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往前一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是真的,长老。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走廊、休息室、储藏室……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
弗劳尔连忙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杜瑶本来还跟我们在一起,就在拐角处的楼梯旁,我们只是转身说了几句话,回头就发现她不见了。真的,她就这么彻底消失了。”她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布料在拉扯下发出轻微的呻吟。
作家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我确信这孩子只要在这里就不会受一点伤害,这里的防护系统比钢铁还要坚固。”
亚诺长老点点头,重新开始敲击桌面,节奏比之前快了几分:“是的,她出不了城。城墙的能量屏障会阻挡一切未经授权的离开,哪怕是一只飞鸟也无法穿越。”
“就凭我对她的了解,她能照顾好自己。”作家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信任,“说不定是躲在哪里看书,或者在研究那些有趣的机械装置。好了,继续吧,”他转向亚诺,手指指向桌上的文件,“我们的话题还没结束,谈完再说也不迟。”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沈涛能感觉到,每个人的心里都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影,像窗外那片挥之不去的乌云。
(这时的杜瑶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通往实验室。
“3.154---30--32--”实验助手还在读着读数。
而这时杜瑶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前,新奇地四处张望。
“如你所见,作家,有了这种新的推动力脑力劳动者便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艺术家可以创造出叹为观止的作品,每个公民……”亚诺正很有兴趣的聊着。
“作家!作家!”突然传来的呼叫声,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沈涛冲了进来,阿方和弗劳尔跟在后面。
“沈涛,你可不能就这么闯进屋子里,怎么了?”作家先是生气似的说了一句,然后还是关心的问道。
“杜瑶出事了,她不见了。”沈涛连忙上前说。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作家一时没听明白。
“她彻底消失了。”沈涛直接道。
“这是什么意思?阿方?”亚诺长老这时发言道。
“是真的。”阿方回应道。
“杜瑶本来还跟我们在一起,突然就彻底消失了。”弗劳尔连忙接着说道。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大惊小怪的。”作家倒是不以为意。
“我确信这孩子只要在这里就不会受一点伤害。”作家说道。
“是的,她出不了城。”坐在上首的亚诺长老也说道。
“就凭我对她的了解,她能照顾好自己的。好了,继续吧,谈完再说。”作家凭着对杜瑶的了解,没当回事的还要与亚诺继续之前的话题。
)
“作家!”沈涛的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像被点燃的引线,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杜瑶不是普通的孩子,这里到处都是古怪的仪器和陌生人,你怎么能这么不当回事!”他往前逼近一步,胸口剧烈起伏,西装领口被扯得歪歪斜斜。
作家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手腕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去去去,别在这里碍事。”他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沈涛的胸口,茶杯里的茶水因为动作太急晃出半杯,在桌面上蜿蜒成一条小小的溪流。
实验室里的空气比走廊更冷,墙壁上镶嵌的金属板反射着幽绿的光,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像浸在水里。杜瑶站在门口,指尖抠着门框上的凹槽,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牢牢粘在科学家沈塔和助手们忙碌的身影上。那些仪器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像倒扣的漏斗,底部连着密密麻麻的管线;有的则是布满按钮的操作台,按钮闪烁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光,像某种神秘的密码。
“实验对象很虚弱,准备转换。”一个助手的声音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他正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形,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我来下命令。”沈塔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瞬间压过了仪器的嗡鸣。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实验服,领口别着一枚刻着蛇形图案的徽章,正俯身观察着玻璃隔间里的情况,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杜瑶的好奇心像疯长的藤蔓,缠得她心头发痒。她踮起脚尖,悄悄绕过堆放着金属罐的角落,鞋底踩在地面的防滑纹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一步步挪到沈塔身后,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隔间里的仪器正发出微弱的红光,像某种生物的眼睛。
右侧的助手眼角余光瞥见了她,像发现猎物的狼,缓缓放下手中的试管,脚步轻得像猫爪落地,沿着操作台边缘绕到杜瑶身后。他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微微弯曲,呼吸放得极轻。
“慢点,慢点,生命读数多少?”沈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正调整着一个旋钮,金属轴转动时发出“咔哒”的脆响。
“25。”另一名助手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他面前的仪表盘上,指针像垂死的蝴蝶,在红色区域边缘微弱地颤动。
“小心点。”沈塔的语气没有起伏,但捏着旋钮的手指却收紧了,指关节在苍白的皮肤上凸起,像串起来的石子。
就在杜瑶凑近隔间,想看清里面的景象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嘴巴就被一只带着消毒水味的手死死捂住,鼻腔里瞬间灌满了刺鼻的气味。她的惊呼声被闷在喉咙里,像被掐住的雀鸟。
“带她到控制室,快点!”捂住她嘴的助手压低声音,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往旁边的小门拖去。杜瑶的脚后跟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白痕,背包里的金属水壶撞击着后背,发出“咚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