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好听,赵家.....
柳锦棠差点冷笑出声来。
呵,沈氏直接说那赵员外对她有意不就行了,说的这般好听,给龌龊之事裹上一个好听的名头,到头来,扒开一看,里边都烂透了。
“若是娘说的赵家是我想的那个赵家,女儿怎么不记得那赵员外有一个与我同龄的儿子?还是女儿误会了娘的意思?”
柳锦棠欲要揭开这层遮羞布,可沈氏却笑着回驳她的话,面上没有丝毫慌张。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娘何时说赵家之子对你有意了,为娘说的是赵家人喜欢你,要来庆贺你及笄,这赵家对皇室有功,到时候可不能失仪了。”
柳锦棠蹙眉,不明白沈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世的说辞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这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柳锦棠决定先静观其变,俯身道:“女儿知晓了。”
“行了,找你来也没别的事,你赶紧回院子在收拾收拾,一会客人该登门了。”
从沈氏院子出来,柳锦棠一路上都是在想沈氏的目的,她如此大费周章,难不成这一世有变?
不可能,柳锦棠当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是有变,沈氏只会给她安排更过分的人,那赵员外十八房小妾不够,估摸着要给她安排二十房的。
沈氏......能是什么好东西。
回到院子休整一下,前院开始放鞭炮。
看看天色,估计宾客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来了。
这时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屋中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千霜出门查看,紧接着惊喜奔了回来。
“小姐,你看谁来了。”
千霜话落,一道修长身影从屋外而进,近一年未见,对方身上褪去了市井之气,裹上了经历风霜的成熟之感。
皮肤黑了些,清秀脸庞也少了些少年气,若非他身上那吊儿郎当的感觉一如当初,柳锦棠差点都没认出来。
“萧夏。”这真是个惊喜了,毕竟她近日一直在找他。
春文在萧夏进来屋中的一瞬间,眼睛就定在了对方身上,可不知为何,瞧着瞧着她就别过了身子,假装忙活,也不看他。
“县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萧夏抱拳,一年不见规矩倒是全了。
柳锦棠最近他,围着他绕了一圈,又伸手比划比划二人身高,有些郁闷道:“不是,为何同样都吃一日三餐,你这长高的速度却比我快?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时,你分明高不了我多少,如今却已经高我两个头了。”
柳锦棠没好气瞅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长高的东西了,老实交代。”
萧夏带着笑意看着柳锦棠,假模假样思索:“确实吃了,吃了一颗万年老人参,一夜之间便拔高了七尺,厉不厉害。”
“咯咯咯。”柳锦棠与千霜等人皆被逗笑。
“不与你闹了,你小子离开也不打个招呼,过年也没音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还派人去找你。”
当初只知萧夏离开,具体离开做什么她并不知晓,也没想过他一走便是如此长的时间。
眼下人出现,自然得问问。
“你做什么去了?是大哥哥给你派什么任务了?”
萧夏摇头又点头,回答的含糊不清:“去查了点东西。”
瞧他这样子,柳锦棠便知他有顾虑便也不再多问,瞧人这模样,估计也没少吃苦受罪。
在沈淮旭手下,能走如此久,定是查什么不能让她知晓的事,她便也不多问了。
只道:“回来就好。”
萧夏嗯了一声,看了眼角落忙活的春文,掏出准备好的锦盒:“这是在下为五小姐准备的及笄礼,愿五小姐今后如春日繁花,岁岁芬芳,似潺潺溪流,顺遂安康。”
柳锦棠开心的接过萧夏手中礼盒:“萧夏小公子这出去走一遭就是不一样啊,这文绉绉的诗词张口就来,不像你的风格啊。”
萧夏如今虽成熟不少,但骨子里却还是带些孩子气,经柳锦棠这三言两语,有些不好意思偏强装镇静。
“这算不得什么,若是五小姐想听,在下还能说出许多来。”
实际上他最是讨厌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这段话还是背了一晚上才记住,若柳锦棠真较真让他多说两个,他真不一定说的出来。
本来吧柳锦棠确实想让他多说两句,可前院派人来唤,说宫里来人了,叫她前去见客。
柳锦棠便顾不得与其多言,让如容姑姑安排一下,给萧夏在宴席上安排个位置。
“你能露面见人吧?”柳锦棠突然想到萧夏的身份,怕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毕竟暗卫啥的都得隐藏身份嘛。
萧夏拿出一人皮面具来:“我有此物,可变幻容貌,无人能认出我来。”
柳锦棠点点头这才放心,除去萧夏身份,当初他还给沈氏办过事,若是被沈氏看见他,怕是要出幺蛾子,戴上面具更为稳妥。
柳锦棠着急去前院见客,便匆匆走了。
春文要跟出去时却被萧夏挡住了门。
春文看也不看他,只说:“好狗不挡道。”
“我本就不是好狗。”萧夏没脸没皮回道。
春文不想理他,准备绕过他走,萧夏又横在她身前,春文走哪他挡哪,反复两三次,春文也气了。
怒冲冲抬头,恶狠狠瞪着他:“你有毛病啊,我得赶紧去找小姐,出了事你负责啊。”
萧夏被春文这一吼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他如今比春文高了不少,需得俯身才能凑近她。
“这才对嘛。”
春文伸手推他:“滚开。”
萧夏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还不要脸的摸了两下,春文脸色爆红,受惊般的缩了回来:“你,你找死啊你!”
说着就上手招呼,往萧夏身上打:“你是不是找死!敢摸你姑奶奶,打死你,打死你!”
萧夏被打也不跑,就那样站在原地让春文打,直到春文打累了,他才继续凑上前,嬉皮笑脸问:“打累了?”
春文知他品性,扭头不说话。
下一瞬一条金手链从春文眼前落下,春文眼睛瞬间瞪大。
“别气了,要事在身,也非我所愿,此物我从离京之日就买了带在身上,这一年半载南行北走,跋山涉水,此物都被我贴身带在身上,与你写信也不见你回信,此物便当给你赔罪,可喜欢?”
春文一把扯过他手中金链子,背过身去,喜爱的摸了摸那金链子,满是欢喜,可嘴上却道:“难看的要死,买也不知道买个好看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