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狼藉让她心烦意乱,白枚冲着门口大喊:“人呢?都死哪去了?”
见保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白枚火气更盛,“怎么?怕我吃了你?连你也觉得我恶毒是不是?”
保姆哆哆嗦嗦地走进来,“不是的,小姐。”
白枚忽然抓着她的脖子,面目狰狞,“说!你是不是也觉得陈不语比我好?”
保姆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不······不是的······小姐······”
她根本不认识谁是陈不语啊。
白任峰听见屋内的动静,走了过来,见状疾步走进屋内,拉开白枚。
保姆连滚带爬爬向门口,白任峰交代管家:“给她点补偿,让她不要在外面乱说。”
“先生放心。”
保姆见到管家,刚想提辞职,对方抢先递给她一个纸袋,“小姐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先生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是给你的补偿,你要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保姆很纠结,白枚不定时就会发疯,她实在害怕,但白家给的工资高。
管家见她还在犹豫,颠了颠手里的钱,“你是个聪明人,先生相信你,才会让你侍奉小姐,你儿子快大学毕业了吧。”
保姆脸色微变,接下了钱,“谢谢先生,能伺候小姐,是我的福气。”
白任峰劝道:“枚儿,这个保姆做事认真,你别再把人给······”
白枚头发乱糟糟,挡住了脸。
过了几分钟,她抬起头,神色异常平静。
“我要梳妆。”
白家聘请的有专门的化妆团队。
三个化妆师正同时给白枚上妆。
梳头的化妆师不小心扯断了白枚的一根头发,她吓得几乎要跪在地上,其他两个化妆师也不敢大声喘气。
她们小心观察白枚的表情。
“都愣着干什么?小心耽误了我的事!”
见她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化妆师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白枚妆容精致,头发微卷,穿着白色短裙出门了。
她在朋友圈看到郑艺琳晒的聚会照片。
这家会所是会员制,刚回国那几天,她经常带郑艺琳那群人去消费。
她们扮演着合格的狗腿子身份。
她推开厚重的包厢门。
包厢内正在说笑的几人瞬间安静下来。
郑艺琳看向门口,浑身僵住。
骨子里的恐惧让她行动快于大脑的思考,拔腿就跑。
白枚拎起酒瓶,毫不手软砸到她头上。
“啊!”
郑艺琳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包厢,脸上不知道是红酒还是血,其他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她们对白玫疯起来的样子胆战心惊。
两个男人把郑艺琳摁在地上,白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只脚踩在她脸上。
“郑艺琳,我还以为你是条好狗,没想到啊,你还不如一只狗,狗都知道忠心。”
郑艺琳见识过白枚的手段,瑟瑟发抖,浑身冰冷。
“狗那么忠诚,只要惹我不开心,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你连一条狗都不如,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白枚姐、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不像你,有人护着,我不敢不听他们的话······“”
白玫脚下用力,郑艺琳嘴里弥漫着一股腥甜味。
“我知道你不甘心在我面前伏小做低,你别忘了,是你主动来舔我的。”
白玫看向缩在墙角里的那群人,只一个眼神,她们就瑟瑟发抖。
“怎么不聊了?”
白玫脚下用力,一张娃娃脸扭曲变态,“刚才不是聊得很起劲吗?”
“怎么?见我被人骂,你们很高兴啊?”
“以前,跟在我身后当狗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啊。”
“我好歹纯坏,从未装过好人,你们一个个的,伪善又恶心。”
“我记得,一些骚主意还是你们出的吧。”
几个女生被白玫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控制不住跪在地上,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哭。
白玫松开脚,郑艺琳早已鼻青脸肿。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卡座上,笑容甜美,“老规矩,互扇,扇到我满意,你们就可以走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白玫耐心耗尽,“要我找人代劳吗?”
巴掌声开始响起,不曾间断。
白玫靠在靠椅上,旁边的男人给她把酒倒满。
她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吐出来。
“你们这品味,让人堪忧,给我换一瓶我常喝的酒。”
男人出去,很快拿着一瓶新的酒回来。
每个人脸上都火辣辣的,手掌酸痛。
白玫不说停,她们不敢停。
白玫拎着半瓶酒,蹲在郑艺琳面前。
“你的酒品不行,来,尝尝好的。”
白玫举着酒瓶,像是给一株娇贵的花儿浇水,认真地把酒水倒在郑艺琳脸上。
酒液淌在脸上,像是有细小的刀子不停地割脸上的伤口。
郑艺琳的指甲掐破手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她知道,她越叫,白玫越兴奋激动。
半瓶酒见底,白玫用脚尖踢了踢郑艺琳的脸,笑着说:“味道怎么样?”
郑艺琳满脸的红,紧闭着眼睛。
“无趣!”
随手扔掉酒瓶,白玫起身,拎着包走了。
地面上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郑艺琳睁开眼,死死看着敞开的房门口。
她的眼睛很红,不知是不是染了酒色。
墙角几个女生脸红肿,隐忍的抽泣声时不时响起。
周末,连日阴雨转晴。
“我明明记得去年这个鞋还很合脚,怎么今年就挤脚?”
“长胖······长高了。”某人及时改口。
“我确实胖了六斤,疏影有体重秤,之前我是宿舍里最瘦的,现在疏影是那个最瘦的。”
周寅之捏着她脸上的肉肉,软乎乎的,手感比前两年好多了。
不语皱眉瞪他,“你看我的眼神怎么和养猪的一样?”
“咳······”周寅之战术性捂嘴,“说明我做的饭好吃,我有成就感。”
“确实,每次你做红烧排骨,我都能吃两大碗米饭。”
走山路穿不合脚的鞋子,简直是噩梦。
不语紧紧蜷着脚趾,抬头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双肩耷拉下来。
周寅之在她面前蹲下,“公主请上背。”
不语两眼放光,垫脚蹦到他背上,“辛苦老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