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徐鲸终于从充斥消毒水的医院出来了,身体恢复如初,接下来就是孩子的满月宴。
谈老太太对孩子一直爱不释手,妥妥的捧在手心怕摔的。
“阿吔,你儿子还没起名字?”
谈序吔揉着徐鲸的肩,提及这个话题,他一向不在意,“没。”
徐鲸颇为无奈,感觉这孩子的降生处处碍到谈大导演的眼。
大机率还是…他的出生还得自己难产,差点被阎王爷收进地府。
谈序吔在怪这孩子,可他又很怜惜,平时也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偶尔还会拿着鼓铃哄他。
并非真的责怪…
“阿吔有在想名字了。”徐鲸替自家男人辩解,“想的差不多了。”
谈老太太一脸不相信,她睨着皱纹的眼眶,眉梢蹙着,“阿吔你说,孩子的小名叫什么?”
谈序吔意态懒漫地稍抬下颌,视线在孩子身上稍转即逝。
他吐出两字,“便宜。”
徐鲸抽搐两下唇角,便…便宜?
谁便宜?孩子便宜吗?已经不是敷衍二字形容了。
谈老太太气恼地用拐杖打着孙子的大腿,丝毫没留情面。
“你才便宜呢!你最便宜了!”她心肌梗差点犯了,“兔崽子给我拿药去!”
谈序吔平静自若,他在女孩的耳边交代了两声,然后去给奶奶拿药。
安抚谈奶奶的活自然就落到徐鲸身上,她挽着谈奶奶的手,语调轻松地说道:“我倒是觉得‘便宜’这个小名挺可爱的。”
小便宜…也不错吧。
“你这小丫头就护着你男人吧!”谈老太太捏着重孙的脸,越看越喜欢。
徐鲸挠着头,“也没有了…反正也是小明,到时候大名不会让阿吔这么敷衍的!”
“你还知道小名敷衍呀!”谈老太太瞪了眼乖巧懂事的孙媳妇。
随后谈序吔拿完药听到奶奶在训斥自己老婆,不满地蹙了蹙眉。
“奶奶有事怪我,不要为难鲸鲸。”
谈老太太:“……”
徐鲸:“……”
当即两人被轰了出去,除了重孙子幸免于难在谈老太太身旁照料。
这也省了徐鲸和谈序吔照顾小家伙一天。
多出的二人时光,谈序吔不想浪费,于是两人手牵手在后花园闲逛。
谈序吔扣着女孩,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肩上,手放在她的腰上,搂的紧紧的。
“鲸鲸好像生完孩子,一切步入正轨了…”
徐鲸仔细回想着,她在公司请的年假差不多也要结束了。
这些日子过的也蛮清闲的。
“鲸鲸让我充会电。”男人有点撒娇地说。
徐鲸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她同样回抱住他,娇软的身段贴抚着他。
谈序吔在她的香肩上蹭了蹭,然后将头抬了起来,望向她,“鲸鲸过来亲我……”
这个理由得寸进尺!
徐鲸早已习惯了,像他宠她一样,在他薄唇印落痕迹,眉梢眼角皆染上笑意,“一个够吗?”
“我想再多要几个。”男人顺势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浅尝辄止。
徐鲸躲闪不及,她硬是扛下了这波重击,分离时自己的嘴巴红肿。
“满月酒之后,鲸鲸该把重心转移到我身上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热扑扑的打在徐鲸的耳垂,低沉的嗓音蛊惑她心。
徐鲸只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酥麻一片,似电流般乱蹿,耳根迅速染上绯红。
“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我怎么了?”谈序吔茫然。
女孩说出他的不称职,“哪有跟你儿子争风吃醋的?你儿子还小呢。”
“小?他已经要满月了!”
“那也不会走路呀!”
“有保姆看着,不需要你。”
只需要你多多宠幸他就好。
谈序吔炙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先不提这个事情。”
他换了话题,“想知道,为什么我最初喊你小乞丐吗?”
徐鲸顿住,她眨巴了眼。
倒还真不知道…
谈序吔重新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徐鲸被他带去后花园的泥巴坑,谁都不会想到堂堂的国际导演,竟会把珍藏的木盒放在泥土里埋着。
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挖了出来,里面物品只剩奶熊发卡。
“记得这个吗?”他晃在女孩面前。
徐鲸有印象,直至记忆中丢失的发卡重合,她睁大了眼眸,“这不是…”
“你小时候丢的那个。”谈序吔替她做了解释。
“怎么…在你这?”
