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儿媳新婚不久,汪清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她一直对宋楹这个儿媳非常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满心欢喜
。如今看到两人终成眷属,汪家上下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为这对新人祝福。
这天,阳光明媚,汪清心情格外舒畅。她漫步在自家花园里,欣赏着盛开的花朵,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汪清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
她亲自戴着斗笠,在花园里采摘下最新鲜娇艳的花往家里走去,准备亲自修剪拿来插花。
一名老佣人看着这花不错,不念直接感叹几声:
“今年的花开得真好啊!”
汪清拿起一支玫瑰。
看了看又闻了闻。
“是啊,刘妈,”
打扫房间的女佣往下走,老远就闻见花香了,知道是院子里的花开了爆了又爆。
她嘴甜,知道说什么能让夫人开心。
“这花啊在夫人和老爷还没去巴塞罗纳的时候一朵都没开呢!”
“如今少爷和少奶奶结婚了,这花像是提前知道喜讯似的!竟一夜间开得又大又好看!”
“竟真真是神奇!”
汪清修剪完最后一根玫瑰的刺,将其直接插入瓶中。
“就你嘴甜!”
主仆几人正有说有笑地打趣着,突然间,仿佛有一道黑影从他们的身后闪现出来。众人惊愕地转过头,只见一名佣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里。
“夫人,有人找。”佣人轻声说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汪清手中的剪刀停在了半空,她疑惑地看着佣人,问道:“什么事啊?”
佣人似乎有些紧张,说话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是……是一位老人。”
“老人怎么了?”汪清追问,今天的小宋似乎有些反常,平时说话干脆利落,今天却如此吞吐。
还没等佣人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找你,怎么了?不行吗?”这声音中气十足,但却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挑衅。
汪清和佣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老人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坚定有力。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如沟壑般深刻。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汪清,让人不寒而栗。
汪清的佣人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看了一眼汪清,然后唯唯诺诺地解释道:“这位先生在门口说想要见夫人,我本想让他在外等候,可他……他直接就进来了,我……我实在是拦不住啊。”汪清愣住了,仅仅一秒钟之后,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事儿,你们先下去吧!”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是!”众人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而有序地离开了房间。
待众人离去后,汪清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这位老者身上。
“爸!”她毫不犹豫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自然。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汪清的父亲。汪爸刚刚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恰好回到家中。当他将车停进院子时,注意到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
家里的佣人们都静静地站在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汪爸心生疑惑,于是将车钥匙扔给了佣人,随口问道:“怎么都在外边儿站着呢?”
佣人一见老爷回来了,赶忙迎上前去,恭敬地汇报:“有一位老者来找夫人,夫人好像与他相识,说是有要事相商,所以我们就都出来了。”
汪爸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窗户里望去。然而,由于他们家的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窗户上的玻璃是单向透视的,他无法看清里面的具体布局和构造。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隐约能够看到,他的夫人似乎有些生气,情绪似乎不太好。
“父亲,您今天主动上门,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汪清的话语打断了汪爸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看着女儿,缓缓说道。
汪清冰冷的质问道。
老者看向自己的女儿。
“你让你儿子和那个人把覃添放了,放了他,一切都好说,不然,我有你们好果子吃。”说话之人语气森冷,透露出丝丝寒意。
汪清嘴角微扬,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对这番威胁并不在意。
“放了,然后呢?”她的声音平静,却暗藏玄机。
“把我孙子从国外安全送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对方提出条件,似乎这就是他的底线。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您从不下山过问这些事,如今,你却为了姐姐的孩子,甘愿做到了这地步。”
汪清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嘲讽, 她似乎对父亲的行为有所不满。
“父亲大人,您还真没让我失望!”汪清的声音突然变得略带冰冷,与之前的温和形成鲜明对比。
“先不说覃添是不是我姐姐的儿子,父亲大人,您是否忘了?”他的语气越发严厉,“初覃也是我的儿子,按理说也是您的孙子。”
“原以为他结婚您会来参加,却不曾想您没来,如今倒是为了别人威胁到了我这里!”
汪清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同时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伤心。
从他的话语和语气中,汪清大概能够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巴塞罗纳婚礼的前一天,初覃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一直到傍晚才回来。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回来后竟然还不让大家去见宋楹。
这一切的异常行为,即使是个傻子也能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原本,汪清以为这位老者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愧疚或者自责。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一提到汪初覃时,老者的语气竟然立刻发生了变化,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别给我提那个人!”老者的声音异常严厉,带着明显的厌恶和反感。
“当初你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执意要和他私奔,现在却生下了一个野种,居然还妄想让我去承认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到父亲如此刻薄地评价自己,汪清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既然如此,父亲大人,那您还是请回吧!”汪清的声音同样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件事情我实在无能为力。没错,覃添的确是我姐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但同时,初覃也是我的儿子啊!”
“我的儿子儿媳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妈的不会让她们受任何一点委屈!也不会当她们路上的绊脚石!”
“至于覃添,哼,父亲大人,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必要好帮的。”
“父亲大人您请回吧!”她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说道,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父亲一眼。
他从来都是如此,对自己充满了鄙夷和轻视,这种态度不仅仅针对她,还延伸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身上。
“庆云,送客!”她冷漠地吩咐道。
话音刚落,一直躲在墙角的佣人立刻应声而出。
“先生,请吧!”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见到这一幕,老者气得浑身发抖,他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气冲冲地转身往外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直到外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汪爸才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汪清一见到丈夫,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柔情,她的眼睛里也不再有刚才的戾气。
汪爸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走上前去,轻轻地将老婆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汪清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紧紧地抱住丈夫,把脸深埋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爸爸?”她的哭声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