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亚城市内的居民都短暂的躲入到了家中,人们注意到城市中正弥漫着些肃静的氛围,但大多数的人都并不焦急和害怕,在他们的眼中,尤利塞斯带领的士兵总会一次又一次的保护着他们的安危,他们该做的就是在家中不给士兵增添麻烦,打扰他们的工作,避免成为战争的累赘。
就好像早料到城内的暂居所会出事儿,邪教徒都提前的转移了征地,不过也并非是全部邪教徒都成功的转移,仍然有部分的邪教徒没有来得及转移并且成功的被逮捕。尤利塞斯身手利落的掀翻了一个试图逃跑的邪教徒,这团邪教徒待在酒馆中生活,尤利塞斯面无表情的下令士兵把酒馆内全部的人都抓住,有些小二正惊慌失措的躲在桌子底下,看起来就像是供人驱赶的畜牧。
然而,无论是尤利塞斯还是他手下的士兵都没有对这些看似可怜手下留情,在这些邪教徒成群结队聚集的地方,永远不会有真正无辜的普通人存在。就算有,那也一定是被邪教徒改造过,会对周围造成伤害的“工具”——躲避在桌子底下的小二猛地朝着面前的士兵袭击去了,他的身上冒着火焰,试图把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士兵击杀。
就在他动手的瞬间,尤利塞斯直接的把手上的利剑抛了过去,直接的击中了邪教徒的脑袋,也让周围的士兵发现这里的不对立刻采用相应的措施。
“不要给邪教徒可乘之机。”尤利塞斯冰冷地呵斥了几句士兵,面对这些邪教徒永远不要把他们的生命当回事,或者去同情他们,不然死亡的就是自己。
“把他们分开关进监狱,周围拉起警备线,让第四小队的人过来守卫。”
尤利塞斯很快地做好了接下来任务的安排,接下来他要去城市外围巡视几圈并重新安排人手进行戒备,还有源律之核那的人手也要重新安排,没有人能保证那的士兵没有被邪教徒所收纳——希望莉丝和那几人的交易能没有问题,这样的话,他们的人手就能充沛些,该死!
他的视线落在那座宏伟高大的城墙上,过去这么多年,这座城墙依旧是如此的坚固,可它的内部真的和最初一样吗?尤利塞斯皱着眉,有些不安,希望莉丝那边的进展顺利,如果有那四人的帮忙,人手的不足就能解决了。
.......
莉丝看着众人:“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四位是否接受?”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啦,”赛沃德摆摆手,在这种战略大事的安排上她一向秉承着自己是个普通士兵的理念,全听上头的人如何安排, 更何况她和玛瑞纳要做的事比起欧希乐斯、利拉兹来说其实还简单些。
但为什么不把玛瑞纳安排在外边,战场上不是更需要奶妈吗?
欧希乐斯点点头:“在这方面,您们更专业,我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莉丝松了口气,有了这几位的帮忙至少前期想必是不用担心魔潮的事情了,接下来要担心的也就只是源律之核的情况,心中的重担一下子少了许多——作为一个忙着解决城市接下来要务的骑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她先是告诉了几人该去什么地方和队伍汇合,随后就急冲冲地去城墙那检查外部的情况。
利拉兹默默地看着莉丝那掀起风的背影,有些欣赏这位公主的性子和做事风格。
“说起来,就是打个比方,举个例子,”赛沃德眨眨眼,看着玛瑞纳,得到希尔加的情报后,他们身上的任务一下子就减轻大半,“遇到加西亚后,玛瑞纳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吗?或者说想从他那里知道什么事情不?如果是我话肯定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提前演练下未来会发生的事,到时候也不会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赛沃德一早就注意到玛瑞纳的不对劲,正常来说知道能见到自己的家人要么是惶恐害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忧虑,要么是激动喜悦,恨不得立马与家人相见的兴奋,可两者皆不是玛瑞纳的情况。水母不过是淡淡地接受了这件事,既不惶恐也不喜悦。
足足过了几十秒,玛瑞纳的声音才响起,依旧是那么的平淡:“什么反应也没有,作为个人我对他没有任何想要询问的话——如果真的询问我是否有什么茫然的思绪,那么是有的,可它和加西亚无关。我更想知道,这样的想法算是正常吗?如果说我想见他只是想知道我诞生的原因,如此专注于自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吗.......我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玛瑞纳下意识的捏紧了衣服的布料,多萝瑞斯希望她可以自由、幸福,所以她肯定是要为了这些事情去努力的,可这个两个词过于的空泛,玛瑞纳尚且不能真正的理解它们的含义,唯有从书籍中去学习它们的含义——其中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家人这个词和幸福息息相关。
所以,玛瑞纳有点困惑,如果说她对加西亚完全没有看法的话,那么从得到幸福的角度来说,是不是就是错误的?
如果是错误的,那显然就是不行的,毕竟这可是多萝瑞斯和伊娃对她的期望,她并不想让她们失望。
欧希乐斯看了眼玛瑞纳,水母对于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任何的负担,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掩盖的事情,好像只是好奇这个问题,但是她本人不寻求他人的理解,如果旁人未能带给她问题的答案也不会因此难过。
“那不重要,”欧希乐斯摇摇头,“它不是幸福与否的判断标准,更和所谓的真实无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想法是称不上错误两字的。”
玛瑞纳偏偏头,她不太理解欧希乐斯判断的标准是什么,但既然欧希乐斯这么说的话,她就相信。
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赛沃德正在当个没有感情的喝水机器人,她没想到玛瑞纳会说出这般令她不知如何回答的句子和想法来,也是这时赛沃德才赫然发现:原来家里的水母的心理状况有点问题——她偷偷地瞥了眼没什么表情,小口咬着面包啃的玛瑞纳,该死。
自从欧希乐斯说完话后,玛瑞纳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般又专注于解决着眼前的食物,对什么事情都接受的快,所以很少会内耗。
话说,我怎么感觉船上的人都在解决正确与否的问题?赛沃德嘟囔了几句,我们船上的人怕不是哲学入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