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眼镜男分析道:“他们失去了宫野夫妇,培养出来的雪莉又失踪,想来是最近都把资源倾斜到程序部门了——偏偏那个黑比诺不是我们平常能从组织撬走的那种普通科学家……”
“哼,一个被组织的怀柔策略迷花了眼的毛头小子,”一个老头不屑道:“等找到了他隐藏起来的身份,揭穿了那个琴酒伪装的所谓{救命恩人}的形象……”
——没人提{万一琴酒真的是救了人}这个可能……他们心照不宣:就算查出来是真的,他们也有法子让其变成假的。
“总之,先联系上那边的人吧——我记得还剩一个FbI小队、还有cIA的卧底及她的接头团队?”
……
日本,电子屏蔽室。
“我也要跟着去!”一个戴着吸氧面罩的老人愤恨道:“那个板仓卓我认识——浩司还没有被那个组织的人害死前,他还过来跟他请教过将棋技巧!”
“羽田先生,你的意思是……就因为羽田浩司从板仓卓那里知道了组织,才会在阿曼达案里被一起灭口?”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拿拐杖敲了敲地面:“我从那个幸存者那里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意外混入大佬群的黑田兵卫恭敬点头:“据我所知,羽田浩司先生是因为偷藏了阿曼达的养女又看见了朗姆的外貌,才会被进行了计划外的灭口——组织一开始应该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呵,大冈家的老头,”氧气罩老头抬眼瞥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那个公安唯一剩下的卧底,是你手底下的人吧?”
“越过他在零组的上司直接去联系他本人,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各位前辈!”一名中年人开始打圆场:“不要吵架,不要吵架……怎么处理组织或者复仇是以后的事,我们先想想这次……”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暴脾气的山羊胡老头再次跺拐杖:“哪有在日本的地盘上把东西让给m国那群FbI的道理!”
“现在的问题是,组织那边应该也是知道板仓卓有这么个秘密基地的,”下面的小卡拉米极力拉回话题:“但现在{sei}已经看出了我们想做什么、拒绝了为我们提供帮助……”
“哼!以前没有AI的时候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呗!”氧气罩老人不以为意:“他们就算从附近的监视设备里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还能飞到山顶上来阻止我们吗?”
……
群马,山顶木屋。
“雪越下越大了,”金发少年伸出手,挑了一片完整的雪花接住:“山下递上来了消息,公安和FbI都派了人过来呢。”
雪花在少年手上融化,换得一声轻叹:“即使再大的雪,也掩盖不了人心的黑暗。”
伏特加:……你一个黑手党在这里感慨这些,这对吗?
此时的安室透可没心思吐槽,他正在心下暗暗焦急——刚刚他亲眼看到黑比诺把板仓卓留下的软盘翻出来带走,又鬼鬼祟祟地仔细往地下室里藏了一张新的……
——以他对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的了解,里面除了病毒还能是什么?
“来的人有点多了。”琴酒皱眉看着山底下的录像。
“那我们先撤吧——早点回去为下一步做准备。”金发少年毫不犹豫地接道。
“欸?这就走了?”伏特加不明白:“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我们的计划A是建立在{sei会帮他们}的基础上,那样的话他们只需派个个把精英、将程序插到电脑上让{sei}带走就行——这样的结果就是病毒被发现,虽然对方没拿到程序,但我们除了干掉这批人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金发少年已经把笔记本电脑塞进包里背上了:“现在{多边兽}没有找到丝毫{sei}跟过来的痕迹,这也对照了他们大批派人过来的现象——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既可以靠着炸药收一波人头,又能趁{sei}反应过来前用病毒偷一波情报,还能离间官方与AI~”
“呵,这个AI都还没收服就想着自己搞一个出来,他们也不怕{sei}直接叛变、吞了新AI跑路,”琴酒把帽檐上的积雪掸掉:“内部分裂可是团队协作的大忌。”
浅川和树:是是是,你最懂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了。
“看来琴酒前辈确实很讨厌卧底啊,”金发少年摸了摸下巴:“那我知道这次要让c.c拿什么作为这次大雪天出外勤的报酬了……”
——也是时候从我的组织里把这些吃白食的家伙清理掉了……{sei}已经得到各国情报机构的入场许可,不需要再假借这些卧底的名头获取内部信息了。
——顺便用这次惨重的损失教会官方懂得珍惜队友的道理吧。
在安室透惊愕的眼神中,金发少年眯起眼,睫毛上凝结着霜花,语气也冷冽如冬日的寒风:“就拿公安和FbI收藏的卧底名单好了~”
琴酒与卧底降谷零的悲喜并不相通,语气明显兴奋了起来:“被{sei}庇护着的那群老鼠吗?这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是啊,所以基安蒂前辈你们也不用觉得无聊,”金发少年将白色齿轮边帽子扣上,挡住了越来越密集的落雪:“马上大家就会有很多乐子了。”
“好耶~”基安蒂收起枪、拍了拍旁边的科恩:“你怎么还不说话?你难道感觉不到快乐吗?”
真正感觉不到快乐的安室透浑身发冷地站在积雪的松树下,眼看着金发少年跟着银发青年勾起嘴角——在他的眼中,自己这些卧底能够在死前为琴酒提供一点捕猎的乐子,大概已经算是实现了剩余价值吧?
他攥紧拳头,心里暗暗发苦:hiro,我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不知道死在组织刑讯室的话、还有没有机会被小和树捡回去{复活}?
“你在那里摆着一张臭脸是什么意思?”琴酒看这个外人不顺眼:“觉得我们行动组抢了你们情报组的工作?”
“哪里,我只是对平白无故被叫出来、收了手机还站在雪地里快一个钟头有点意见而已,”安室透勉强捡回人设:“下次再有这种{好事},拜托行动组的诸位还是找别人来消受吧。”
琴酒被这么一怼反而打消了怀疑——组织的成员脾气臭成这样才是正常的。
伏特加还在不乐意:“哼,谁让你那时候交了人还不走……滞留在屏蔽室门口,万一你身上的手机被{sei}黑了当{耳朵}怎么办?”
安室透没有再回话,只是默默往车子的方向走:得赶快想办法接触到电子设备,把这紧急情报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