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利西席,您有什么想法?”
李承乾马上询问。
“你们为何不用黄土呢?”
崔利提醒道。
李承乾愣住了,他身边的李泰也愣住了,连带着长孙冲这些人都愣住了。
“黄土?”
李承乾嘟囔了一句。
以他们这些人的身份,黄土怎么可能在他们的考虑之中呢?
“崔利的想法非常不错,你们这些家伙不能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做什么都要用好的材料!”
“现在我可穷的很,养活你们我都费劲,等我以后有钱了,使用铜制字模那就毫无问题,但是现在明显不行,你们继续去研究吧……”
罗峪挥挥手。
李承乾一行人兴致勃勃的离开了,很明显,五张加餐券已经在冲着他们招手了。
“罗峪县子,你使用这样单个的字模……这是要彻底淘汰雕版印刷术吗?”
崔利这才很严肃的询问道。
罗峪点点头。
“我在长安城有一家书房,主要是印刷《西游记》这些话本的,销量非常大!”
“柜坊的掌柜聘请了三十多位雕师都忙不过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改进这印刷技术了……”
他绝口不提那些雕版师傅一个个恃才自傲的嘴脸。
崔利再次拿起面前的字模,他最终却叹了口气。
“如此简单的一个想法,只需将字一个一个的做出来,然后摆放成一篇文章即可……”
“而我大唐却无人能想到,罗峪县子果然非同一般啊!”
罗峪笑呵呵的给崔利倒了一杯茶。
“崔利啊,这只是一些小玩意罢了,要不是为了多赚点钱养活教坊,我也不用动这个心思!”
“你知道的,其实我就想悠哉的活着……”
没想到这话说完,崔利直接怒了。
“胡言乱语!”
“有如此能力却不想着报效国家,岂不如废物一般?”
“今天我定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罗峪一看这崔利怒了,为了避免听一堆大道理,他只能撒腿就跑,好在房遗玉刚刚上完课正好过来,罗峪赶紧拉着房遗玉给自己当挡箭牌。
“崔利西席,你怎么又对罗峪县子发怒了?”
房遗玉笑着询问。
“你问问这个家伙,简直是要将人气死了……”
崔利抬手指着躲在房遗玉背后的罗峪。
“崔利西席勿要生气,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你先随我离开!”
房遗玉将崔利拖走了。
罗峪长松了一口气,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离开教坊。
偷偷摸摸的返回了罗府,正巧碰到长乐公主正拿着账本盘账呢。
“丽质,休息一会吧?”
罗峪笑呵呵的凑了过去。
“哎呀,你别来打扰我,去找小可怜玩去吧,我这本账目还没盘算完呢!”
长乐公主不由分说就将罗峪赶走了。
罗峪惊了,这个小女人居然对做一家之主如此的上心?
他也只能去罗府后院自己的种植基地了,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在阳光房和暖房的加持下,这里的蔬菜和水果依旧在生长。
“小可怜?”
罗峪喊了一嗓子。
楚楚可怜的小脑袋从一侧的房间里面探出来,不过她看了看罗峪,居然又缩了回去。
罗峪好奇的过去看了看。
“你干嘛呢?”
“主人,可怜现在很忙啊……公主殿下要盘账,可怜负责的罗府事务都要和公主对账呢!”
“我得赶紧准备准备,可不能出错了!”
楚楚可怜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负责的账目。
她早就跟着罗氏接手了一些罗府的杂务,现在可不是要和长乐公主正儿八经的对对账么。
“我特么……”
“感情现在整个罗府里面就我一个闲人了?”
罗峪一脸无语。
楚楚可怜抬头冲着罗峪嘿嘿一笑。
“主人,您去找别人玩吧!”
罗峪只能离开,现在这清凉台上,公输轻语还在教坊里面上课,封知溪昨天也跟着孙思邈老爷子进山采药了。
自己能找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
最终,罗峪只能带着大狼啸天离开了,一人一狼下了南五台山四处溜达。
啸天这只狼现在变得非常奇怪,它不但在南五台山占据一席之地,在南五台山下同样也占据一席之地。
山下的村子由于教坊的存在已经不断地壮大,变成了一个小镇。
啸天这只大狼没事就在镇子上溜达,镇上的农户都知道这是教坊里面养的一条大狗,谁都没有驱赶的。
走累了,罗峪一屁股就坐在一家茶摊上。
“伙计,一碗茶!”
他喊了一声。
茶摊上的伙计赶紧给罗峪端来了一碗茶,不过他看了看罗峪旁边的啸天,居然又给啸天倒了一碗。
“它不喝……”
罗峪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啸天这只大狼居然低下头就开始舔舐着茶碗里面的茶水。
“县子大人,您是不知道吧?”
“啸天经常会过来喝茶的……”
茶摊的伙计笑呵呵的说道。
现在南五台山下面的耕地全是罗峪的了,虽然这里不属于他的封地,但是罗峪依旧是土地的主人。
这些小镇上的人说白了,基本全算作他的佃农了。
罗峪直接一把将啸天的大脑袋抓在手中。
“你特么一只狼喝什么茶?”
他瞪着眼珠子。
啸天直接用大舌头在罗峪的脸上舔了一圈,可把罗峪恶心坏了。
“县子啊,啸天不但会喝茶,它还喝酒呢,不信你问问隔壁卖醪糟酒的刘寡妇……”
茶摊的伙计继续说道。
罗峪彻底无语了。
“你这家伙还能算是一只狼吗?再说了……咱家有上好的酒,你喝什么醪糟酒?”
啸天根本不管罗峪说什么,它挣脱罗峪的爪子,继续低头舔茶喝。
茶摊的伙计继续去忙活了,罗峪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隔壁桌上也有几个喝茶的人,也不是知道是小镇上的农户还是路过的行商。
“听说了吗?玉山县最近发生的那起命案?”
“当然听说了,你说怪不怪,这孩子都有了,丈夫还要杀妻,这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啊……大家都说那个王成是疯了!”
几个人的说话声吸引了罗峪,罗峪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可是几个人也就仅仅说了几句就停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了。
罗峪站起身,端着自己的茶碗直接坐到了隔壁桌上。
“几位老哥,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好奇的问。
原本罗峪对这种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对方提到了一个人名,让罗峪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