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那个男人——林戈,漫不经心地瞥了沈涛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随手扔在吧台上。金币与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当啷”声,“给你点钱办丧事吧,朋友。”他转身就要离开,黑色的披风在身后扬起,带起一阵腥风。
作家见状,快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手中的文明棍横在两人之间:“请留步先生,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你最好留在这儿等怀特朗先生过来。”他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林戈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神像狼一样盯着作家:“你打算强迫我这么做?”他的手悄然滑向腰间的枪套,皮革与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酒馆里格外清晰。空气瞬间凝固,一场暴风雨似乎一触即发。
(“我和这位小女士要立刻回墓碑镇。”霍迪说道。
“哦,那我怎么办?”卡门语气不善的问。
“你就待在这儿,我会马上回来找你的。”霍迪说。
“听着霍迪医生,你不会想要偷溜吧。”卡门不信的问道。
霍迪一翻白眼说道:“卡门,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抢占了先机。”说着他看向杜瑶,杜瑶不好意思的道:“说实话,我没想朝你开枪。”
“我也不想非得朝你开枪。”说着他就由怀里掏出来那把小手枪向着杜瑶晃了晃,这一下子将杜瑶吓得晕了过去。
坏运气酒馆
作家和沈涛由楼上走下来,两人没有留意趴在吧台上的才唯,还有一边喝着酒的陌生人。
“我们一吃完早饭,我就去问问怀特朗先生,看他知不知道他们都上哪去了。”作家一边由楼上下来一边同沈涛说道。
“好的。”走在前面的沈涛回头答应,转身在吧台上拍了一下铃。但是他马上就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酒保。
“作家,你看!”沈涛震惊说道。
这时那个坐在一旁的陌生人站了起来说道:“生活糜烂,饮酒过量,不值得啊。”
“但,他是被射杀的。”沈涛看着明显是中了一枪的酒保说道。
“是这样吗?”林戈看了一眼沈涛说,随手将一枚钱币扔了过去说道:“给你点钱办丧事吧,朋友。”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
这时作家拦了一下问道:“请留步先生,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你最好留在这儿等怀特朗先生过来。”
“你打算强迫我这么做?”林戈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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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喉结在褪色的围巾下剧烈滚动,冷汗顺着呃,不不。”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文明棍在颤抖中磕在地板上,发出“嗒”的轻响。酒馆角落的座钟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惊得他肩膀猛地一颤。
林戈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枪套边缘,金属扣环折射的冷光映在他眼底:“卑劣到连手无寸铁的酒保都杀的人,在整个州里也只有霍迪医生了。”他转身时,黑色披风扫过沈涛的手背,带着一股硝烟与皮革混杂的气息。
“嘿!你等等!”沈涛的手掌刚触到林戈的衣袖,就被对方如鹰隼般的眼神钉住。那道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利刃,让他的指尖瞬间失去知觉,慌忙松开手。沈涛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吧台,打翻的盐罐在地上洒出惨白的痕迹。
“你知道霍迪?”沈涛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手指无意识地去摸腰间并不存在的枪。他注意到林戈皮靴上沾着暗红的泥土——和肯特农场的土质一模一样。
林戈慢条斯理地转动着一枚金币,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酒馆里格外清晰:“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的帽檐压得极低,阴影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
“我们必须找到他。”作家突然上前一步,圆框眼镜后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笔记本边角被他捏得发皱。他想起杜瑶临行前塞给他的信,信纸此刻还在胸口发烫。
“为什么?”林戈将金币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这个动作让沈涛想起毒蛇吐信前的准备。
“我们的朋友,一位年轻女士和他在一起。”作家的声音发紧,脑海中浮现出杜瑶在火车站挥手的画面,那时她还戴着那顶绣着雏菊的帽子。
林戈突然凑近,皮革外套的马鬃边扫过作家的鼻尖:“那你们找到他后要怎么办?”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雪茄味,混着一丝铁锈般的血腥气。
“我……我们自然会从他那里把她带回来。”沈涛的手悄悄摸到背后的短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想起杜瑶哥哥临终前的托付,那番话像烙铁般刻在他的心上。
“打算一枪毙了他?”林戈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腰间的左轮手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枪管上的雕花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绝对不是,先生,绝对不是。”作家连连摆手,钢笔从口袋滑落,在地板上滚出老远。“我们只打算……跟他讲道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底气不足。
“哈哈哈。”林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转身,靴跟重重砸在地板上:“我倒还真想看看呢。”他大步迈向门口,披风扬起的瞬间,作家瞥见他后颈狰狞的刀疤——和通缉令上的画像分毫不差。
作家踉跄着冲到沈涛身边,压低声音时牙齿都在打战:“你可知道他是谁?”他的指甲几乎掐进沈涛的手臂。
“谁?”沈涛还在盯着林戈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走路时微微跛脚——那是被霰弹枪打伤的后遗症。
“那是林戈!通缉令上的那个。”作家颤抖着摸出怀中皱巴巴的通缉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画像上的脸与林戈渐渐重合。酒馆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惊得两人同时缩了缩脖子,而林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
(“呃,不不。”作家连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