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念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因为‘记忆’会骗人。”
这是苏晚念第二次提到这句话。
叶卿归愣住了,下意识地重复:“记忆……会骗人?”
“嗯。”苏晚念松开他的手,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深的夜色,“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次循环,每一次都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每一次都以为[影主]的觉醒时间是固定的、可预测的。”
“但其实,我们一直在被‘记忆’误导。”
叶卿归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循环:“循环以后的时间……好像确实有问题。”
“只不过我找不到‘根源’在哪里……”
“而且,每次[影主]被唤醒的时间,都比第一次晚了几天。”
“我之前以为是[影主]的力量变弱了,所以才会推迟觉醒时间。”
苏晚念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循环,[影主]出现的时间都比上一次晚几天?”
“我们以为是它力量减弱,或者世界的抵抗变强了。”
“但真相是——是我的存在,在压制它。”
叶卿归瞳孔微缩:“你的存在?”
“对。”苏晚念点头,“我进入循环,用我的【灵能】维系着这个世界的稳定,防止它在时间回溯中彻底崩塌。”
苏晚念抬起手,掌心向上,一缕微弱却精纯的灵能在她指尖若隐若现,如同呼吸的萤火。“但这份力量,同时也像一张无形的网,死死压住了[影主]的觉醒。”
“所以,它每一次被唤醒的时间,都被我的力量强行延后了。也就是说——我们过去所有关于[影主]觉醒时间的认知,都是错的。”
“那不是它真正的时间,而是被我扭曲后的假象。”
叶卿归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叶卿归猛地回想之前每一次循环的细节:那些看似合理的时间推移,那些关于[影主]力量消长的猜测……原来都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楼阁!
“那……真正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叶卿归声音干涩地问。
“就是今晚。”苏晚念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被[山神]送来的时候,在踏入这个世界的一瞬间,看到了‘最初的记忆’——在那个记忆里,[影主]就是在今晚觉醒的。而且……”
苏晚念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决然,“刚才我用【灵能】打扫屋子的时候,故意让【灵能】波动扩散出去。”
“那不是意外,是我主动的选择。我要提前唤醒它。”
“你……故意的?”叶卿归震惊地看着苏晚念。
“对。”苏晚念坦然承认,“与其被动等待它在未知的时间爆发,不如由我主动引它出来。”
“这样,我们至少能掌握主动权,能保护最重要的人,能让神秘调查局在[影主]被斩杀的瞬间成立,名正言顺地接手后续事务,而不是在混乱中仓促应对。”
苏晚念走到叶卿归面前,眼神温柔却坚定:“我知道这很冒险。”
“但这是唯一能打破循环、回归真实时间线的办法。”
“如果我们继续按照错误的时间去准备,等到真正的[影主]在今晚突然降临,我们所有人都会措手不及。”
“陈叔、小王,还有那些还没觉醒的普通人……他们都会死。”
叶卿归沉默了。
叶卿归看着苏晚念眼中闪烁的光芒——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清醒和担当。
叶卿归忽然明白了:苏晚念不是在赌,她是在计算,在牺牲,在为所有人铺一条生路。
“所以……”叶卿归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你让陈叔回局里,不是为了让他安全,而是为了让他在[影主]被斩杀后,能立刻以官方身份宣布神秘调查局成立?”
“是,也不是。”苏晚念摇头,“我确实需要他在局里,这样消息才能最快、最权威地传出去。”
“但我也真心希望他安全。”
“所以,我需要你去保护他,也保护小王。”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卿归。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去面对[影主]。”
叶卿归看着苏晚念,心里五味杂陈。
叶卿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无奈,有心疼,还有一丝释然:“你总是这样……”
“把所有的风险都自己扛,把所有的希望都留给别人。”
苏晚念也笑了,轻轻握住叶卿归的手:“这次,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你。”
叶卿归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难怪我感受到了一丝[影主]的能量波动,原来是[影主]要觉醒了。”
“那我们等一下的行动既要斩杀[影主]又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陈叔还在回局里的路上,小王还在医院。我可以设置【灵能】屏障保护他们。”
“放心,我有办法。”苏晚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自信,“过会儿我们的行动就是,你负责保护陈叔和小王的安全,我负责斩杀[影主]。”
叶卿归立刻反对:“不行,斩杀[影主]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我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不行,你必须留下来保护陈叔和小王。”苏晚念的语气很坚定,“陈叔没有完全觉醒【灵能】,小王还在医院,更何况医院还有很多普通人,他们都很危险。”
“如果[影主]派出[幽影]去袭击他们,你不在,他们就完了。”
“而且,我有能力斩杀[影主],你忘了十年前的事了吗?”
叶卿归:“斩杀[影主]这种事情……”叶卿归突然想到了什么——十年前。
十年前并没有【灵能】的存在,迷雾侵蚀[神秘]降临之时,有人拯救了这个世界,那个人就是第一位【灵能】的拥有者。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她’用自身献祭,守护这里不被迷雾侵蚀。‘她’将【灵能】分化,一部分【灵能】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屏障,守护着这个的世界。一部分【灵能】成为[种子]让更多的人觉醒自身【灵能】。
也就是说十年前拯救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苏晚念,斩杀[神秘],让更多的人觉醒【灵能】,都出自苏晚念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