不是多少有点儿不讲道理了?
你可别忘了,今天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从不是时忬求着你们来的。
她是应家的家主,小天女的后人,全族的希望,她的一生,注定无法逍遥自在。
如果你至今,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我只能说你还是走吧,不麻烦你了。
夜深了,为了各位的安全考虑,我可以送你们一程,想好找我。”
说完,渡戊从谢弋修怀里,拉起无精打采的时忬。
随手挥出一个折叠小板凳,安排她在门口的位置坐下。
全然不理会时央欲言又止的懊悔。
“看看夜景吧,虽然周围光秃秃的,但有助于消化,你郁结难舒的心情。”
时忬勉强冲他笑笑,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今晚这一切,到底该怪在谁头上,大约还是她的错处居多吧?
小女人对着门外的空地,发呆出神时。
霍九州主动带人上前,蹲下颀长的身躯,捉过她冰凉的小手,攥在掌心。
抚慰她低落的情绪。
“阿忬,我们没有嫌你累赘的意思,时央只是着急,别往心里去,你无事便好。”
楚盺点头。
“是啊宝宝,你别生气。
时央那张臭嘴你也知道,尤其是火大的时候,什么屁话都说的出来。
我们不走,我们陪你。”
邢嘉善倒了杯热茶,喂时忬喝了一口。
“宝宝,我们不是没想过渡戊说的可能。
只是我们都联系不上你,又不敢擅自闯进辫鬼的巢穴,怕乱了你的计划。
时央多半,也是为了自己的无能心急。”
宋骞辰修长的十指,讨好地搭上时忬的肩头,贴心地帮她按摩。
“宝宝,你别不高兴了。
时央这么说,可能也是考虑到大家最近都累了。
尤其是你,每天总有操不完的心,出不完的计,并不是真的怪你。”
沈茗星:“忬儿,你别难过,我就说大哥那人有毛病吧?”
夏栀:“是啊,好好的男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季心月:“还是一张忘恩负义的嘴,好像忬儿治病,不是为了他一样。”
费泽意:“师父,你饿不饿呀?”
裴言澈:“吃点喝点呀?”
瓦鹭:“要不我们陪你看会儿书?”
谢弋修几人没说话,只跟渡戊一起,安静地站在时忬身后。
时雍深吸一口气,看着杵在原地,为着自己的冲动行事,追悔莫及的时央。
“真的,时央,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俩亲生的。
你母亲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那都是出了名的,你可倒好…
就你这样的,还想跟人家结婚呢?我看你还是考虑延后吧。”
“不是,我…”
时央百口莫辩,他长指捏了捏巨疼的眉心。
“我也是着急,可我真没有埋怨她的意思。”
见时雍猛一回头,欲大加斥责。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