“因为你小时候救过一个男孩,并且喂他喝粥的时候,把他烫到了。”
谈序吔举着自己两指间的疤痕,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你的杰作。”
徐鲸恍然大悟,她忽地踮脚凑近男人,吻上他的唇瓣。
“我明白了。”
他笑,“你明白什么了?”
“当初联姻,你是故意选中我的。”
谈序吔像是被戳穿僵硬,他轻笑着,故意凑到她的耳边吐着热气,“是又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了。”
千千万万的选择中,他只选择了他最在意且独一无二的。
费了好大劲…才拐回她。
徐鲸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溢出,她没想哭的,可招架不住最后谈序吔说的话——
“以前我总觉得人生很长,直到遇见你,才发现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不够用,想把未来所有的清晨日暮都和你绑定。”
“我走过许多城市的路,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你。”
“所以鲸鲸,我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男人见她哭了,心底慌乱地去擦拭她的眼泪,“已经当妈妈的人了,哭什么?”
“还不都怪你!”徐鲸抽泣着嗓子,“我明明受不了煽情,你还总说些…我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情话!”
谈序吔勾笑,“说明谈太太只在意我。”
徐鲸正要哼唧地扭头离开,男人握住她的手腕,重新将人拉回了怀里。
他俯身噙着小姑娘的唇瓣,不费吹灰之力的撬开其唇齿,钻进嘴里。
似是这样不够过瘾,滚烫又灼热的吻从她的唇边往下侵占。
徐鲸的脖子、锁骨、胸口,无一幸免地被他种上深浅不一的草莓印。
谈序吔很早便想告诉她了,今日趁着良时全盘托出。
“鲸鲸…说你爱我。”
这是他反复求证的一件事。
徐鲸声线断断续续,语气放软地说:“我爱你,阿吔。”
她的小手仍紧攥着男人衣领,身体贴在对方的身上,“不是惊鸿一瞥的邂逅,是我偷藏月光酿了四季。”
等你经过时,刚好绽放成永恒。
……
五日后,孩子的满月宴如期举行,在徐鲸的不断催下,谈序吔可算给宝宝起了名字。
——谈惊砚。
小名依旧叫‘小便宜’,逢人就喊宝宝小便宜,他每次都会蓄满泪哭。
徐鲸无奈地哄着自家儿子,小家伙很依赖她,察觉到母爱的靠近,他的小手会不自觉地扒着目前的胸口。
谈序吔看到这一幕,当即二话不说地把孩子抱走。
小家伙不满地噘嘴,那傲娇的小表情像极了别扭时的徐鲸。
没过片刻,谈惊砚小朋友开始胡乱地在男人怀里挣扎。
有股嫌弃的意味在里面。
徐鲸望着儿子纯真的桃花眼,找不出证据,却又干瞧着老公吃瘪。
“你还敢嫌弃我?”谈序吔声音略微有些高了。
谈惊砚小朋友脑袋一撇,对着自己漂亮妈妈咯咯笑,别提多双标。
男人索性直接把小家伙递给刚到现场的时羽凡,“你干儿子,看好了。”
时羽凡:“……”
徐鲸抬手抚着谈序吔的毛发,轻声抚慰:“老公别生气,小便宜不听话,别跟他一般计较。”
“他还摸你胸!”
“小便宜那是碰…”
“性质不是一样的吗?”
“……”
徐鲸无力反驳,她被男人拉到腿上,上手直接捏着她的胸。
“谈序吔!你流氓吧!”
“彼此彼此,你还生了个小流氓呢。”谈序吔就是不高兴。
女孩拍掉他的手,反而男人却反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
“那个……咳咳咳。”
尤思琦不知道在后边站多久了,身侧还牵伏星轩。
两人前几天官宣了恋爱,恋综嘉宾一对一对全成真了。
“小表姐?你也来了?”徐鲸蹬着小脚从谈序吔腿上溜下来。
谈序吔跟在她屁股后边,怕她高跟鞋摔倒,一直是蓄待发地维护。
尤思琦巧笑嫣然,“对呀,这些天忙着拍摄,你坐月子也没看你,孩子满月我再不来,岂不是很不懂事?”
