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三年的时间一晃即逝。
在这三年里头,发生了许多大事,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就是胤禔率领西北军攻下和硕图等部了。
至此,大清算是提前将版图扩张完毕。
胤禔凭借这次的军功,成功换取了两个女儿嫁在京城中的资格。
去年,康熙又给儿子们封了一次爵,胤禔直接被封为了亲王。
除了他之外,胤祉、胤禛也被封为了亲王。
而胤祺、胤佑、胤禩乃至胤禟都被封为了郡王。
剩下的那几个入朝办差的,就只得了个贝勒的爵位。
彼时胤礽并不在京城。
自从三年前胤礽跟康熙摊牌了之后,康熙就像是彻底忘记了他这个儿子一般。
除非必要场合,胤礽会被他当做吉祥物带在身边,其余时候,康熙都将目光放在了其余几个下场争夺皇位的儿子身上。
以至于如今的朝堂上也是越发热闹了。
就连康熙的心腹重臣,都有几个见势不妙,提前告老还乡的。
值得一提的是,舜安颜借着胤禔和胤祉封亲王的契机,成功说动了叶克书、德克新乃至庆复、庆泰加入到了大阿哥的阵营。
然而一众皇子却都知道庆泰其实是胤禩阵营的人,他假意投诚大阿哥,也只是想套取一些有利于胤禩的消息罢了。
与胤禔和胤禩相比,胤禛在朝堂上的势力就要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由于康熙表现的对胤禛极为看重,让百官也不得不重视起胤禛来。
十四阿哥胤禵最终还是挑了胤禩的阵营加入了进去,而十三阿哥胤祥,在成婚之后的第二年又跟着胤礽来了威海卫。
胤礽上辈子就知道胤祥是个干实事儿的,所以也开始手把手教胤祥一些带兵打仗以及收买人心的经验。
康熙虽然当他是个透明人,却不允许他以身犯险。
胤礽又想知道海上的情况,只能让胤祥多往海上跑跑。
胤祥也没辜负他的期望,这几年在海上混的越发得心应手,大清周边“无主”的小岛都被胤祥上去插了旗,只待日后派人上去建立军事基地。
自大清开放海贸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的时间,经过漫长时间的发展,大清的海贸发展的也日益昌盛了。
于是在大清的海域外头,海盗也开始跟着昌盛了。
胤祥偶然撞见过一回海盗劫掠过往商船,就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在征得胤礽的同意之后,威海卫的舰队便化身成为了海上的正义使者——
迟来的正义也叫正义,起码帮那些无辜的洋人报仇雪恨了不是。
而洋人留下来的物资,自然成了大清海军出手的报酬。
胤祥用这样的方式“挣”来了不少外快,以至于整个威海卫的军人都富得流油,但军中有纪律,他们无事不得出军营,每个月也只有两天的休假时间。
有不少聪明人都将自己的家人迁移到了附近的乡镇里,他们的俸禄以及这几年下来积攒的钱财,足够他们买块地建房安家了。
因此,威海卫附近的乡镇也成了各地商人的新宠。
军工厂里研究的蒸汽机,也开始正式安装到小型战船上实验了。
但蒸汽机产生的推力不是很稳定,船身会向两侧摇摆,军工厂里的工匠们正在研究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除了将蒸汽机安装上战船,胤礽也尝试了蒸汽汽车。
但时速和续航都实在太差,还没有骑自行车跑得快,于是就被胤礽直接放弃了这个选项,转而将视线放在了火车身上。
可火车的铁轨对于现在的钢铁产量是个巨大的负担,胤礽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找人,去国外人烟稀少的地方建钢铁厂。
他知道大量冶炼钢铁会给环境造成难以估量的污染,以现在的工业水平,根本做不到完全净化这种污染,胤礽也不想祸害自家的土地,就只能想办法把这种风险外移。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那些地方大清不占,别的国家也会占。
倒不如便宜自己人。
胤礽在威海卫忙活得如火如荼之时,京城里又起了波澜。
原因是安郡王玛尔浑病危。
其实除了玛尔浑,这几年恭亲王常宁、裕亲王福全都相继离世,康熙唯二的两个兄弟没了之后,他的心里对于死亡这件事便越发恐惧起来。
即便他早就在胤礽心声里得知自己的大限是在十多年后,可他仍旧不放心。
以至于每年外出秋狝、避暑,亦或者去各地巡查之时,都带着海量的人手保护他的安危。
由于玛尔浑打从胤禩娶了郭络罗氏之后就蹦哒的极为欢实,所以康熙对玛尔浑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听闻他病危,也只是派了个太医去看他,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胤禩倒是带着郭络罗氏去看了他几回。
玛尔浑躺在床上动不了,但脑袋偶尔还是清醒的,所以在得知康熙的态度之后,便开始忧心起了华玘的未来。
以他对康熙的了解,他死了之后,华玘能承袭的爵位顶天了是个贝勒,若是康熙再狠心一点,华玘承袭贝子、国公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玛尔浑趁着自己清醒,就求胤禩去跟康熙求情,在他还没死之前,把华玘的爵位定下来。
然而胤禩厌恶玛尔浑,对华玘同样没什么好感,当着玛尔浑的面答应了之后,就去乾清宫走了一遭,做做面子。
然而他还没出皇宫,华玘便又出事儿了。
华玘又一次因为一个女子,跟兵部尚书的儿子大打出手,甚至将兵部尚书的儿子的一条腿都打断了。
事情闹大了之后,兵部尚书抬着儿子就进了宫。
胤禩瞧着兵部尚书跪在康熙面前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头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究竟是什么样的儿子,会在自己阿玛病重之时仍旧去青楼寻欢作乐,甚至认不清现实,对朝廷重臣的儿子下这样的死手?
华玘此人,当真是孝顺啊!
玛尔浑知道这件事恐怕得气死吧……
胤禩不无恶意的揣测着。
然而事实也与他预测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