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点点头,眉头蹙了蹙,手指指了指上面,“可要如何调开这位的人呢?”
“这确实得好好的想想。”林如海捋着胡子,想的入神了,竟不知怎的揪下来了一根,“嘶~”
“如果那个庄若非逃了呢?”贾赦又习惯性抠起了下巴。
“真的那个?咱们直接抓了吗?”
“嗯,郑霖那儿的人手可够?”
“后来我又派人过去了,抓个人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即便庄若非身边的护卫肯定不少,但以霖儿的心智,制造个机会不难的。”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林如海这才赶回家中,将写好的书信绑到了鸽腿上放飞了。
半个月后,京中的皇家暗卫也接到了从达伊传回来的消息,不过,除了庄家私自练兵和私开金矿铜矿的事情外,还有庄若非突然失踪的消息。
“失踪?”当今皱着眉头,“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暗一哪敢吱声啊?低着头听着训斥,手下的人办事不力,他难辞其咎啊。
“必须要把人找到,京中的那个,应该叫他庄若勤吧,立即秘密抓起来,好好的审一审。”
“是。”
暗一出去后,阮河担忧到:“动了这个庄若勤,会不会将水家给逼急了呀?”
“哪还顾得了这个,真正的庄若非去向不明,还是在那种地形复杂之极的地方,或许水家又要有大动作了,此时不断其臂膀,更待何时啊?反正他们早晚的都会反,朕再顾忌着,就得一直束手束脚的,朕憋屈的慌啊。”当今捏了捏眉心。
“可现在,咱们并无十足的把握啊。”
“是啊,可世上诸般之事,从来都没有十足的胜算的,任谁都在赌,朕,也不例外,但,却不能一直这样被动的被人牵着走。老东西,怕死啊?”当今瞥了一眼阮河。
阮河跪了下来,“奴才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当今乐了,啐了他一口,“你又不是什么美娇娘,少肉麻兮兮的,朕今儿晚上要是做噩梦了,找你算账。”
阮河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奴才就算是个美娇娘,都这把年纪了,陛下看着也会不大适意的。”
“哈哈哈哈哈~”
这时,小起子走了进来,“陛下,三殿下来了。”
“哦,宣。”
“儿臣参见父皇。”
“你怎么来了?”
“恭喜父皇,贺喜父皇,再过几个月你该当皇祖父啦。”三皇子满脸喜色。
“啊,你媳妇儿怀上了?”当今惊喜不已。
“是,这不刚能说嘛,儿臣便进宫来了。”
“好好好,好小子,以后多多的为咱轩辕家开枝散叶。阮河啊,你去挑些三皇子妃用得着的让老三带回去,小起子,你跑去椒房殿一趟,将这大喜事告诉皇后一声。”
“是(是)。”
当今做为过来人,叮嘱了三皇子一些话后,父子俩便相对无言了。
幸得阮河的动作快,解了这份尴尬,他深知当今的脾气,别看他是真的很高兴,但也没有兴奋的都豁出去了,这给的东西既要够体面,又不能太过珍贵,太多了。
果然,当今过目后,很是满意。
倒是皇后更敞亮些,两份东西放在一起,高下立见,当今瞧着,心里还肉疼上了,他也不想想,这是给他有孕的儿媳妇的,还是从公中库房里出的。
三皇子莽是莽了些,可也对自家亲爹了解颇深,哪里还看不出来?不过自己即将添丁,今儿来这一趟,甭管好处多与少,反正他又不亏。
二皇子很快便知道三皇子妃有了身孕的事了,他将书房里能砸的全砸了,郁闷的还把自己喝醉了,府中的女人他宠幸了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开怀的,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了。
毕竟女人之间的争斗除了争取更多男人的宠爱外,就是子嗣之争了,他不会早就被人下药了吧?
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偷偷的找到了梅院正,“你仔细的给本殿下把把脉,为何至今还无子嗣啊?”
梅院正瞅了他一眼,人中长度适中,但过宽过浅了,特别是在讲话时,不仔细瞧,都几乎看不出来,这等面相,能得个女儿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但还是认真的给他把完了脉。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身子早就伤了?可还能救啊?”二皇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殿下除了有点心焦火盛外,就是有一些肾虚亏精了。”
“仅此而已?没有被人下过绝嗣一类的药吗?”
“绝没有。”
见他回的如此笃定,二皇子满脸不解的松了口气,“那个肾虚亏精很严重吗?没有孩子,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殿下放心,并不严重,吃些药调理调理就好了,但房事上还是节制些的好。”
“没骗我吧?”二皇子盯着梅院正的眼睛。
“下官不敢欺瞒殿下,但下官只是医,只能治病。”
“什么意思?”
“儿女都是上天的恩赐,殿下如此焦躁,即便孩子该来了也会被吓跑的,还不如放宽心,顺其自然呢。”梅院正觉得自己此时挺像个神棍的。
“是,是的,我每天都在为了这件事情焦虑不安,明明都很努力了,可就是看不到开花结果。唉,如今老三的媳妇都怀上了,我,我能不急吗?”
“殿下,您这是作下心病了,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医心之药便是您自个儿,您若继续纠结于此,情况只会更加严重,以致到最后无力回天,以您此时的情况,犹未晚矣啊。”
“果真?”
“殿下如不自救,此病无人可医。”
“以你之医术,也无能为力?”
“是的,下官帮不了您。”
“罢了,我好好的想想,今日之事,还请院正大人守口如瓶。”二皇子说完,长叹了口气。
“下官以身家性命担保。”
“多谢了。”
可转身,梅院正便进了勤政殿。
当今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阮河啊,你现在就去找皇后,该给老二选个正妃了。”
“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