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的话虽然不大,但也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特别是李枭周边做的几个人,他们都是离心机小组的工程师,自然对自家科长很了解,一个个都好奇的探过头望了过来。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有些文艺的工程师,见到李枭写的歌词,更是忍不住念了出来:“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头顶天山鹅毛雪,面对戈壁大风沙,嘉陵江边迎朝阳,昆仑山下送晚霞……。”。
听到歌词,众人都不由一愣,车厢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过随着那人的念诵,余理有些不淡定了,大庆会战他也是参与到一线作战当中的,比起其他人,里面的写的词,对于他的意义更大。
这是对石油工人的歌颂,是对他们的肯定。
等到那人念完,余理忍不住道:“李科长,这歌吗?”。
“对,这是歌,刚刚听余部长你的讲述,有感而发,写出来的。”。
“你这写的太好了。”,余理脸上变得有些兴奋道:“地下原油见青天,祖国盛开石油花,这写的就是大庆啊,李科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写歌。”。
这一点余理是真的没想到,他知道李枭是学机械的,但没想到在写词作曲上也有这么高的天赋。
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写出了一首歌,之前他们就请过一些着名的作曲家、音乐家写歌,但一直都没写出来。
李枭这倒好,这么短时间内竟然就写出来了,让他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而听到余理所说,有人骄傲道:“余部长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科长之前也写过别的歌,《让我们荡起双桨》你听过吗?那首歌就是我们科长写的。”。
这个余理是真没想到,不由夸赞道:“怪不得,怪不得能写出这么好的歌词来,李科长,没想到《让我们荡起双桨》,竟然是你写出来的。”。
《让我们荡起双桨》他也是听过好多遍的,无论是歌词还是意境,都数一数二的,但他没想到那首歌的作者竟然在自己身边。
见此李枭也是摆了摆手道:“我那也是巧合,和家人去北海公园玩,一时来的灵感。”。
“拿这就更厉害了,李科长,这首歌不知要怎么唱?”,余理夸赞了一句,有些期待的道。
李枭也就没在卖关子,回忆了一下《我为祖国献石油》的调,就唱了起来:“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
李枭唱歌还是可以的,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是KtV麦霸的水平。
来到这个年代后,在学校时为了整出那两首歌来,也是又学了一下作曲之类,自然不会跑调。
再加上刚刚众人又听余理讲了不少关于大庆的故事,一下子就带入了进去,等到一边唱完,众人都忍不住鼓起了掌声。
“科长你唱的真好,太厉害了。”,一人夸赞道。
“科长,我们都没想到你不仅会写歌,还会唱歌。”,有一人赞道。
余理更是忍不住眼圈有些红,这首歌对于他来讲,对于他们石油工人来讲,意义是不同的。
而听着众人的夸赞,李枭也不由笑了起来,不过看到余理红了的眼圈,也猜出了是为什么,也就道:“那我在唱一遍,大家跟着唱,让我们献给为祖国作贡献,奋斗在大庆一线的同志们,让我们向他们致敬。”。
说着李枭就又唱了起来。
众人已经听了两遍,歌词也不复杂很容易记住,就算是记不住,会的一带也能够唱过去。
顿时间整个车厢内《我为祖国献石油》这首歌的合唱,连着唱了两遍,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虽然安静了下来,不过一个个依旧很兴奋。
《我为祖国献石油》里面的歌词,太有感染力了,让他们一时平静不下来。
“李科长,这首歌能录出来吗?歌里的歌词可是唱到我心里面去了。”。
“当然可以,大庆那边有没有可以录音的地方,随时可以录制。”。
这让余理想了想摇了摇头:“大庆那边可没有这个。”。
“那我给莘耕同志去封信,让他帮忙录制一下,顺便可以帮忙看看,歌词的曲有没有问题?”。
“莘耕同志?”,听到这个名字余理有些疑惑,总感觉耳熟,但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
见此李枭就道:“就是写《歌唱祖国》的作者。”。
李枭的话也是让余理眼前一亮,不由道:“李科长,你认识莘耕同志。”。
“对认识,说来我还是《歌唱祖国》诞生的见证者。”,说着李枭就讲了讲几年前发生在火车上事情。
这也听的余理有些羡慕。
《歌唱祖国》这首歌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都可以说是“第二国歌”,能见识到这首歌的诞生,绝对是幸运。
写完了信,李枭就直接把信交给了余理,对于大庆那边他不熟。
等到下车后只能交给余理寄信。
时间到了晚上吃完饭,车厢内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毕竟就算是精力再好,但小一天都在聊天,听余理讲着关于大庆那边的故事,众人也都有些累了。
等到众人再一次醒来,车距离哈尔滨已经不远。
这个年代可没有从四九城直达大庆的火车,大庆地区仅有滨洲铁路,也就是哈尔滨到满洲里的一段,而大庆则是在这一段上的萨尔图站。
想要去大庆,只能是先坐火车去哈尔滨或者齐齐哈尔,然后在转车去萨尔图。
不过比起从四九城到哈尔滨,哈尔滨到萨尔图就近的多了,只有170多公里。
众人没耽搁,到了哈尔滨在接待人员的安排下,简单吃了一个午饭,等了等去萨尔图站的火车,到了下午一点钟,直接就又登上了火车。
这一次也没弄卧铺,毕竟只有170来公里,但还是单独给众人弄了一个车厢,不到下午五点,车子就缓缓进了萨尔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