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兄,要不要去看看?”
铁塔男子有些意动。
能令俊美青年都认可的特殊体质,他也来了一些兴致。
“可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七宗会武提前的消息还没传达,万一耽搁了,圣地怪罪下来........”
一旁,气息冷厉的男子面露迟疑,小心地看向俊美青年。
“没事,只是走一遭而已,耽搁不了多久。”
俊美青年轻笑,望向大虞皇城的眼神泛起一丝期待。
能让他感兴趣的人物可不多见,尤其搁在这种荒芜之地,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都听杨师兄的。”
冷厉男子颔首,旋即操控飞舟调转方向,加速朝着大虞王朝掠去。
........
彼时,皇城某阴暗的密室内。
齐星海脸色有些难看,道:“那小子的警惕性很高,气息比我竟也不遑多让,怪不得少主如此在意此人,的确难缠。”
显然,在客栈偷听墙角的便是此人。
“无妨,童子血已经收集完毕,现在可以专心对付那个小孽畜了!”
程元亮淡漠冷笑,拳头缓缓攥紧,道:“即便他天赋再强,修行时间终究太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旧翻不起什么风浪!”
“嗤嗤——”
就在这时,许多魔族之人忽地浑身抽搐,旋即纷纷跪倒在地,整个人如被放在烈火上炙烤般,周身冒起阵阵青烟来。
“怎么回事,我感觉喘不过气了.......”
“好热!好热!”
诸多修为低弱的魔族子弟瘫软在地,撕扯衣袍,面露痛苦,不断哀号。
此刻,密室内也唯有程元亮这位武王大圆满能承受下来。
可即便如此,他也感觉浑身不适,仿似被看不见的天敌盯上了般,心中有些烦乱。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对我魔族有着天然的压制力?!”
他脸色变幻不定,敏锐察觉到皇城上空有一股未知的力量降临,炽热、纯粹而强大,超出了他已有的认知范畴。
“计划有变,着手准备天魔嗜血大阵!”
程元亮沉声吩咐,脸上泛起狠厉和嗜血之色。
面对这股未知的力量,他隐隐有些不安,必须要做两手准备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闻言,包括齐星海在内的一众魔族之人,不由脸色微变,继而露出凛然之色。
天魔嗜血大阵,搁在魔族之中,也是臭名昭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法阵。
.........
皇城上空。
大日异象和两尊神禽虚影化作点点辉光,在众人眼前缓缓消散。
客栈内,李无道也到了炼化的尾声。
那截圣体手骨已彻底与之融合,周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直至停留在武王初期才停下。
床边,绿毛龟心绪微绷,见到少年眸子睁开,不禁上前道:“小子,感觉怎么样,成功了吗?”
李无道轻轻颔首,活动着晶莹如玉的掌指,感受其中蕴积待发的力量,心头微颤。
他走下床,攥了攥拳,旋即试着伸出一根指头,朝着眼前的木桌边沿轻轻点去。
“砰——”
瞬间,整张木桌毫无征兆间,化作一地齑粉,随风飘散。
绿毛龟扫了一眼,内心直呼卧槽。
抬手粉碎一张木桌,自然谈不上什么难事。
可用一根手指顷刻间瓦解整张桌子,而且连一块小指般的碎片都找不出来,这样的力道就有点恐怖了。
“这就是纯阳圣体小成的肉身么........感觉比先前至少强横了两倍!”
李无道满意点头。
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比起普通的王阶宝器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
旋即,他想到什么,走到窗前,看着幽深的夜色,眸子闪过冷芒。
“程元亮........你我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了结了,再见之时,大虞皇城便是尔等的葬身之地!”
一夜无话。
李无道带着轻松的心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全然不知,因为他,皇城大部分人,沉浸在天地异象的震撼之中,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眠。
翌日,天刚蒙亮。
李无道神采奕奕地起床,旋即一脚踢向板凳上还在睡觉的绿毛龟,道:“别睡了,今天还有事呢。”
绿毛龟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吼道:“玛德,大清早的你小子抽什么风?”
任谁在睡梦中被一脚踹醒,内心都不会觉得舒服,更遑论它脾气本就暴躁,当下便打算教训李无道一番。
不过,它猛地想到了昨夜对方突破的画面,脸色顿僵,刚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地刹住了。
靠,差点忘了这小子今非昔比,更加不能轻易招惹了........
“玛德,这一脚又白挨了!”
绿毛龟内心无比憋闷。
它堂堂神兽玄武,即便在落魄的时候,也不曾受过这种委屈。
哪曾想,有朝一日,竟会频频折在一个少年手里。
“嘀咕啥呢,收拾收拾,跟我出门。”
李无道斜了它一眼,不用想,这老王八指定在心里骂他。
........
皇城中心街道。
一座闪烁琉璃色光辉的八角阁楼,傲然矗立在内城中央,极为惹眼。
御宝阁!
南域最大的商会组织,几乎囊括了天下所有的生意种类,世俗人称“天下第一阁”。
此处虽只是一座分阁,可背后蕴藏的力量,即便是大虞皇室也要俯首称臣,不敢轻易开罪,恐至灾祸。
不过辰时,这座阁楼前便人声鼎沸,往来者不绝于耳,非常热闹,从衣着和修为来看,多是一些有名望的权贵和武者。
可奇怪的是,李无道明显地发现这些人的气色都不太好,就好像一整宿都没睡觉般,眼袋上皆挂着重重的黑眼圈。
听到他的不解,一旁的绿毛龟忍不住哼道:“这还不怪你........”
李无道有些愕然,这跟我什么关系?
他暗暗摇头,旋即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却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一声咬牙切齿的冷喝:“好小子,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就见孟岩与几名离火宗的弟子大步走来,脸色不善。
李无道顿足看去,嘴角挤出一丝嗤笑,“呦,这不是镇南侯之子么,听说你那天吓尿了,回去有没有换条裤子啊?”
话音落下,顿时引来许多人的注意,饶是与孟岩同行的离火宗弟子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这件糗事他们自然也听说了,如今被公然提及,实在是尴尬。
“你.......”
孟岩脸色顿变,伸出手臂气愤地点指他,嘴硬道:“那日你不过趁机偷袭我罢了,若正面单挑,你这废物根本不是我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