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锦月……”域母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复杂的情感。她的双眼凝视着程锦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在透过程锦月看到另一个人。
“好名字……锦月……锦绣明月……”域母轻声念叨着,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的美好。她的目光在程锦月的脸上流连,仿佛在仔细端详着她的每一个细节,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程锦月被域母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感到有些不自在。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域母却突然发问:“你今年……多大?”
程锦月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十六岁。”
域母听到这个答案后,突然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十六岁啊,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程锦月心中猛地一震,她意识到域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年龄而想起了她失散的孩子。也许刚才那一瞬间,域母的神志短暂地恢复了清醒。
“您需要休息。”程锦月轻声说道,“我必须把您送回马车,司岚很快会起疑的。但请您放心,我会一直暗中保护您的。”
然而,域母似乎并没有听到程锦月的话。她猛地睁开眼睛,紧紧地抓住了程锦月的手,力道之大让程锦月不禁吃了一惊。
“不……不要走……我的孩子……”域母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她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程锦月的手,不肯松开。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程锦月的心脏。她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上古戒指空间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所致。
与此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程锦月的脑海中骤然响起:“主人,不好啦!司岚正朝着马车这边走过来呢,情况看起来很不妙啊!”
程锦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连忙在心中回应道:“我知道了,小东西。”
程锦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头看向域母,语气急切地说道:“域母,情况紧急,我不能再耽搁了。我必须立刻送您回到马车里去,以免被司岚发现。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域母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舍和担忧,但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当前形势的严峻,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她点点头说道:“孩子,我相信你。”
程锦月用力地点了点头,安慰道:“您放心吧,域母,我会小心应对的。”说罢,她不再迟疑,眨眼之间,域母的身影便如同幻影一般重新出现在了那辆颠簸前行的马车之中。
而程锦月自己则在瞬间隐去了身形,仿佛她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只听得“哗啦”一声,车帘被猛地掀开。司岚那张阴沉的面庞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了车门口,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刚刚“醒来”的域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母亲,您终于醒了。”司岚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虚假关切,“您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女儿我都快担心死了。”
域母无力地斜倚在车厢壁上,原本柔和的目光此刻变得异常冷漠,仿佛与司岚之间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司岚踏入车厢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如被寒霜冻结般瞬间僵硬。她快步上前,顺手掀开帘子,声音却在触及域母冷漠的眼神时,不由自主地压低:“母亲,您千万别误会,这只是些能让您安神的药物罢了。”
然而,司岚的解释并未换来域母的丝毫回应,只有一旁的程锦月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这司岚还真是个演戏的好手,跟自己那个妹妹程落寒简直如出一辙。”
域母的冷漠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司岚的心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抓住域母的衣领:“你的女儿早死了,我才是你的女儿。”
沉默片刻后,司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母亲,既然您如此不喜欢女儿,那您更应该配合我才是。父亲年事已高,黑域需要一位新的领袖来引领它继续前行。您回到黑域后,与父亲一同安享晚年,岂不是更好?”
然而,域母对司岚的话毫无反应,只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耳。
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抽走她体内最后一丝生气,她的脸色也在这咳嗽声中变得愈发苍白。
司岚见状,心中的不耐愈发强烈。她皱起眉头,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语气生硬地说道:“母亲,您还是继续休息吧。等到了黑域,您自然会想通这一切的。”
程锦月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司岚的意图——她竟然又要下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手指一弹,一块石子如同闪电一般从她的衣袖中激射而出,直直地朝着司岚的手腕飞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石子不偏不倚,恰好击中了司岚的手腕。她吃痛之下,手一松,那装着药粉的瓶子应声落地,瓶子破裂,里面的药粉顿时洒了一地。
“谁?!”司岚惊觉有异,猛地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整个车厢。
程锦月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甚至连身体都不敢挪动一下,生怕被司岚发现自己的存在。
就在这时,车外的护卫听到车厢内的异动,高声问道:“少主,何事?”
司岚的目光在车厢内快速扫过,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那突然飞来的石子,大概是马车在行驶过程中,有碎石被颠簸进了车内吧。
她稍稍松了口气,转身迈步,准备离开车厢。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拉帘子的时候,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