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乌云密布,空气中满是湿润,阴雨连连。
贾张氏睡眼惺忪,走路一瘸一拐,胖手拿着雨伞,朝着厂里走去,口中咒骂不已。
“一大早,上什么班,厂里这上班时间这么早的陋习就该改改。”
“还有,下雨天也得上班,这明显就不适合啊。”
“下雨天,就该好好的猫在屋里睡觉,这才是正道。”
“哟!”何雨柱手中拿着雨伞贱嗖嗖道:“贾张氏,你脸真大啊,厂里上班时间,都给你安排了,咋地,你是厂长夫人?”
“傻柱!”贾张氏停下脚步,倒三角眼阴鸷地看着何雨柱:“倒霉玩意儿,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老娘说两句,碍你啥事?”
一听贾张氏骂娘,何雨柱一丢雨伞,揉着拳头正欲上前。
“柱子!”易中海呵斥一声,赶忙拦下,凑到何雨柱耳边:“这贾张氏,腿脚刚好,你真动手,待会又讹上你了!”
何雨柱微愣,旋即恶狠狠地看了眼贾张氏,拿着雨伞扭身就走。
贾张氏拍了拍胸膛,满脸庆幸,差点又挨打了。
她眼神“妩媚”地看了眼易中海:“一大爷,待会,咱们厂里乐呵乐呵,我知道一处小仓库,可偏僻了,没人去。”
易中海眼神闪烁,冷笑道:“呵,你怎么知道厂里哪里偏僻?”
贾张氏神色一慌,瞳孔猛地一缩,慌忙解释:“一大爷我....这...”
“别解释了!”易中海摆了摆手:“你的事情,我心里头跟明镜似得!”
“在厂里,你别想着我能帮你啥!”
“咱们只是交易,我呢,只是花点钱重走一趟当年走过的路,怀念怀念仅此而已。 ”
说完,易中海打着雨伞,大步朝着厂里走去。
贾张氏愣了愣,旋即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满脸谄媚恬不知耻道:“那..一大爷,你能帮我做工件嘛?”
“往后你来玩,都免费!”
易中海冷冷地扫了眼她:“贾张氏,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一个七级钳工,去做你的工件?”
“有那时间,老子多干几个工件,到八大胡同乐呵乐呵不比你来得快活?”
“行了,你也别跟着我了,我都明说了,我是走走以前的老路,只是怀念罢了。”
..........
钳工车间。
上工钟声响起,车间内顿时机器轰鸣声四起。
贾张氏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她也是心大,这么吵闹的环境都能打着瞌睡。
苟麻子凑见贾张氏,双眼猛地发亮,自己的小老弟有福了。
“贾张氏!”苟麻子嘿笑着凑到她身旁,咧嘴笑着,露出满口大黑牙。
“干啥!”贾张氏微微皱眉,闻着他口中的恶臭的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今天,中午还是小仓库啊?”
“你放心,我今天可以的,你今天只要伺候我一人。”
贾张氏上下打量着苟麻子,满脸猥琐,脸上满是麻子,浑身脏兮兮的,不过...嗯,重剑比易中海的强一些。
“行吧。”贾张氏捏着鼻子认了下来,不然能怎么滴,干活又不会干,现在只能被..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诶,诶,好勒。”苟麻子咧嘴嘿笑着,搓了搓手,对于中午时间满是期待,干活的时候反倒心不在焉的,满是焦急的等着中午到来,脸上似有陶醉之意。
......................
清晨,陈建安睁开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起身打开房门。
“下雨了?”看着屋外头阴雨连连。
陈建安返回屋内,从行李内拿出雨伞,细心的秦京茹自然将所有情况都考虑到了,不单单是雨伞,哪怕是内裤都给他多带了几条。
他打着雨伞,洗漱完毕,刮了刮胡子,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身上穿着短款中山装,整个人颇为精神干练。
打开院门,只见屋外,乔雅琴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拿着饭盒,正站在门口美眸直勾勾地看着陈建安的院门。
一阵风拂过,她娇躯不禁冷得颤了颤,春雨最是无情,前一天还天气炎热,下雨之时又是变得阴冷。
“陈科长!”瞅见陈建安打开门,乔雅琴眉眼弯弯,打着雨伞迈开笔直的白嫩长腿,小跑着到他面前。
“给!”乔雅琴嫩白的笑脸,泛起红晕,今日倒是不似昨日那般娇羞,递出盒饭之时终于抬起头,勇敢的直视陈建安的双眼。
“谢谢你。”陈建安轻笑,接过饭盒,瞅见乔雅琴藕白的手腕,泛起一些鸡皮疙瘩:“你等会儿。”
陈建安说了一声,打着雨伞返回屋内,寻了一件薄外套。
“诺,披一下。”陈建安嘴角微翘,递过外套:“半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上还是阴雨连绵,早起出门多穿一件。”
“好..好。”乔雅琴接过陈建安的衣裳,脸上的红霞飞速蔓延至耳垂,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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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科。
乔雅琴收起雨伞,甩了甩水珠,放到一旁,披着陈建安的外套走了进去。
“咦...”李秀娟双眼一亮:“雅琴,你这外套。”
乔雅琴低着小脑袋,红着脸不说话。
李秀娟绕着她转了一圈,恍然大悟,陈建安的身材颇为高大,外套披在乔雅琴娇小的身躯上,显得颇为宽大。
手袖一连叠了三道皱子,而那衣摆及膝,显得她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孩童,倒是颇有几分娇憨可爱。
“这是陈科长的衣服吧!”李秀娟捂嘴轻笑,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没曾想,这陈科长,还是个贴心人。”
“早上你着急忙慌的拿早餐出门,我喊你外头冷,披外套,你都没顾上。”
李秀娟挤眉弄眼揶揄道:“也幸好没听我的,不然呐,哪能让陈科长给你披上外套!”
“这么看来,这陈科长,八层,不...九成九对你也有意。”
“我就说啦,你呐。”李秀娟捏了捏她红苹果般的脸颊,嬉笑道:“长得水灵,胸大屁股大的,那个男人见了不迷糊。”
乔雅琴俏脸羞红之意更浓了,小巧的琼鼻微微一动,鼻尖传来陈建安外套上的气息。
“啥事迷糊?”几名人事科女子来得较晚,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