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迪长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看来我别无选择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不过,你这小身板,拿枪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错,霍迪医生,你别无选择。”杜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小心翼翼地朝门口退去,枪口始终对着霍迪。
“那我以一位绅士的名誉发誓,今晚之前我就带你回墓碑镇。”霍迪郑重其事地举起三根手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你得保证,路上不再拿枪指着我。”
“谢天谢地,你答应了。”杜瑶如释重负,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枪口也垂了下去。就在这时,霍迪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金属的冰凉触感瞬间消失。
“能帮我倒杯水吗?”杜瑶突然觉得双腿发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我有点晕。”刚才的紧张对峙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
“好的。”霍迪将枪随意扔到床上,转身走向角落的水壶。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卡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质问道:“见鬼,怎么回事?”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枪和杜瑶苍白的脸上,瞬间明白了什么,“霍迪,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我答应把你安全送回家。但什么时候回去得我乐意才行!”
杜瑶见说不动霍迪正好看到床上放着的左轮枪,随后将其拿起来对着霍迪说道:“我们现在就走!”霍迪回身看着拿枪的杜瑶直接笑了起来,随后径直走向杜瑶。
“你拿那把攻击性武器想干会睡以呢?”霍迪看着持枪的杜瑶笑道。
“有必要的话,朝你开枪。”杜瑶将枪抬了抬说。
霍迪笑了几声后神情严肃的说道:“那没了我,你怎么回墓碑镇?”
“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瞄准手臂。”杜瑶想了想说道。
“考虑得真周到。”霍迪说。“但你现在正瞄准我的眉心呢。”
“哦,对不起。”杜瑶听后连忙枪口往下移,“这样呢?”
“有进步了。”
“好了,那现在带我回墓碑镇。”杜瑶说道。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霍迪语气妥协道。
“没错,霍迪医生,你别无选择。”杜瑶得意的走向霍迪说。
“那我以一位绅士的名誉发誓,今晚之前我就带你回墓碑镇。”霍迪说道。
“谢天谢地,你答应了。”杜瑶这才放枪下来,霍迪直接将枪由杜瑶放枪的手里将其拿了回来。
“能帮我倒杯水吗?”杜瑶这时放松后说道。
“好的。”霍迪将枪扔到一边。
“我有点晕。”杜瑶之前的所做让其不舒服。
“见鬼,怎么回事?”这时卡门进来看着两人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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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木屋里,灰尘在阳光中打着旋儿,卡门双手抱胸,皮衣下我和这位小女士要立刻回墓碑镇。”霍迪弯腰将长筒靴的绑带系紧,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哦,那我怎么办?”卡门猛地踢开脚边的酒壶,壶身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她的语气里满是怨怼与警惕,眼神像淬了毒的箭,死死盯着霍迪。
霍迪直起身,掸了掸外套上的灰,走到卡门面前,伸手想搭她的肩,却被一把甩开:“你就待在这儿,我会马上回来找你的。”他的声音放软,试图安抚,但卡门紧绷的下颌线显示她并不买账。
“听着霍迪医生,你不会想要偷溜吧。”卡门逼近一步,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的呼吸带着浓烈的烟草味,“你知道的,我可不像杜瑶那么好糊弄。”
霍迪夸张地一翻白眼,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卡门,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抢占了先机。”他转头看向杜瑶,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杜瑶脸颊瞬间染上红晕,绞着裙摆小声道:“说实话,我没想朝你开枪。”她的声音细如蚊蝇,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我也不想非得朝你开枪。”霍迪从怀里掏出那把小巧的手枪,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金属的反光晃得杜瑶闭上眼。他突然将枪口对着杜瑶晃了晃,杜瑶一声轻呼,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霍迪眼疾手快接住她瘫软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看你,把人家吓得。”他斜睨了卡门一眼,后者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坏运气酒馆内,昏暗的煤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将墙壁上的通缉令照得忽明忽暗。作家和沈涛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走下来,鞋底碾过木板缝隙里的碎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两人专注地交谈着,完全没留意趴在吧台上的才唯——他的脸半浸在凝固的血泊中,旁边还散落着摔碎的酒杯,也没注意到角落阴影里,那个戴着宽檐帽独自饮酒的陌生人。
“我们一吃完早饭,我就去问问怀特朗先生,看他知不知道他们都上哪去了。”作家扶了扶滑落的圆框眼镜,镜片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的封皮,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好的。”沈涛走在前面,厚重的靴跟重重地拍在吧台上,铜铃发出刺耳的“叮”声。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才唯后颈处那个狰狞的弹孔赫然在目,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作家,你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角落里的陌生人缓缓起身,宽檐帽下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他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喉结在布满胡茬的脖颈处滚动:“生活糜烂,饮酒过量,不值得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但,他是被射杀的。”沈涛蹲下身,仔细查看才唯身上的伤口,手指微微颤抖,“这明显是近距离枪击,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话戛然而止,猛地抬头看向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