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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揣回裤兜时,唐悦给的薄荷糖还在舌尖泛着凉意,像一缕冷风钻进了喉咙深处。

空气里残留着地铁口飘来的油烟味,混着写字楼门口刚洒过的消毒水气息,让我鼻腔有些发涩。

“陈立明”这三个字像根细铁丝,在我脑子里绕成了团——在投洽会上他拍我肩膀时,袖口那抹翠绿的A货镯子,此刻正隔着布料硌着我的后颈,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

“要去吴科技吗?”唐悦把散落的糖粒一颗颗捡回铁盒,金属盖子磕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某种老式闹钟的滴答声。

她的指甲划过糖纸的声音格外清晰,“李分析师说他们是最有诚意的合作方,但周教授的项目数据……”

我摸出车钥匙,钥匙链上挂着当年在巷子里收保护费时攒下的铜哨,已经被磨得发亮,边缘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指尖摩挲上去,有种粗糙而熟悉的触感。

“去。”我把手机屏保上周教授手腕上的勒痕给她看,那圈红印仿佛还能透过屏幕渗出血色来。

“得当面看看,这份诚意是真金实料,还是徒有其表。”

吴科技总部位于新区的写字楼,玻璃幕墙映照着暮色,晃得人睁不开眼。

阳光在玻璃表面折射出扭曲的光斑,像无数只漂浮的眼睛盯着我。

大厅里整面墙都挂满了专利证书和荣誉奖牌,金漆亮得能照见人影——我盯着自己在“年度科技先锋”牌匾上的倒影,想起上周在周教授的实验室里,他指着数据日志里突然跳变的曲线说:“小卢,这些异常值,像不像有人往清水里撒了把沙子?”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我进来,立刻起身微笑着说:“卢总?吴总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她递来访客牌,胸牌上的工号是003,指甲涂着透粉色,边缘有点剥落——和我上次在地下赌档看见放风小妹的指甲一模一样。

那种劣质指甲油的味道隐隐传来,带着点刺鼻的化学香。

电梯升到十八层,门开时,吴总已经站在走廊尽头。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半寸蓝色条纹的衬衫,和投洽会上陈立明的派头如出一辙。

灯光打在他脸上,阴影拉得很长,像是面具裂开了缝。

“卢总大驾光临,”他伸手时指节微微弯曲,握力恰到好处,掌心略带汗意,“我这破公司能和卢氏合作,真是烧高香了。”

会客室的茶盏刚添过茶,龙井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清苦,又夹杂着淡淡的檀木香,可能是地毯或窗帘散发出来的。

我盯着他桌上摆放的“优秀企业家”奖杯,底座沾着点白灰——就像旧楼拆迁时,墙皮剥落的样子。

“吴总太客气了,”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水温刚刚好,顺着喉管滑下,却没有一丝暖意,“听说贵司对周教授的新材料项目特别感兴趣?”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桌沿轻轻敲着:“实不相瞒,我们看重的是周教授的技术壁垒。”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协议,推到我面前,“这是股权让渡方案,卢氏的占股能提高到35%——比之前谈的多了五个点。”

我扫了一眼协议末尾的签名栏,墨迹还没干透,隐约还有点反光。

他的钢笔放在旁边,是万宝龙的经典款,但笔帽上有道细划痕,从logo处斜着划到金属环——和我在二手市场见过的赃物特征一样。

笔身冰凉,金属质感让我想起了警局证物柜里的东西。

“吴总这么有诚意,”我把协议推了回去,“得先聊聊技术细节。周教授的纳米涂层工艺,你们打算如何落地实施?”

他的笑容没有改变,但眼皮却跳了跳:“我们有成熟的生产线……”

“具体到烧结温度呢?”我打断他,“周教授的实验数据显示,1200度是临界点,低于这个温度,涂层的结合力会下降30%。”

他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指节泛白,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捏碎了一张纸。

“那资金流向呢?”我往前凑了凑,盯着他的喉结,“设备采购占比多少?研发投入分几期进行?”

他端茶的手停在半空中,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卢总,这些财务细节……”

“吴总。”我笑了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周教授被挟持的照片亮了出来,“我这人混久了,最见不得别人把真心当作筹码。周教授在实验室里数金属纹路时的眼神,比你们墙上那些奖牌珍贵多了。”

他的脸瞬间变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我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混合着冷汗的味道,像是某种廉价香水加了醋。

我摸了摸后颈,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路过前台时,登记本摊在桌上,墨迹未干的访客记录里,“xx创投”“xx资本”等名字排了一溜,最后一栏“是否签约”全画着叉。

走廊的灯光偏黄,墙面贴着的装饰木板有一块翘起,像一张咧开的嘴。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前台小姑娘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我冲她笑了笑:“你们吴总挺忙的啊。”

她手一抖,咖啡溅到了裙摆上:“最近确实……好多公司来谈合作,可都……”她突然闭上嘴,低头擦拭裙子。

咖啡渍在白色布料上晕染开来,像一朵正在腐烂的花。

回到会客室,吴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卢宇来了,他问得太详细了……”看到我进来,他立刻挂断电话,笑容比刚才更僵硬了:“卢总,协议的事……”

我把手机揣进裤兜,登记本上那些叉在屏幕里格外显眼。

“吴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当年在巷子里拍老痞子的背一样,掌心传来的震颤让他身子一晃,“合作的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下楼时,晚风夹带着写字楼里的冷气钻进领口,像是无数双冰冷的手抚过后背。

我给唐悦发消息:“拍了吴科技最近的访客记录,全是没谈成合作的投资公司。”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回了个薄荷糖的表情:“李分析师刚发消息,说陈立明的海外账户和三家空壳公司有往来。”

我盯着手机屏保上周教授手腕上的勒痕,摸出铜哨吹了一声——声音又尖又脆,惊得路过的鸽子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有些线索,是时候捋一捋了。

“李哥,帮我调出吴科技近三年的财务报表和信用评级。”我掏出手机时,铜哨在掌心硌出了红印,像是某种烙印。

电梯里信号时断时续,金属内壁映出我紧绷的下颌线——刚才在会客室闻到的龙井味还卡在喉咙里,夹杂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电话那头的李分析师应了一声,背景音是键盘清脆的敲击声:“要得急吗?”

