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陶泽正在城外站在马旁等得焦急。这都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可陶巅那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么有。这孩子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有了这个念头,他越想就越觉得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空中一道黑影瞬间掠过,转了一个小圈,继而停在了他的马鞍上。
陶泽一见,大喜过望,他知道这是陶巅的游隼。急急地解下竹筒看了一眼里面的纸条:“上马,见城中有人出,即策马循官道发力疾驰。”
这时萧平也凑了过来,他也想知道陶巅下达了如何的命令。陶泽赶快将纸条遮掩着地给他看了一眼。萧平立刻领会地与他对了一个眼神,二人皆即可上马,并传下命令去,马上准备出发。
过了一会儿,城门终于再次打开,陶巅骑着白龙马,和袁契带领着几千兵马对着陶泽这边疾驰而来。
因为陶泽所站之处是离着城门有半里地左右的距离。所以陶泽和萧平一见城门打开,有人马涌出,便立刻在队伍最前头,带着人马便转头向着官道就疾驰了过去。
呼隆呼隆,这一大群几十万的马匹奔驰起来,顿时就尘埃尽扬平川城前了。
袁契与另一个负责领队的将官孙启一见此情此景,顿时就急得想要跳脚,袁契赶快转头问陶巅道:“程将军,你的兵马怎么都跑了?”
陶巅思考了一会儿,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好哇!!!想趁我孤身一人入城之际,侵吞了我所有的兵马与战功!我早就看出这老儿心怀不轨了,给我追!!!”
说着一催马,跟在马群的后方就追击了起来。
袁契和孙启一见,哪儿还有不追的道理,于是,他跑他追,他扬尘,他吃灰。
陶泽与萧平骑的都是出自于陶巅空间里的好马。而剩下的4000多人骑的马匹也是经由空间里灵气十足的水草喂养了许多天的。所以这一大群的人马奔跑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陶巅跟在马群的后面,并不着急地假装用力驱马。而袁契与孙启本想越过陶巅跑到队首去抓住为首的叛将。
可是怎么追,他们的马都追不上那叛将的队尾。就这样一直奋尽全力地追赶在人家的屁股后面,直到全速行出去20多里地,平川城的马都累到有些抬不起来腿的时候,陶巅这才关切地问他们道:“你们那马是不是都累到 不行了?咱们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这马再跑可就炸肺了。”
“可是前面的那些人……”袁契也有些累地回应道。
“哦,那些人,那不是也停下来了?都休息休息,一会儿再追。”陶巅毫不在意地说道,然后又转头严肃地补充了一句:“呼延将军对你们寄予了厚望,这可是20多万匹马。你们且不可疏忽大意,掉以轻心。”
“是将军!”袁契孙启同时抱拳施礼。然后便下马,牵着累到不行的马匹寻找水草开始休息。
因为刚才只是准备出城接收马匹,所以平川城的人根本就没带任何的粮草与吃喝。这一追出来这样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两边的草并不太好,而且也没有水之类的可以让马来饮用。所以他们只能放任马匹自行去一旁的积雪里觅食。
就这样,在很是艰苦的条件下,还没休息一刻钟,前面的马群又开始动了起来。
袁契一看,急忙咬紧牙关地与 孙启翻身上马再追。就这样,一去二十里,一去三十里的,就这样,一直追到了天黑。
等到了所有马匹真的实在跑不动的时候。陶巅就开始指挥这些兵将:“来来来,你们可不能就这样地在雪里坐下,马匹也不能,待我去前方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重新要回掌控权,如果不能的话,你们就都跟我一起死得了。”
“呃……”袁契感觉,陶巅的这话好像是就要去送死了。那自己这边的三千兵马怎么办?已经跑了一天了,这是跑到哪里来了?
现在四野皆是一片白茫茫,土地都被积雪给覆盖住了。没吃没喝,分辨不出方向,都不知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在何方,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此时陶巅又驱马跑向了前方,无人可问,袁契与孙启的心里止不住地就开始打上了鼓。
陶巅乐呵呵地驱马跑到了 队伍的前方。这个地点正好是可以歇息下来的落脚点,虽然积雪厚了些,但是弄好了也会在此休息得很舒服。
陶巅让手下人将带着的铁竹条组合成了一块块的竹条障板,然后全体行动,迅速将障板插在积雪里,借助积雪快速地围了一个简易的军寨。
陶巅看了看正在埋锅做饭的兵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十几匹马,一路跑向了后方的平川城追兵。
袁契等人在雪地里又冷 又饿地一直翘首以盼着陶巅。可陶巅却好像一去不复返了似的。他们不是没想过要去打前面的那些人,抢夺回马匹,可是前方的人马太过精悍。
他们听呼延将军说过,根据密报,这些人可是杀了好多部落才抢到那些好马的。就自己的兵力而言,他们觉得他们还是不要以卵击石的比较好。
正在踌躇之间,陶巅带着 十几匹马终于干了回来。
到了袁契的近前,陶巅对袁契吩咐道:“将驮囊内的烤饼卸下去。我与前方交涉了,前方作乱的将领不是我这方的,他本是青原城来的。我与他都是四品,故我没有资格去勒令他不向前进。
他不同意将马匹给你们,说除非你们随着他将粮草送到走马川去,才可以给你们分一些马。
我觉得你们还是想开点儿,不然他们不给你们提供粮食与饮水,冰天雪地的,你们该如何 回去?不如等到下一座城池再同他们进行计较。
“这……”还没等袁契拿定主意,陶巅已经 一催马地转回去了队伍的前方。
袁契与孙启商量了好半天,这才十分无奈地决定,还是跟着这支队伍走一程吧。等到了下个城池,寻到那里与呼延将军交情甚好的胡将军,再行定夺。
于是,他们便用陶巅提供的铁锅,煮了些雪水,连人带马地简单吃喝了一口。马吃的是积雪下的草,而人则吃得是干巴馕饼,连一根咸菜都没给。
虽然食物简陋,可这也算是哄饱了肚子。
不过,吃是吃完了,可是住却怎样居住呢?马能在雪中站立着过夜,而人就不行了。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躺在雪地里睡一夜,也许第二天就全都冻硬了。
陶巅此时不在这里。他们没法找人商讨,于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地驱马向前,一顿打听之下,他们才遇到了“不讲情面”的陶泽 与上来就吹胡子瞪眼的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