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了半年,傅恒一行人从开始的焦虑逐渐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天不怕地不怕,缺粮草就两边抢,刚开始地理位置不好后来硬是打下一小块地。
土地范围内他们护着一批汉人给他们种地捕鱼,平常没事了还去玉国和大清抢粮食跟珠宝,皇帝派了三次围剿了三次都没成功。
刚开始玉国就明里暗里的帮着,又是给粮草又是给大清捣乱的,只是富察氏那些人一点傲骨也就用在这了,说什么都不去玉国,有事没事还要去抢人家的粮跟人。
带回去不是修防事就是去种地,反正就是不拿正眼看他们。
皇帝被接连背叛之后别说派兵剿匪,他现在属于自顾不暇,在傅恒收到南墙留给他保命的消息之后人家二话没说就用包衣的渠道将事情传的人尽皆知。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因为喜爱继后,纵容继后害了发妻所出的两个皇子,不仅如此还害的人家仅剩的姑娘远嫁,完全就是昏庸至极的形象。
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继后坚持一切事情都是海兰做的,她从来没有参与,可是谁会信?总不能说一个没有背景的贵人轻而易举害了皇后所出的嫡子吧?
先不说永琏身为嫡皇子身边有多少人,就当时你一个刚得宠的贵人在后宫动手没人发现就是个大问题吧,这要是没人扫尾早就暴露了。
至于永琮那,反正当时的继后和愉答应见过罪魁祸首是真,身为后宫主事见了有疫病的宫女没处置没报备也是真,左右这个罪责这俩人是逃不掉的。
皇帝什么话都没多说就将继后给废了,转过头就将钮祜禄氏嫡支的姑娘给迎进宫成为皇后,又让兆佳氏嫡支的姑娘成为淑妃。
这个时候可别说什么资历啊,子嗣啊的问题,一个皇帝想让谁当皇后有的是理由,要不是纯贵妃嘉贵妃这个时候不适合降位,他巴不得将人拉下把高位腾出来。
钮祜禄氏其实被先帝清理的差不多了,但人家还有底子,说带兵出征就带兵出征,兆佳氏能好一些,也是二话没说就接了,这好不容易有机会表现,谁能放手?
南墙经过半年的洗礼民心可算是安稳下来了,真心喜欢一个地方的眼神和心态是演不出来的,这个时候再去那些新房看的时候能看到家家户户门前不是种花就是种菜。
甚至有些人家还养了小狗小猫,有的则是小羊羔和兔子,走走停停还能看见不少已经移植成功的树苗。
也是这个时候南墙开始扩军,巧了,皇帝急缺一场胜仗稳定民心,她也缺,她不仅缺一场胜仗还想一劳永逸,甚至她想一路无阻力的到达紫禁城。
来她这边的兆佳氏只能自认倒霉了,他们刚到边境就发现情况不对,要说频繁的遭遇烧杀掠夺起码屋子里该有血迹或是尸体。
可他们看到的全是荒废已久的村落,所有人呢?想找之前的驻军结果那些人一看见他们过来就快速交接,想了解情况都是一问三不知。
一路行军至此本就疲惫不堪,他们无意于刚到这就跟这些兵油子起冲突,一个个打探消息的去打探消息,安营扎寨的安营扎寨。
只不过他们做饭的炊烟刚刚升起,来自原准格尔的先锋军悄摸的从密道进入城中放了一把火,然后和城里的探子汇合将守城门的那些士兵都给解决了。
等兆佳氏的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南墙麾下的蒙古铁骑已经离城门不足五十米,后面就是一场盛大的屠戮宴会。
皇帝这次基本上是将整个八旗子弟都给赔进去了,这不仅仅是信任问题,他都做好准备战争胜利后提谁上去跟兆佳氏和钮祜禄氏抗衡。
但是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能说可能对他来说还没被逼到绝境。
兆佳氏手下的兵啊,心思多的不说,也是他们这些年不如乌雅氏和钮祜禄氏还有富察氏出名,现在就连一些包衣世家都敢跟他们别苗头。
兵败如山倒,更何况本就是一群散兵呢?
南墙走上城墙,她是一点点盯着下面的将士们,看着身穿清军甲胄的将士们不断的倒下,她的心中更多的是麻木。
这是她给这些人选的结局,既然要她上位,那就大家平等,死的多一些被打怕了有些高人一等的想法才会慢慢转变。
直到最后两个将士倒下,下面的那些人开始清理尸体,一个个的将人抬出去埋进外面的戈壁里,草地里,有的还会顺便放下一棵小树苗。
三日后和敬公主带着蒙古大军坑杀大清一万将士的消息已经传进大清,这个时候南墙的话也已经带到了周边的甘陕四川等地,反正意思就到这了,负隅顽抗还是弃暗投明。
每个地方都有主战派,只不过有时候要说还得是名声在外有好有坏,南墙是一些人眼中的罪人,煞星,却是另一些人眼中难得的好君主。
除了是女子之身之外,就看她把蒙古那些蛮子都给教的知书达理了,很多人就觉得她比当今皇帝还要好些。
大军东行,一路没遇到什么过分的阻力,有第一个投降后安然无恙的地方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另一边傅恒他们也收到了玉国传来的消息,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玉国跟外甥女一直有合作,也难怪这群人动不动就送粮食过来。
他们二话没说当即起兵响应,加上之前策反的满族大本营的那些人,大家一起攻向紫禁城,原本说好的在京城外等着会和的,只不过南墙到的时候才发现另外两拨人都进去了。
她眉头紧皱,“他们没留什么消息?”
“公主,这自古就有先攻进城者为新君,这富察家和那些人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知道富察家的情况,非必要他们不会去南墙面前试探什么,只是这一次好像事情有些不一样。
一直在蒙古阵营的富察氏听到这直接急眼了,“我们还在这呢,你个龟孙在这挑拨什么玩意呢?”