徐鲸望着对面两人紧握牵手的样子,悻悻地挑唇,“看来下一期恋综,该看你们钻小树林了。”
新一季恋综已经发出邀请了,是《恋恋不摆烂》的特辑片。
徐鲸最近打算复出,她还计划着怎么重新展露大众视野。
这不,机会来了…
而且播出形式是直播,够她炒几天热度了。
尤思琦对上伏星轩那双荡漾着笑意的眼眸,顿时了然他的意思。
“看…看他表现吧。”
伏星轩最近可卖力锻炼身体,这是抓住尤思琦心最利刃的兵器!
“我会努力的…姐姐。”他最后喊的姐姐二字,酥得像是自带波浪号。
尤思琦头皮发麻,干脆不敢直视他的眼镜,对着徐鲸继续说:“鲸鲸,有没有计划生二胎?”
徐鲸看了眼冷脸的男人,于是说道:“没有。”
谈序吔死活不要,差点要去医院做结扎手术。
她好哄歹哄才把人劝回来,毕竟动手术的事情,尽量避免还是避免。
一方面是不忍心,另一方面是心疼,不要就不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个谈惊砚小朋友就足够了。
尤思琦有些遗憾,她看到照片谈惊砚小朋友可爱的长相,简直想把他抱回家狠狠宠飞天!
“鲸鲸,不愧是你和谈导的基因,太绝了…这长相。”
徐鲸听得耳朵快要出茧子了,谈惊砚小朋友除了在他父亲这里不受待见,其他的地方不知道多受欢迎。
尤思琦主动请缨了照顾谈惊砚小朋友的任务。
谈序吔巴不得别人把这兔崽子抱走,随后给时羽凡打去了电话。
时羽凡此刻也被这小家伙磨得没了耐心,赶紧把烫手的山芋送出去…
徐鲸无奈,“你就不能对咱儿子有些耐心?”
“还想我怎么有耐心?他尿几次在我身上了?”谈序吔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眼睛眯得更深了些。
“……”好吧,这一点她的确能够理解,毕竟男人是有重度洁癖在身的。
满月宴很快结束,徐鲸想多陪着宝宝,宝宝床就在他们旁边,方便随时观察宝宝的动向。
“小便宜睡着了?”徐鲸压低嗓音问折返回来的谈序吔。
谈序吔将她搂在怀里,他低首埋在女人的颈间,“嗯,哄睡了。”
他嗓音低哑地道,“我们也该睡了。”
话音刚落,他低头吻下来,吻的很用力。
徐鲸鼻息发出唔了一声,但没有推开他。
谈序吔大掌已经探进女孩的衣摆,游走在各个肌肤领域。
徐鲸呼吸一滞,仅剩的理智说道:“会…会吵醒宝宝的!”
“不会。”谈序吔嗓音低哑,直接将女孩摁倒在了自己的身下,“我动作慢点,你别发出声音就好。”
然后高挺的身影笼罩下来,低首又深吻住那饱满润泽的红唇。
他脱衣服的动作很迅速,短短一分钟时间就把自己剥了个干净。
“阿吔…那里别…”
“鲸鲸别说话,我伺候你就好了。”
男人的硬性条件浑天独厚,他一点一点吮过、轻轻碾磨唇瓣。
徐鲸止不住地颤抖,被吻得浑身发软,“控制一下你的…喘息声。”
“鲸鲸。”谈序吔忍得厉害,“我怎么控制的住?”
而后两人暧昧氛围点燃,濒临在岩浆喷发的边缘。
这时,小家伙不合时宜地哭了出来,理应是做了噩梦,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谈序吔气得额间戾气极重,他肌肉紧绷的手臂开始抓着床单。
“我去看看。”徐鲸迷离的水眸立刻变得清醒。
男人偏不让,他手臂圈过她的腰肢,“不行,我还没…出来。”
“小便宜都哭了,总不能一直让他这么哭下去吧?”徐鲸捏着他的耳朵,“再说了,他一直哭,你有心情做?”
谈序吔:“……”
他不情不愿地抽了身,随手找了个浴袍披在肩上,半响憋屈吐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