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很快就在家里自己房间藏好了皇后的东西,大家以后不见面,就是万好,见了面……最好谁也不认识谁……
不过,大概她也不会在见到他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雨薇与阿丑在另一边布置新隔开的喜房院子,小姐就要成婚了,又忙得很,家里大小琐事只能他们做,袁梦缨这几天也在布置自己成婚后的喜房,又要帮着姐姐那边打理商铺,里里外外的,比春含雪还忙,他此时不在家里。
听到小姐回来了,雨薇一向稳重沉静的性子也不稳重沉静,像久别重逢的新夫一般,激动的本就湿漉漉的眸子里似乎快要滴出水来,快步回了小姐的院子,扑到春含雪肩里紧紧抱着她,扬起湿润如花瓣般漂亮的脸,娇媚的咽道,“小姐,你出去好久了,这时才回来,雨薇好想你,好想你。”
春含雪心里跳得厉害,她刚藏好东西,看着自己的小陪侍这么激烈,恨不得把身体揉进她怀里,忙掐着他的纤腰,故意笑道,“想我什么,不会是想跟我睡觉吧?”
雨薇本来还在激动,被她说得整张脸瞬间红了的。
“小姐!!!我,我才没有……”
“哼,狡辩,梦缨呢?”
雨薇眉头垂了下来,很想学凤仪那样承认自己就是想了,然后没有顾忌的,亲到她好看的唇上,而不是矜持的说没有,叹了口气,忍下心里翻涌的情欲,温柔道,“袁少爷又去袁小姐那边了,小姐这几天不在家,那边出了不少的大事。”
“恩?什么大事?”
春含雪疑惑了下,袁梦华就一个商人,她还能出什么大事?
雨薇想了下,不知如何说起,只得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如今,他们这些外人也实在管不到人家头上去,反而因袁少爷的关系,得了这一门不着调的亲戚,怕会影响到小姐的前途,还有新娶进门的陆昊公子。
陆昊公子是官宦家的贵公子,身份尊贵,要是因为这事被嘲笑……本来他就是下嫁,陆氏那边还不知会多生气。
原来这些日子,袁梦华过着比世家贵族小姐还要舒服的好日子,十分的得意。
她得了范永儿这个新夫君,两人个人如胶似漆,对外面所有事都不管了,成天带着范氏喝酒玩乐,买金买银,将范氏全身上下的首饰衣服轮着换了个遍,夜夜欢愉到半夜,闹得家里所有下人都捂耳朵,羞得不敢与他们见面,那范氏是个非常懂得拿捏女人的男子,身为底层,手无几个钱财,却能养活了三个孩子,又捏住了袁梦华这个身价不菲的商人,他的手段十分了得。
比起以前刘垭那样严肃端庄的夫君,这个范永儿几乎不会管她想找谁或玩什么,毫不在意的帮着把外室都接了回来,又另买了三四个年轻秀美的少年送她做妾,袁梦华只觉得娶了他,自己的日子如同神仙一般,不像以前,纳几个外室还要偷偷摸摸的,憋屈的很,收了正夫身边两个侍从做妾,还是正夫亲自送的,都被骂得猪狗不如。
每次想到前夫刘垭,袁梦华都愤愤不平。
别人家的女君遇到这样的事,早就把男人给休了,他还有脸抛妻弃子,就是娶他时山盟海誓,也要看看情况吧,谁家娶新夫不说得好听,那不就是哄着他开心,能当真吗?懂事的男人听听也就罢了,转头就替自家女君打点好一切,主动找些美貌小侍暖床了,笼络女人的心。
袁梦华如今松懈的厉害,没有人管束,玩得也狠。
袁梦缨本来打算把所有账目清点好送还给姐姐,他嫁人了,好安心做个后宅的男子,不在插手外面女人的事,如今看她这样,又不得不出来替她收拾,管着商铺,得了空,就过去训斥范氏的所作所为,这范氏开始还听他几句,后来也恼了,在袁梦华面前柔弱的哭了几场,要和离而去,不在伺候她了,那一众新买进来的妾室,外室,也哭着要随他一起走。
把袁梦华气得在不允许弟弟管自家的家事。
她只认为范氏太过贤惠了,而弟弟故意不想让她舒服,直接把家里大门锁了,守门的门房也换了人,将袁梦缨拒之门外,范氏就这样哭了几场,用几个新买进来的妾室就拿到家里的所有钥匙,管住了所有的钱财,只要他不开口,屋里的人就没有饭吃,刘垭之前留下的几个妾室跟两个孩子,过得凄惨无比。
袁梦缨索性不管姐姐了,今天本来跟他们几个人留在家里兴高采烈的布置喜房的,偏偏一大早上,那边偷偷来了人,说范永儿从昨天起就不让孩子吃饭,又找了人牙子要把之前的妾室给全发卖了,弄得袁梦缨不得不赶快过去救人。
春含雪听了皱眉不止,脑子里回想起范氏的模样,并不是那种狐媚子的人,竟然能用这种手段短短的时间,就把持了袁梦华家里的一切?还让袁梦华连亲弟弟都不见,自己的孩子也不管,让所有人看他的脸色吃饭,感觉有点厉害怎么回事!!
