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仙子甩动长鞭,烈焰在鞭梢熊熊燃烧:“那就让他们看看,双星之力到底是用来封印魔门,还是如他们所愿的钥匙!”
孟胧持枪转身,望向烟尘滚滚的来路。她仿佛能看到爹娘在时间裂隙中坚定的眼神,仿佛能听见北斗七军亡魂的呐喊。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
而影阁总坛的密室里,紫袍人看着水晶球中亮起的双星印记,突然放声大笑。他抬手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与孟胧有七分相似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却难掩血缘的脸。
“妹妹,别怪哥哥。”他指尖抚过星辰石上的裂痕,“只有重开星轨,才能让爹娘从裂隙里出来。为此,就算让整个天下陪葬,我也在所不惜……”
星辰石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石身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万魔坑的方向缓缓苏醒。
驿站的木门被马蹄声震得簌簌发抖,孟胧将玉佩塞进怀里,噬灵枪在地面划出半道弧光,枪尖直指门外。赤练仙子的赤练鞭缠上房梁,带起的烈焰将窗纸烧出破洞,隐约能看见黑甲骑兵手中的长矛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老夫人,您先从后窗走!”玄木长老挥手召出藤蔓护住墙角,木刃在他掌心凝结成盾,“我们断后!”
老妇人却摇着头将羊皮卷塞进孟胧怀里:“这盟约上有七大家族的血脉印记,能暂时压制魔门的邪气。孟家丫头,记住——星轨从不是靠蛮力改写,而是要顺着民心归处转动。”话音未落,她突然抓起拐杖猛地砸向地面,驿站的地砖应声下陷,露出一条通往屋后密林的暗道,“快走!”
骑兵的长矛已经刺破了门板,孟胧看了眼老妇人决绝的眼神,咬咬牙跟着赤练仙子跃入暗道。身后传来老妇人的痛呼和藤蔓断裂的脆响,玄木长老的怒喝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她却被赤练仙子死死拽着往前跑——他们都知道,回头就是全军覆没。
暗道尽头连着一条湍急的河流,两人刚跃入水中,就听见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孟胧回头望去,驿站的方向腾起黑烟,玄木长老的灵力波动彻底消失在火光里。
“他用了木灵自爆……”赤练仙子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发哑,“是想让我们走得更远。”
孟胧攥紧了怀里的羊皮卷,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从李副将到玄木长老,再到素不相识的老妇人,已经有太多人为了守护秘密牺牲。她忽然明白老妇人那句话的意思——所谓星轨,从来都不是冰冷的星辰排列,而是无数人用信念和热血铺就的方向。
顺流漂出三十里后,两人在一处芦苇荡登岸。赤练仙子用灵力烘干衣物时,孟胧正摊开羊皮卷细看,忽然发现盟约末尾有一行极小的批注,笔迹竟与她爹娘星图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双星非钥匙,乃守门人。”
“守门人?”赤练仙子凑过来,“也就是说,我们的力量不是用来开启魔门,而是守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