“越快越好。”我盯着电梯数字跳动,从18层往下跳得比我的心跳还快,“他们前台指甲剥落的样子,和地下赌档放风的小妹一模一样。”

李分析师没有接话,透过电流传来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上周他还说吴科技是“最有诚意的合作方”,现在被我用细节戳破,面子上挂不住。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周教授实验室里那道被勒红的手腕,还在手机屏保上瞪着我。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我冲进停车场,晚风卷着尾气灌进领口。

手机震动时,李分析师的语音消息在耳边炸开:“卢总,吴科技账面上的现金流只剩下三百万,这个月有两千万的债务到期。所谓的优质项目?”他嗤笑一声,“专利证书是买的,生产线是租的,就连荣誉奖牌上的金漆——”停顿了两秒,“是用装修剩下的墙漆刷的。”

我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上周周教授指着数据日志说“沙子”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原来不是沙子,是蛆虫,在清水中翻涌着啃食真相。

“谢谢。”我挂了电话,钥匙链上的铜哨硌得掌心生疼。

唐悦的消息弹了出来:“要回公司吗?我煮了你爱喝的梨汤。”“梨汤”两个字像一块软糖,粘住了我涌到喉头的火气。

但不行,得先去趟吴科技——有些骗子,当面撕下他们的面具才痛快。

再次走进吴科技大厅时,前台小姑娘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她看到我,手一抖,口红歪到了唇峰上。

“卢总?您、您不是走了吗?”

“找吴总。”我扯了扯领带,刚才下楼时解开的两颗纽扣又扣上了——不是为了体面,而是怕自己动手时,被西装束缚了拳头。

吴总的办公室在顶楼,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摆弄那支万宝龙钢笔。

窗外的城市灯火模糊了他的轮廓,像是某种剪影。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脸上还挂着会客时的笑容:“卢总这是——”

“账面上的现金流三百万,这个月两千万债务到期。”我把手机拍在他的桌上,李分析师发的财报截图亮得刺眼,“专利证书是买的,生产线是租的,奖牌上的金漆是墙漆。吴总,您这诚意,比A货镯子还薄。”

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钢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毯上,声音沉闷得像心跳。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伸手去够桌上的协议:“卢总可能误会了,我们可以再谈谈——”

“谈什么?”我往前跨了一步,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混合着冷汗味钻进了我的鼻子,“谈怎么用周教授的技术填补你们的债务窟窿?谈怎么把他熬了十年的纳米涂层,变成你们骗下家的幌子?”

他的手指在协议上抓出了褶皱,脸色白得像前台小姑娘补过粉的墙:“卢总,做生意总要变通——”

“变通?”我嗤笑一声,掏出铜哨叼在嘴里吹了一声。

尖锐的哨音撞在玻璃幕墙上,吓得他后退了半步。

“我在巷子里混的时候,那些懂得‘变通’的痞子都进局子了。”我弯腰捡起钢笔,笔帽上的划痕在灯光下像一道疤,“做生意可以没钱,但不能黑心。”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把钢笔拍在他的胸口,转身往外走。

前台小姑娘缩在接待台后面,我经过时,她小声说:“吴总上个月就抵押了车,他老婆的镯子......”

我没有停步。

走出写字楼时,唐悦正站在路灯下,手里拎着保温桶。

夜风吹起她的衣角,像是云朵在跳舞。

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发梢被风吹得翘了起来,像一朵软乎乎的云。

她走近时,梨汤的甜香混合着薄荷糖的凉意,漫进了我的肺里。

“怎么又回来了?”她把保温桶塞进我怀里,“我煮了加川贝的,你最近总咳嗽。”

我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吴科技是骗子。”

她的身子顿了顿,抬头看着我:“你早就猜到了?”

“没有。”我捏了捏她后颈那块淡粉色的胎记,“是你让我没有被骗。”她的薄荷糖总是在我犯糊涂的时候塞给我,周教授手腕上的勒痕总是在她帮我整理领带时被我看到——有些清醒,是被人用糖和真心喂出来的。

她没有说话,把脸埋在我的胸口。

风掀起了她的衣角,我摸到她后腰别着的防狼警报器——上次她加班到十点,我塞给她的。

现在那金属外壳硌着我的掌心,像一颗跳动得很稳的心脏。

手机在裤兜震动时,我们正往停车场走。

唐悦帮我掏了出来,屏幕上是周教授助理的消息:“卢总,周教授被董事会叫去谈话了,说是涉及......内部调查。”

我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唐悦的手指轻轻覆了上来。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根缠在一起的藤。

“去科研中心。”我掏出铜哨吹了一声,这次哨音里没了戾气,倒像是在吹一个什么暗号——给周教授的,给唐悦的,给所有被骗子盯上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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