听了这半天,她家的事怎么跟以前九姑娘与翠娘聊天时,说的那些后宅八封一样有意思。
春含雪一个外人,也只能听听罢了,想着袁梦缨去处理也就没在继续问,让雨薇伺候她换衣服,刚脱下外套,突然从袖子里掉出条陌生的帕子,那帕子上绣着一簇兰花,花瓣下面又绣着个小小的‘倾’字,绣工精美,‘倾’也很显眼。
这不就是裴倾城捏在手上的帕子吗,什么时候在她的袖子里了?
雨薇立马捡了起来,这不是他给小姐准备的帕子,难道是别人给小姐的定情信物?
春含雪沉默了一下,镇定的把帕子连忙收起来,这个裴倾城,这是怕她不上门找他,所以故意趁着不注意把帕子塞到她袖子里的?让她好找借口去找他吗?
抬头看了眼雨薇,轻声道,“这个,你就当没看到,这不是我要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塞我袖子里了,等下次遇到了,我会还给人家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皱下眉,她接近他,只是为了羞辱讥讽他,他是不知道吗,怎么还敢这么做?
别人的帕子……
小姐又有新人了?
雨薇望着她,湿润的眸子微微一转,美艳的蔷薇花香在周围散开,他上前一步,一抱住她的身体,把脸揉进那香暖的颈窝里,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胸口勾住她的腰,不在有所顾忌,又转过艳如花枝般美丽的脸,亲到她得唇上,与她纠缠在一起,一点点吮着那些里面的汁液,小姐收别人的帕子,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论小姐做什么,他一个陪侍都没有理由说她半句,可心里还是有了醋意。
他不该吃醋,要吃醋也是正君们吃。
春含雪惊讶了一下,眸子也是一沉,立马反亲回去,咬着他香泽的唇瓣勾着他的唇里的粉软,不断的厮磨。
等亲得他气喘吁吁,艳唇酥麻,他才睁着湿淋淋的眸子松开她,捏着她的袖子,柔媚的痴求道,“小姐,你很久很久没有让雨薇侍寝了,我知道晚上,你一定没有时间找我,就现在,求小姐让雨薇侍寝吧,我不如凤仪那样讨你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儿子,要什么没有什么,雨薇只有这副庸俗的身体让小姐垂怜宠爱,刚才小姐说我是不是想陪睡,是,雨薇想,想了很久,求小姐。”
他的声音此时艳媚惑人,每个字就像勾着魂,就如当时在梨香院里那样,嗓音里哼唱着那些婉转得艳曲,不用他出面,光声音就能让客们欲火焚身,不知身在何处。
春含雪的脸上一下子有了难以克制的欲望,她差点忘记雨薇这个花魁的长项了,在家里,他很少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就是在榻上,也只敢在她耳边哼几句,现在突然这样,是她真的忽视他许久了吗,忍下沸腾燎烧的欲火,深吸了口气笑道,“既然雨薇都这样哀求小姐了,那小姐也只好这青天白日的狠狠宠爱雨薇,一会你不许换声,我看你能叫多久。”
一把抱起他柔弱纤长的身体,快步走到床榻上放下,雨薇漂亮的脸红如火烧,嫩滑的身体无骨一般娇软的躺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散乱的落到枕边,任她直接胡乱的扯开衣襟束带,露出那洁白细软的少年身体,看着小姐那急躁的样子,他咽了下干渴的喉咙,在也等不急,伸着修长的腿妩媚的勾上她的腰覆到自己身上,直到她身上的衣服退去,狠狠的操弄他时,他的嗓音果然媚得令人颤抖,连喘息都如同仙乐。
如果不这样,他又会被冷落,被人说不要脸下贱也好,说他勾引人也好,他不在乎了。
阿丑涨红着脸呆滞的站在窗外,他手里拿着账本,打算跟小姐禀告下发给工匠们的银钱数目,好让小姐知道最近府上的花销,他与雨薇一同过来,便是等着雨薇说完话,好让他进去禀告的,可现在……
他尴尬的捂着发烫得脸,赶紧跑到外面去站着,只等这脸上的滚烫快点消散,突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朱红提着把扫帚,身后是翠娘与一个四十来岁很有秀色的柔弱男子一块进来,在他们身边,又跟着个半大的女孩子,好奇的打着周围,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走着,翠娘笑容满面,温柔的看着那男子,当着众人的面不到一会就握住了男子的手。
那男子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瞪她一眼,捏着帕子推了推她,别扭的不让她握。
那跟着的半大女孩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爽,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