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个卫士经过,他带了个犯人。”杜瑶将她所见的说给沈涛听。
“你疯了吧!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犯人呢?”沈涛不相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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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的就是个野蛮人,还是个女孩!”杜瑶拽住沈涛的袖子,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压得又急又快,“你是没瞧见,她像被绳子牵着似的,一直顺着那卫士配枪里射出来的光束往前走,半点都不敢偏!”
“行了杜瑶,别瞎想了!”沈涛拨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他抬手理了理被拽皱的衣襟,“这地方看着这么文明,怎么可能随便抓人质?”
“是真的!”杜瑶急得跺脚,荧光花瓣被震得纷纷扬扬落在肩头,“那光束就跟手电筒似的,卫士往前走一步,她就只能跟着挪一步,想停都停不了!”她边说边比划着,恨不得把刚才看到的画面原封不动搬出来。
“快来呀!”前方的弗劳尔忽然转过身,裙摆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脸上挂着过分热情的笑,“我们正商量着带你们去看夜间花圃呢,那里的花到了晚上会发光,可好看了!”阿方站在她身后,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两人,像是在监视什么。
“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杜瑶压低声音,眼角的余光瞥着前方两人的背影,语气里满是不满,“专挑些花花草草给我们看,稍微有点古怪的地方就赶紧岔开,跟防贼似的!”
“你就是疑神疑鬼。”沈涛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咱们毕竟是外人,人家总有些不想让看的东西,很正常。”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弗劳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没什么,这就来!”沈涛扬声应道,拽了杜瑶一把,“走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跟他们俩肯定打听不出什么真相。”杜瑶被拖着往前走,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一个个跟揣着秘密似的。”
“别总这么疑神疑鬼的。”沈涛皱着眉,显然对她这种处处提防的态度有些无奈,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些。
另一边,光束枪射出的淡紫色光带像条柔韧的锁链,牵引着妮娜穿过冰冷的走廊。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冷的光,照得她脸色惨白。当走到一道嵌在石壁里的金属门前时,那光束突然往旁边一偏,妮娜的身体惯性地往前扑去,踉跄了好几步才扶住墙壁,粗糙的掌心被石壁磨得生疼。
“求您了……放了我吧……”她抬起头,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往下淌,声音哽咽着,带着绝望的哀求,“族里的人还在等我报信,他们会担心死的……”可艾斯像块没有感情的石头,面罩后的目光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是伸出手,按在门上的圆形按钮上。
“嘀——嘀——”刺耳的铃声瞬间在实验室里炸开。
“肯定是艾斯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科学家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仪器的蓝光。
“他已经超出规定时间三分钟了。”另一个科学家皱着眉,手里的记录板“啪”地一声合上,目光投向手术台上的身影。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野蛮人,身上盖着块白布,只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他双目紧闭,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嘴唇干裂得像块枯木。
“看这样子,怕是耗得差不多了。”先前说话的科学家走过去,伸手按在他的颈动脉上,指尖微微颤动。
“生命值计数多少?”另一个科学家问道,目光紧盯着旁边闪烁着绿光的仪器。
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助手连忙凑过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眉头紧锁:“16……还在往下掉,确实不怎么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伸手在仪器上按了几下,屏幕上的数字顿了顿,又开始缓慢下滑。
这时,金属门“嘶”地一声滑开,艾斯押着妮娜走了进来,淡紫色的光束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与实验室里冰冷的蓝光交织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抓了个野蛮人,一个女孩。”杜瑶说道。“她好像一直在顺着从他们的配枪中射出来的光束行走。”
“得了,杜瑶!”沈涛明显不相信。
“这是真的!有点像手电筒,他走的时候,她也往前。”杜瑶说。
“快来啊,我们正想着要带你们去哪玩呢。”站在前方的两人向着他们喊道。
“他们为什么这样谨慎挑选东西给我们看?”杜瑶不满的说道。
“那些都是你疑神疑鬼。”沈涛安慰道。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前方的弗劳尔问道。
“马上就来。”沈涛回应她。
“他们两个身上肯定打听不出什么这里的真相,对吧。”杜瑶说。
“得啦。”沈涛对杜瑶这种怀疑的态度不怎么感兴趣。
光束枪牵引着妮娜走过走廊,当他们走到一道嵌在墙里的门前,枪中射出的光束偏离了妮娜,光束偏离后,妮娜差点摔倒,她靠着墙才稳住自己。
“求您了,求您放了我吧。”妮娜哀求道,可是艾斯根本不为所动,他按了门上的一个按钮,实验室内铃声随之响起。
“一定是艾斯来了。”里面的科学家说道。
“他已经超出时限了。”科学家们转过身去研究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野蛮人。
“他似乎耗得精疲力尽了。”一名科学家说道。
“生命值计数有多少?”另一名科学家问,一个助手看了看读数。
“16,不怎么高。”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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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就不能好好看看指导手册吗?”白袍科学家猛地将记录板摔在操作台上,金属板与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仪器屏幕上的绿光都跟着颤了颤,“每次能量传输都要我亲自盯着?难道他们的眼睛都是摆设?”他指着实验室角落那台还在嗡鸣的仪器,语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白大褂的袖子被他攥得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