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卫们用的通道。”埃达尔推开弗劳尔的手,指尖在面板上快速点了几下,红色指示灯又变回蓝色,“通往地下三层的军械库,平时用来运送武器。”
“我们从来不去那,年轻人都不去。”弗劳尔咬着嘴唇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那边的电梯早就坏了,楼梯又黑又陡,杜瑶那么怕黑,不可能到那边去。”
“你们不了解她。”沈涛猛地摇头,眉头拧成了疙瘩,“她连废弃工厂的烟囱都敢爬,只要是她好奇的地方,去哪都可能。”他伸手去碰面板上的开关,却被埃达尔一把拦住。
埃达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要是她下去了,那我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金属靴跟在地面上碾了碾,碎石发出细碎的呻吟。
“什么意思?”沈涛攥紧拳头,指关节发白,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埃达尔转过头,目光像刀子般刮过沈涛的脸:“地下三层的通风系统早就停了,里面的毒气浓度能在三分钟内放倒一头大象。”他顿了顿,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对你也不会抱什么希望——要是你敢跟着下去的话。”走廊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弗劳尔的啜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墙壁上的壁灯忽明忽暗,将几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异。
实验室里,那名主张准备的助手已经拿起了束缚带,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杜瑶看着他步步逼近,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肯定是的,不然呢?我们该准备了。”另一名助手说。
“不,不要,不行!”杜瑶感觉到不对劲了。
外面阿方,弗劳尔和沈涛正带着护卫埃达尔查看走廊:“我们经过这里。然后停下来从这扇窗往外看。”
“窗子可能吗?”弗劳尔问道。
“太小了。她不可能从那里出去的。你们应该看好她的,你们要为此负责。”埃达尔摇头对两人道。
“我们以为她还跟着,我们没想到她会消失。”弗劳尔委屈的说道。
“她经过这里了?”埃达尔四下看了一眼指着另一边的通道门问道。
“对,但她过不去。”阿门说。
“为什么?”埃达尔问。
他伸手摸向一边,一个面板打开了。
“这是什么?”沈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从来不用,别管了。”弗劳尔敷衍道。
“是护卫们用的。”埃达尔解释。
“我们从来不去那,年轻人都不去,杜瑶不可能到那边去。”弗劳尔说。
“你们不了解她,她去哪都可能。”沈涛却不这么想。
“要是她下去了,那我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护卫埃达尔直接说道。
“什么意思?”沈涛皱眉问道。
“我对你也不会抱什么希望。”护卫埃达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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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会去那里的,那是不允许的。”弗劳尔的声音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蛛网,她更用力地绞着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护卫队的禁令牌就挂在走廊口,红漆写的‘禁地’两个字那么醒目,她不可能看不见。”睫毛上的泪珠终于滚落,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沈涛猛地转过身,眉头拧成了疙瘩,额角的青筋因为急切突突直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杜瑶会争着第一个进去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抬脚就往金属门的方向走,皮鞋在地面上踏出沉重的声响,“她从小就不把规矩放在眼里,越是不让碰的东西,她偏要摸一摸才甘心。”
“我要去看看。”沈涛的手已经摸到了冰冷的门把,指腹能感觉到上面凹凸的纹路。
“站着别动!”埃达尔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戴着金属护腕的手臂拦住沈涛,肌肉在皮革制服下贲张,“没有亚诺长老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这扇门。”佩剑的剑鞘撞到沈涛的胳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实验室里,淡蓝色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仪器运转的嗡鸣像无数只飞虫在耳边振翅。一名助手搓着戴乳胶手套的手,走到沈塔身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有件奇怪的事,沈塔。”他的目光瞟向控制室的方向,那里传来隐约的争执声。
沈塔正低头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镜片反射着冷光。“什么事?”他头也没抬,指尖在旋钮上轻轻转动,直到视野里的细胞结构清晰起来。
“有个城外人闯进来了,”助手挠了挠头,语气愈发迟疑,“是个女的,脾气倔得很,不管我们说什么都不肯服从,现在还在控制室里跟其他人周旋,一直在反抗。”他指节敲了敲操作台,上面的试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什么?”沈塔猛地直起身,手里的载玻片差点滑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助手,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城外人?我们的防护罩不是处于最高警戒状态吗?怎么可能有人闯进来?”
“就在控制室。”助手连忙点头,语气肯定,“小张和老李正在看着她,不过看样子快拦不住了。”
“带路!”沈塔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一把扯下胸前的工作牌,转身就往控制室走,白大褂的下摆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小隔间里,杜瑶的后背撞到了冰冷的仪器架,金属架上的烧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她双手在空中乱挥,脚步踉跄地后退,避开一名助手伸过来的手:“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紧,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但不管是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角堆着的金属罐,她下意识地往那边挪了挪。
“你确实不喜欢!”一名瘦高个助手冷笑一声,脚步不停地逼近,手里还拿着束缚带,“等会儿有你更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